還不等對麵的朝昭反應過來,隻見寒光一閃,衛二已經抽出了腰間的匕首,重重地朝胳膊刺了下去,


    “呲”地一聲,血液飛濺出來的聲音,


    朝昭什麽都看不見了,眼前隻剩下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馬賽克,


    朝昭一臉老年癡呆:


    “網絡延遲了?”


    “為了維護宿主的身心健康,總部新研發出來的馬賽克保護功能,怎麽樣?帥不帥?”


    朝昭不知道怎麽了,


    這辣雞係統破天荒地靠譜了一回,朝昭隻覺得怪怪的,


    就好比每天啃慣了幹硬的窩窩頭,哪天突然吃上了熱騰騰的白麵饅頭,還真有些不習慣,


    係統見朝昭遲遲不說話,忽然心生警惕:


    “我警告你,你可別因此迷戀上我,從而無法自拔地愛上我,我告訴你,我們輔助是不可能和你們人類談戀愛的。”


    朝昭:“……”


    如果不能罵人的話,她對這辣雞係統無話可說。


    朝昭迅速地切回原主該有的反應,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衛二:


    “衛二,你瘋了嗎?”


    “衛二沒瘋,”


    暗紅色的血緩緩從傷口流出,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地上,


    青年吃吃地笑了一聲,他盯著朝昭不放,然後再次舉起了手裏的匕首,看那模樣,竟然還準備刺下去,


    “衛二隻是想讓主人原諒衛二而已。”


    少女的麵上失去了往日的鎮定,在匕首即將刺入手臂的那一刻,


    “停手,我原諒你了。”


    衛二瞬間停手,漆黑的眼裏綻放出了奇異的色彩,


    美豔絕倫的青年這會兒安靜了,任由少女拉過他的手查看傷勢,


    而他微垂著腦袋,遮掩住了臉上古怪的笑容,


    我的小主子,總是這般善良心軟,可不好呀。


    “如再有下次,我真的不會管你了。”


    少女垂下長睫,認真地替青年包紮著,


    少女柔軟的指尖觸碰到肌膚那一刻,帶來了身上一陣又一陣的顫栗,


    衛二的眼尾漸漸染上了紅暈,


    隱秘的快感與興奮在骨血裏攀爬流淌著,泛起了輕微的癢意,


    主子是那麽的高貴,如今卻在為他這麽一個地位卑賤,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包紮著傷口,


    衛二的呼吸滾燙,指尖開始無法控製地發抖,


    衛二癡迷地看著少女的動作,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


    他明顯地感受到了有什麽開始變化,可他仍是堅持著,持續地挑戰著自己的忍耐力,


    比起這樣看著主子,他更想把主子鎖在一個隻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他不僅要占有主子的身體,還要讓主子那雙漂亮的眼睛,永遠隻有自己的存在。


    事實上,這樣隻能看著主子,卻不能動她這種日子,


    對衛二來說,


    在主子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亞於這世上最殘忍的酷刑。


    朝昭給衛二包紮著包紮著,就發現這變態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眼尾越來越紅,甚至眼眸裏還冒出了霧氣。


    朝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


    “桶子,他好變態,我好害怕。”


    係統假惺惺地安慰:


    “別怕,他除了變態,沒什麽太大的毛病。”


    朝昭:“……”


    係統義正嚴辭地說道:


    “變態怎麽了?變態也有人權,也值得被人尊重,作為一名光榮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你怎麽能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呢?你要學會用愛和溫暖感化他!”


    朝昭:“……”


    這辣雞係統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換作他遇到了變態,肯定跑得比狗還快。


    朝夕拿著吃食回來,想到了一會兒就可以見到那個人,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與此同時,臉上也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自江謹來了以後,不到幾日,便已將聞景溯忘在了腦後。


    可是等到她回來以後,青年卻沒有待在往常的地方。


    朝夕找了一圈,也不見人,心裏倏然一緊,


    阿謹會不會也不辭而別了。


    少女想也不想地衝向了江謹的房間,見青年的東西還在,微微鬆了一口氣,


    阿謹去哪裏了?


    朝夕隱隱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她記得上一次也是這樣,阿溯出去了一回,而後便……


    天色漸晚,竹葉沙沙,晚風將舒緩清越的琴聲遙遙送來,


    天地之間,仿佛隻剩下了這琴聲、綠竹還有他。


    京中不乏有技藝高超的琴師,江謹對琴藝也略懂一二,


    若是尋常的琴聲不足以吸引江謹,而這彈琴之人顯然與一般琴師不同,


    隨心所欲,隨性之誌,不用任何技巧,自成一派的灑脫與從容。


    青年風姿卓然,靜靜地站立著,衣袂翩然於風中,似不染塵埃的美玉。


    聽了一會兒,他隻覺得彈琴之人,靈氣十足。


    江首輔第一次對背後的彈琴之人起了幾分好奇心,正欲尋琴聲而去,忽然被人從身後叫住了。


    “謹哥哥,你去哪裏?該吃飯了。”


    朝夕臉色略微難看,勉強對江謹擠出了一個笑容:


    “我們回去吧。”


    幸好自己及時趕來了,


    隻差一點兒,阿謹哥哥又要像阿溯一樣見到嫡姐了。


    江謹的目光輕輕落在了朝夕的身上,


    “你怎麽了?是不太舒服嗎?”


    青年的聲音溫潤柔和,好似溫涼的月色。


    朝夕靈光乍現,立刻順著他的話,裝出了一副不舒服的模樣:


    “是有一點兒,阿謹哥哥,我們還是快回去吧。”


    少女的演技實在過於青澀,實在是瞞不過江首輔的眼睛。


    江謹濃密纖長的眼睫揚起優美的弧度,眸色愈發沉靜內斂:


    “好。”


    朝夕如釋重負,露出了一個輕快的笑容。


    這個笑容落在了江謹的眼裏,令他愈發確定那個地方有異。


    青年溫和的目光掃了過來:


    “方才的琴聲很好聽,不知是何人所彈?”


    朝夕心中驀然一緊,不由自主地咬住了嘴唇,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地說道:


    “我,我也不知。”


    說完這句話,怕他察覺出什麽,朝夕緊張地看了一眼江謹的反應。


    誰料青年也在看著她,聽到這個回答,江謹沒有露出任何失望的神色,而是淡然地笑了一下,


    “沒關係,我下次可自行去找。”


    朝夕一聽,腦子瞬間炸開,立刻高聲道:


    “阿謹哥哥,你千萬不要去找那個彈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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