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文傑聽了李金瓶的話後,雖然非常惱火,但還是將計就計,帶著諷刺的口氣說道:“你不過是一個年老色衰的“婊子”而已,有種的話你就辭職,如果不寫辭職報告的話,這個月的工資扣光!”。


    李金瓶聽了範文傑的話,更是惱火,嘴裏開始罵罵咧咧:“看你那半死不活的樣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去吧!”。


    這時候,李金瓶開始給自己的新男友打電話:“親愛的,人家感覺太累,不想上班了,你來接人家嘛,”。


    範文傑見李梓瓶下決心不幹了,要辭掉這份工作,心裏非常高興,就說道:“李金瓶,你來這裏上班時,是找我把你安排進來的,這次是你自己要走的,我已經仁至義盡了,祝你好運,”。


    李金瓶離開了,非常傲慢地離開了新生印染廠,感覺終於離開了這個讓人討厭的地方。


    範文傑早就想趕走李金瓶,樹立自己在汙水站的威望,並且想把這個比較舒適的崗位騰出來,讓自己認識的一個女人來上班。


    秦永斌見化驗員這個崗位空出來了,就想著把翁小婷調過來,畢竟這個崗位也是讓全廠女工羨慕的工作。


    沒想到,翁小婷正和薛良才處於如膠似漆的熱戀中,舍不得離開印花車間,因為汙水站的設備維修主要是朱重凱,而薛良才主要維修印花機。


    翁小婷為了每時每刻能和薛良才在一起,就拒絕了秦永斌的好意,並且告訴他:“永斌,我不想去汙水站上班,人一輩子主要就是圖個感情,我寧願累死,也要和薛良才時時刻刻在一起,”。


    “唉,那好吧,小婷姐,老弟再勸你一句吧,薛良才是個非常善變的人,靠不住,你還是多為自己以後考慮吧,”。


    “咯咯,那你就別管了,愛恨是我的自由,如果你想和姐“娛樂”的話,姐隨時可以陪你的,”翁小婷咯咯地嬌笑著說道。


    翁小婷性格的變化,讓秦永斌感到有點難以接受,這個女人以前性格有點內斂,自從抑鬱過一次後,徹底放飛自我了,難道是腦子受刺激了。


    “姐,你想一下,你女兒大學快畢業了,如果繼續讀研的話,後麵還需要一筆生活費的,你成天和薛良才在一起,那點積蓄花光了,後麵咋辦呢?”秦永斌苦口婆心地勸說她。


    這時候,翁小婷有點急了,就說道:“永斌,姐難道就沒有一點自由了嗎?我要的愛你給不了我,現在我碰見了我愛的人,你卻非要拆散我們,啥意思呢?”。


    秦永斌見翁小婷發火了,隻好歎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道:“小婷,這是個機會,錯過了就很難碰到,再說薛良才的性格我現在很清楚,你為啥執迷不悟呢?”。


    “算了,別說了,秦永斌,就算我翁小婷從來不認識你,這總可以了吧!”。


    聽了翁小婷的話,秦永斌感覺有點心涼,想不到女人竟然這麽絕情,自己好意勸她,不惜惹惱範文傑,幫她爭取一個“舒適點的工作”,她卻說出這樣無情的話來。


    “好吧,那你隨意吧!”秦永斌說完話就離開了。


    範文傑一直提心吊膽,怕秦永斌另安排一個人過來,畢竟汙水站化驗員這個工作還是很不錯的。這次一聽說翁小婷不願意來汙水站呢,就特別開心。


    “秦廠長,看來你有點自作多情了啊,聽說你讓印花機上一個“進布工”來當化驗員,人家還不領情呢,”範文傑帶著嘲諷的口吻說道。


    “嘿嘿,人各有誌,既然她不願意來,那就隨她的便吧,”秦永斌表情有點尷尬地說道。


    範文傑很快通過辦公室,以及前處理車間主任,把一個40幾歲的女工調到了汙水站,來代替李金瓶的工作。


    秦永斌早上去汙水站檢查時,看見這個女工後,感覺有點眼熟,就笑眯眯地問道:“你是不是原來在景鴻印染廠幹過?”。


    “是啊,秦廠長,那時候你還是印花車間的一個帶班長,沒想到現在已經是新生印染廠的廠長了啊,”那個化驗員說道。


    “看來咱們已經是老同事了啊,”。


    “咯咯,那可不是,那個時候到現在已經七八年了,我當時三十幾歲,你那時候還不到30歲吧,”。


    秦永斌拚命回憶著,這個婦女在哪裏見過呢,雖然有點眼熟,但就是記不起是誰。


    這個女人一看秦永斌那苦苦思索的表情,就咯咯笑了起來,然後說道:“秦永斌,別想了,我就是和粱小梅一塊偷布的那個婦女,你當時沒處罰我們,還讓我們拿走一些布,我們當時特別感動,”。


    “哈哈哈,原來是你啊,當時和我不在一個班,有時見麵,但叫不上名字,”秦永斌忽然想起來了,確實有這回事。


    “咯咯,你現在知道我名字嗎?”。


    “嘿嘿,名字真想不起了,但見了麵確實感覺很熟悉,”。


    “那我告訴你吧,我的名字叫張豔枝,家就是附近村子的,今年過年才來新生印染廠的,這裏離家非常近,”。


    “嘿嘿,好吧,張豔枝,記下了,以後有啥需要幫忙的,老弟一定盡力而為,”。


    秦永斌說完話,就去找韓秋娟商量汙水站的具體情況了。


    這個張豔枝雖然沒有李金瓶那麽漂亮,況且年齡還比李金瓶大,但整體來說還算比較漂亮了,雖然40幾歲了,身材還挺苗條的,白淨的臉蛋,給人有種很溫柔的感覺。


    在景鴻印染廠時,沒少偷廠裏的布,當時範文傑是辦公室主任、兼任汙水站站長,保衛科有好幾次抓到張豔枝偷布,最後交給辦公室處理。


    範文傑不但沒有處罰她,而且告訴她:“隻要把你送到我這裏,那就放心了,我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當時,範文傑主要看張豔枝表情嫵媚,又很溫柔,身材曲線也不錯,心裏就有種想“占有她”的想法。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最喜歡貪小便宜,在範文傑多種承諾下,就順從了他。


    後來,範文傑發現李金瓶身材高挑,嬌豔欲滴,看起來更加性感,就徹底拋棄了張豔枝,開始和李金瓶鬼混。


    來到新生印染廠後,李金瓶又來投奔他,讓這兩個人又一次如膠似漆,親熱的像兩口子似的。


    但是,範文傑腦出血以後,身體每況愈下,越來越差,已經沒有了原來那種“衝擊力”,根本滿足不了李金瓶的“需要”。


    最終,李金瓶對範文傑冷嘲熱諷,嘲笑他是“軟麵條”。把範文傑氣了個半死,後來兩個人就開始有矛盾了,李金瓶幹脆不讓範文傑碰自己。


    今年,範文傑看到張豔枝來新生印染廠了,他們又舊情複燃,並且答應給她找個比較舒適的工作,但汙水站不缺人。


    剛好李金瓶上班睡覺,範文傑抓住機會,想讓她不好過,時間長了就會主動離開汙水站的。


    沒想到李金瓶找了個老幹部當情人後,信心大增,把範文傑臭罵一頓,就不幹了,


    這剛好符合範文傑的目標,就把張豔枝調到了汙水站,讓她接替李金瓶來當化驗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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