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婷,你應該清楚,老弟我已經是有家庭的人了,再說我的兒子都上小學二年級了,咱們不可能在一起的,”秦永斌心平氣和地說道。


    這時候,翁小婷忽然哭了,她邊哭邊說:“我也不敢奢望和你在一起,隻是想擁有你一次,就這麽難嗎?”。


    “你別哭了,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觀察韓誌鵬,感覺他確實不錯,是被妻子拋棄的,你也是單身一人,在一起難道不好嗎?”。


    “不好,我愛的人是你又不是他,”。


    “你要知道,他上次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你,要不是他,後果不堪設想啊,難道你沒有一點感激之情,”秦永斌語重心長的告訴她。


    “那是他自己願意的,我給他買衣服買吃的東西,就是表示感激之情的啊,”翁小婷看著秦永斌說道。


    “嗯,原來是這樣啊,你心裏應該清楚吧,他是深愛著你的,不然也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你,”。


    “那是他的事情,感情的事情本來就不能勉強,難道我沒有拒絕他的權利嗎?”翁小婷氣憤地說道。


    “嘿嘿,對,你有權力拒絕他,也有權力愛其他人,”秦永斌笑著說道。


    接著他又說道:“小婷,剛好這段時間我有點空,咱們去紗廠要回你應有的賠償吧,你在那裏工作了十幾年,說開除就被開除了,這不僅是錢的事,關鍵這口氣咽不下去啊,”。


    翁小婷點點頭,說道:“那也行,但你要給我幫忙才行,我去了他們根本不理我,一分錢也不願意賠償,”。


    “你放心,我們盡力爭取吧,”。


    秦永斌說完話後,給曹建峰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你讓帶班長給四號印花機臨時安排一個“進布工”吧,我表姐下午去紗廠領賠償,”。


    “好的,老秦,”電話那邊的曹建峰答應著。


    秦永斌開車帶著翁小婷來到紗廠,把車停在門口,然後帶翁小婷進到廠裏麵。


    “廠長辦公室在哪裏,你帶著我過去吧,”秦永斌說道。


    翁小婷有點膽怯地說道:“他們是一個個團夥,平時比較凶惡的,”。


    “嗯,沒事,咱們是要回咱應該得到的東西,他們總不能不講理吧,”秦永斌平靜地說道。


    來到紗廠的劉廠長辦公室門口時,翁小婷站在門口不動了,秦永斌過去輕輕敲了幾下門,很快門開了,一個50多歲的男人出來了。表情嚴肅地問道:“你是誰,有啥事嗎?”。


    “確實有點事,這個婦女你還認識嗎?”秦永斌指著翁小婷問這個男人。


    “不認識,咋了,有事明天再說吧,我現在很忙,”那個男子蠻橫地說道。


    秦永斌沉默了一下,就指著這個男子問翁小婷:“小婷,這個人你認識嗎?是不是開除你的劉廠長?”。


    “嗯,就是他,”。


    秦永斌確認這個人就是開除翁小婷的劉廠長後,態度就強硬起來了,看著劉廠長說道:“你無緣無故開除了人家,現在竟然裝不認識,還要臉不要了?”。


    這個劉廠長忽然臉上變得猙獰起來了,惡狠狠地說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還不滾蛋的話,我就喊人了!”。


    “嗯,你現在就喊人吧,如果不按n+1賠償的話,我今天就不走了!”。


    很快,這個劉廠長就打電話喊人了,沒幾分鍾,就過來幾個膀大腰圓的男子,他們氣勢洶洶地喊著:“誰鬧事呢,他娘的,我現在就廢了他!”。


    “老哥,我是來爭取自己應有權力的,你是不是也準備廢了我?”秦永斌笑嗬嗬地問道。


    “快走、快走,小心老子動手,把你打成豬頭,讓你想哭都沒機會!”那個男子咆哮起來了。


    “你們就這態度啊,那我打勞動仲裁的電話,讓“包青天”來斷案吧,行不行呢?”秦永斌帶著嘲諷的口吻問道。


    很快就打通了勞動仲裁的的號碼,那邊傳來一個聲音:“你好,有啥事嗎?”。


    “你好,我是被紗廠辭退的員工,想要領取自己的賠償,但他們的廠長不給錢不說,而且還威脅我們,甚至還要打我們,”秦永斌趕緊說道。


    “你有啥證據說人家紗廠不給賠償呢?”勞動仲裁的人在電話裏問道。


    “我人證物證都有啊,工資卡能證明工作時間吧,本人帶著身份證過來,能證明是自己吧,”秦永斌回答道。


    勞動仲裁那邊的人沉默了一下,就說道:“嗯,那也行,你是維護自己合法權益,我們支持你,”。


    “支持的話,你們就過來人執行啊,我們在廠裏等著的,”。


    “哎,我們太忙,今天過不去,你們改天再到廠裏吧,”。


    “好,你們是勞動仲裁,維護老百姓權益的國家部門,我肯定相信你們,但你得說個領取賠償的時間啊,”秦永斌在電話裏平靜地說道。


    “你這人咋這麽囉嗦呢,不是給你說有時間了就處理嘛,難道你敢命令我們做事嗎?”勞動仲裁的人在電話裏傲慢地說道。


    秦永斌這時候才明白,勞動仲裁其實就是個樣子,不可能為窮人解決困難,於是,他就直接掛了電話。


    劉廠長和他的幾個手下立刻變得囂張起來了,大聲斥責道:“趕緊給我滾,小心打斷你們的腿!”。


    翁小婷一看嚇得臉色蒼白,趕緊拉著秦永斌說道:“永斌,我害怕,咱們走吧,不要賠償了,”。


    “嗨,怕啥呢,他們總不會把咱倆打死扔海裏吧,再說這周圍也沒有大海啊,”秦永斌笑嗬嗬地說道。


    翁小婷趕緊藏在秦永斌的背後,嚇得哆哆嗦嗦,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秦永斌腦子裏不停地在思考著,感覺勞動仲裁一點都不靠譜,如果自己和這些人動手的話,出了事還麻煩呢,更主要也解決不了問題。


    他忽然想起劉明學,看他能不能幫忙,畢竟這個男孩目前是環保部門裏,正在重點培養的對象。


    想到這裏他拿起電話,直接撥通了劉明學的電話號碼,電話裏很快傳來一個聲音:“秦哥,在忙啥呢?”。


    “嘿嘿,我表姐被紗廠開除了,我們想要拿回應有的賠償,但這裏的人不給錢不說還要打人,”秦永斌說道。


    “是哪個廠啊,你說一下廠名,還有地址,讓我查一下,”。


    “就在工業區,是個紗廠,聽說工業區就這一個紗廠,”。


    “好的,秦哥,你稍微等一下,我一會兒給你打電話,”。


    秦永斌手插在褲兜蔑視地看著這個劉廠長,還有他那幾個“打手”,翁小婷緊張地頭上汗都快流下來了。


    “哈哈哈,小婷,有這麽熱嗎?竟然滿頭大汗的,”。


    “永斌,我害怕,要不咱們回去吧,我不要他們賠償了,”翁小婷用手去拉秦永斌,手都有點發抖了。


    “嘿嘿,別著急,好戲還在後麵呢,”秦永斌笑眯眯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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