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文炳每天和趙紅霞在廠裏雙進雙出,就像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一樣,其實是一對中年的“野鴛鴦”。


    趙紅霞心裏非常甜蜜,享受著這種男女之間的婚外戀,感到特別刺激,而馮文炳卻是裝作非常瀟灑,其實內心在做著複雜的心理鬥爭。


    趙名堂看著馮文炳的表演,心裏在冷笑,認為自己沒必要再去“痛打落水狗”了,不然的話,其他人會說自己小心眼。


    再說蘇麗雲看到趙名堂已經當上了設備科長,而且是硬生生把廠裏有頭有臉的馮文炳踢下去的,這讓她心裏不由的一陣激動,忍不住崇拜起趙名堂了,認為他才是有城府的“王者”。


    她想起趙名堂答應過自己:如果我當了設備科長的話,就想法把你調到配電室值班,那裏環境還是挺不錯的。


    蘇麗雲想著趙名堂肯定心裏還是喜歡自己的,雖然張玉娟非常漂亮,但自己也不差啊,況且自己主動和趙名堂發生了“肌膚之親”,人常說“一日夫妻百日恩”,趙名堂當時要求用特殊“動作”娛樂,自己也陪著他“玩”了。


    一天中午,蘇麗雲挺著隆起的肚子,假裝從設備科的門口經過,然後偷偷朝辦公室的窗子裏望過去,發現趙名堂就在裏麵。


    她就鼓起勇氣走到設備科的辦公室門口,敲了一下門,喊道:“有人嗎?”。


    “有人啊,進來吧,”趙名堂說道。


    蘇麗雲就進去了,直接坐到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著趙名堂。


    趙名堂笑嗬嗬地說道:“蘇麗雲,快生了吧,很快就要當娘了啊,”。


    “咯咯,那也不是你的孩子啊,是我老公李明龍給我“播的種”,”蘇麗雲咯咯地嬌笑著。


    “嘿嘿,那就好,如果硬要賴到我身上的話,時間也不對啊,”趙名堂一臉壞笑地說道。


    “小趙,你說話算數嗎?”蘇麗雲直接問道。


    “怎麽了啊,你說一下讓我聽聽,”。


    “上次咱倆在賓館“娛樂”時,你說如果你當了設備科長的話,就把我調到配電室工作,你承認嗎?”。


    “誰和你在賓館“娛樂”了?你認錯人了吧,我這輩子隻和張玉娟“玩過”,並且在每個地方都有“痕跡”,廚房、客廳、樹林、甚至車間的角落裏,你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她啊,”趙名堂笑嗬嗬地說道。


    “啥!你拿老娘開玩笑嗎?“玩”過人家後就翻臉不認人了!”蘇麗雲頓時怒火衝天,開始破口大罵。


    “嘿嘿,你隨便說、隨便罵,即使在整個廠裏去宣傳,我也是冤枉的啊,再說廠裏人會相信你這個“婊子”?”趙名堂繼續笑著說道。


    “好!趙名堂,你個白眼狼!當初追求老娘的時候可憐巴巴的,現在“玩”了人家的身體,卻裝起清高了啊,”蘇麗雲忍不住咆哮起來。


    “哈哈哈,你就在這裏表演吧,我還要去車間幹活,”趙名堂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蘇麗雲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憤怒,自己降低身份,在這個窩囊廢跟前已經很卑微了,沒想到這個玩意兒這麽壞,雖然對自己沒有啥傷害,但侮辱性卻很強。


    她就開始在設備科大鬧,說趙名堂“睡”了自己,然後翻臉不認人。


    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景鴻印染廠,而趙名堂該幹啥就幹啥,根本不理會。


    於是廠裏又開始沸沸揚揚起來了,但這個時候,輿論的聲音幾乎是一邊倒,認為趙名堂是清白的。


    有人說:“蘇麗雲看見人家趙名堂當了科長後,腸子都悔青了,人家當初追求你的時候,你看不起人家,現在又想蹭熱度了,真不要臉啊,”。


    有的人說:“人家張玉娟那麽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她一個就把趙名堂累的下不了床,哪還有精力去啃一棵“爛白菜”了,”。


    也有人說:“蘇麗雲肯定是犯神經病了,以前把自己送給薛少虎“玩”,最後敲詐人家一萬塊錢,後來又犯賤,把自己“送貨上門”,讓王三德那個老流氓玩,現在送不出去了,鬱悶的犯病了,”。


    還有人說:“看來蘇麗雲這輛“公交車”現在票又不好賣了啊,為了賣票,又開始蹭熱度了,”。


    …………


    …………


    蘇麗雲的行為把她的丈夫李明龍氣壞了,就問道:“蘇麗雲,你她娘的成天給老子戴綠帽子,你是咋想的?”。


    “老公,人家是冤枉的啊,哪裏敢給你戴綠帽子,”蘇麗雲可憐兮兮地說道。


    “那你在廠裏瞎鬧啥呢,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啊,”李明龍氣憤地說道。


    “人家不是懷孕了嘛,在車間幹活太累,想調到配電室值班,那裏環境挺不錯了,可是趙名堂那狗日的一口就拒絕了我,我肯定要鬧啊,”蘇麗雲滿臉委屈地說道。


    “唉,要麽人家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呢”,你都不動腦筋想想,你拒絕過人家,現在又求上門去,人家會幫你嗎?”李明龍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麗雲,就這樣吧,咱也不丟這個人了,你感覺上班太累的話,就在家裏休息吧,老公一直養著你也行,”李明龍勸說自己的妻子。


    馮文炳得到這個消息後,忍不住一陣激動,心裏在想:這狗日的趙名堂,想不到也是個大色狼,老子雖然掉到你“設置的陷阱”裏,但我死之前,也要讓你痛一陣子。


    他立刻找到申誌遠,憤怒地說道:“申總,我以前就說這個趙名堂是個偽君子,你還不信,這次信了吧,”。


    “哈哈哈,文炳啊,不要太糾結這件事了,年輕人之間紛紛擾擾,誰也說不清,再說我也問過趙名堂了,他對這些傳言根本不在乎,隻是那些造謠的人太無恥了,”。


    聽了申誌遠的話,馮文炳感覺特別憤怒,自己在這個廠20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現在申誌遠卻向著一個上班才幾年的龜兒子,太沒天理了。


    他越想越生氣,甚至想著立刻辭職走人,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但他心裏還是不甘,認為這樣太便宜申誌遠了,即使離開也要他申誌遠開除自己,必須按n+1賠償自己,不然二十幾年就白幹了。這不是錢的事,而是不能便宜了申誌遠這個白眼狼。


    再說,不蒸饅頭爭口氣,自己得想法讓楊新生邀請自己,這樣才能挽回一點麵子。可是怎樣才能讓楊新生邀請自己呢,總不能自己打電話吧,那樣更顯得沒麵子。


    於是,馮文炳晚上就谘詢自己的妻子常春梅:“親愛的,我現在沒有調動一兵一卒的權力了,想去新生印染廠去當科長,有什麽辦法讓他們老板邀請我嗎?”。


    “咯咯,關鍵你要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楊新生對你印象如何,還有看人家那邊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嗎?”常春梅摟著丈夫的脖子嬌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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