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名堂回到家裏後,把自己所做的事情告訴了張玉娟:“親愛的,我今天和馮文炳徹底撕破臉皮了,”。


    “你怎麽就不能容忍一下呢,現在咱們的生活挺好的,就沒必要爭鬥了啊,”張玉娟勸說自己丈夫。


    “玉娟,我就告訴你真實的想法吧,現在爭奪設備科長正是一個機會,錯過了就不一定再有機會了啊,”趙名堂輕輕地說道。


    張玉娟聽了丈夫的話,感覺有點奇怪,這個男人平時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並且有點老實忠厚的感覺,現在為啥忽然想搶領導的位置了。


    “親愛的,我感覺就現在這樣的生活,我已經很滿足了,隻要有你在,我就會感到很幸福,”。


    “嘿嘿,你個傻妞,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人類天生的本能,”趙名堂用手撫摸著妻子雪白的臉蛋,笑嗬嗬地說道。


    “我有點害怕啊,萬一你競爭不過人家,又被淘汰了怎麽辦?”。


    “沒事,競爭就會有風險的,越是動蕩的時候,機會越多,”。


    “名堂,你不是告訴我,你不喜歡官場上的爭鬥,所以不考公務員嗎?”。


    “是啊,我就是個技術性的理工男,,在語言表達能力方麵有天生的缺陷,不好競爭,隻能換個賽道競爭,畢竟我有技術上的優勢啊,”。


    “小趙,你告訴我,那些照片你是怎麽拍到的?”。


    “玉娟,我說了你別生氣,那些照片是我花錢找人拍的,花了一萬多塊錢,”趙名堂有點膽怯地說道。


    這時候,張玉娟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以前認為趙名堂忠厚老實、隻要對自己好,一輩子就會很幸福的,但沒想到,他內心也是有非常“好鬥”的。


    “名堂,咱們平時吃點虧也無所謂啊,就你現在在廠裏的威望,我已經感覺很“驕傲”了,也有好多人特別羨慕我,你就別爭鬥了啊,”。


    張玉娟為了讓丈夫聽自己的勸說,就用兩條雪白的胳膊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親愛的,咱們就這樣平靜地生活下去,難道不幸福嗎?”。


    趙名堂看著嬌美的妻子,感歎道:“你這個傻妞,老公現在做的事情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你不競爭了,馮文炳應該感激你的,他總不會恩將仇報吧?”。


    “不是這樣的,我已經從隱蔽的位置走出來了,馮文炳肯定要想法把我趕走,這樣的話還不如我徹底反擊呢,其實我的反擊就是為了防守,”趙名堂輕輕地說道。


    張玉娟心裏還是感覺不安定,她總是感覺丈夫性格太老實,在競爭中會吃虧,如果一定讓他放棄的話,又怕他難過,畢竟自己很愛這個大男孩。


    再說馮文炳心裏也在盤算著,其實這也是件好事,如果趙名堂這次不跳出來,自己還發現不了這個“潛伏”著的“惡狼”。


    他拚命思考著怎樣才能抓到趙名堂的把柄,給他致命一擊,直接把他趕出設備科。如果直接找申誌遠,說趙名堂各種缺點,肯定不行,畢竟這是申誌遠重點培養的人。


    最後,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對趙名堂雙重攻擊,既然你給我來個“照片門”,我就給你造謠,反正廠裏人不知道是真是假,況且“捕風捉影”的人比較多,到時候傳的人多了,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首先,他造謠:趙名堂和蘇麗雲又好上了,以前趙名堂追求蘇麗雲失敗了,但現在為了完成以前的心願主動搭訕蘇麗雲,這次已經“同居”了,在出租房被人看見了。


    這個謠言很快就在廠裏傳開了,因為馮文炳讓自己幾個親信故意在廠裏傳播。


    過了幾天後,馮文炳找到申誌遠,非常誠懇地說道:“申總,新廠區設備已經安裝的差不多了,現在正在調試電氣部分,幹脆讓他就住在新廠區,一方麵可以協助田斌他們,另一方麵可以學習新的東西,”。


    “哈哈哈,不錯,這個建議還是挺有含金量的,我其實我也有種想法,不過小趙去新廠區後,廠裏的設備部分就全靠你了啊,就要辛苦你了啊,”申誌遠笑著說道。


    “申總放心,我一定會拚盡全力不耽誤廠裏的生產!”馮文炳聲音洪亮地說道。


    就在馮文炳準備離開的時候,申誌遠忽然問道:“馮科長,你聽到廠裏一些議論沒有啊?”。


    “申總,什麽議論,我真不知道,”。


    “嗯,就是關於小趙和一個女工之間的議論,”。


    “啊,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啊,”馮文炳裝作很驚訝的樣子。


    “嗯,你平時感覺小趙的人品怎麽樣?是不是有點偽裝,我以前沒發現,現在確實有這樣的感覺,”申誌遠感歎了一下,詢問馮文炳的看法。


    “是啊,申總,我現在也發現這小子有點心術不正,但隱藏的非常深,”馮文炳說道,這時候他心裏暗喜,因為申誌遠對趙名堂的印象也發生了變化。


    趙名堂到了新廠區後,不僅認真琢磨新設備的控製係統,還把機械部分用畫了圖紙,仔細研究。


    沒事的時候,就請田斌喝酒,非常虛心地請教一些機械方麵的問題。這讓田斌非常高興,按說趙名堂屬於甲方,完全可以對自己指手畫腳,然後自己請他吃飯或者送禮才是對的,但這小夥子卻這麽謙虛。


    喝酒的時候,田斌忍不住問道:“小趙,你作為甲方的領導,本來該我請你喝酒,你為啥要請我吃飯呢?”。


    “嘿嘿,田工,什麽狗屁甲方、乙方的,我主要佩服你的人品和才華,你別看馮文炳是我的領導,但他人品不行,我討厭他,沒有共同話題,”趙名堂笑著說道。


    田斌非常感動,再加上有點喝蒙了,忍不住說道:“小兄弟,雖然咱倆年齡有差距,但屬於誌同道合,我就給你說件事情吧,馮文炳前段時間威脅我,他說以後驗收設備時他如果不簽字,我就拿不到一分錢的安裝費,”。


    “竟然這樣啊?那你準備怎麽辦呢?”趙名堂問道。


    “還能怎麽辦呢,我給了他一萬塊錢現金,給他轉賬他不同意,就要現金,”田斌說道。


    “田工,你放心,我不但不幹這種齷齪的事情,而且還會幫你調試設備的,”。


    “嘿嘿,小趙,能感覺出來,你小子是個可以深交的朋友,”。


    這時候,田斌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冷笑說說道:“他馮文炳把我當傻子,我也留了證據,我偷拍下了他拿錢的證據!”。


    趙名堂看了這張照片:馮文炳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厚厚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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