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斌心裏猜測著,這個王大海這樣霸氣,肯定是有著特殊的才華,不然怎麽敢當著車間這麽多人的麵,故意羞辱徐東濤呢。


    再說徐東濤找到申總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苦:“申總,我這個車間主任沒法幹了,今天平白無故被那個維修工欺負了一頓,這樣我還有啥威望呢,”。


    “是哪個維修工這麽膽大啊?”。


    “就是那個維修電工王大海,他罵我一把年紀了,太老了,就是個窩囊廢,還說我就是個廢物,”。


    “啊,不會吧,我感覺她平時挺謙虛的,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你做了啥過份的事情吧?”。


    “沒有啊,我太冤枉了,申總,”。


    接著,徐東濤又添鹽加醋地把整個過程給申誌遠說了一遍,卻對自己耍官威的事情一字不提。


    申總思考了一會兒後,又問道:“你平時不是挺霸氣的嗎,你手下那些“打手”都幹啥去了,關鍵時刻也不幫你嗎?”。


    “怎麽幫啊,那個王大海像一頭畜牲,力大無窮,誰能打過他,他現在欺負我,以後說不定就欺負到申總您頭上了,”。


    “哈哈哈,小徐啊,你太小看那個王大海了啊,他可是個深藏不露的人物,並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那怎麽辦呢,就這樣放過他?”。


    “我告訴你,後麵估計要發生大的變化,別說你一個車間主任了,連我也有可能走投無路,”。


    徐東濤一聽,心裏一緊張,頭上汗都快流下來了。自己好不容易爬到車間主任這個位置,要是有啥風吹草動,那舒服的日子也就到頭了啊。


    “也別太緊張,你的思維能力比起小宋差遠了,你估計還沒看出來吧,這個王大海是楊總的嫡係,楊新生寧願開除你十次,也舍不得動王大海一根汗毛,”。


    徐東濤聽了申誌遠的話,心裏有點害怕起來了,想著靠申總收拾王大海根本是不可能了,隻是他想不到後麵要發生啥大事。


    離開申誌遠的辦公室後,徐東濤心裏感覺非常憋屈,被一個設備主管欺負不說了,想找申總替自己報仇,卻被申誌遠說得一文不值,還說自己比宋建城差遠了。


    看來想收拾王大海是沒一點希望了,但心裏非常委屈,難道我徐東濤是泥捏的嗎,誰都能欺負,就連一個30多歲的維修工也敢對自己破口大罵。


    徐東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心裏憋屈得難受,又無處發泄。感覺鬱悶得難受,他拿出手機撥打李金瓶的號碼。


    “喂,徐主任,找人家幹嘛啊?”。


    “你快點來我的辦公室,給我跑步前進!”。


    很快,李金瓶來到了徐東濤的辦公室,一進門就帶著“風騷”的表情,嗲聲嗲氣地問道:“親愛的,又想讓人家幹嘛呢?”。


    “去你媽的,你還有什麽用呢,你心裏不清楚嗎?”。


    徐東濤看著李金瓶那前凸後翹的身體,忍不住一陣激動,心裏的憋屈瞬間消失了許多。


    李金瓶扭動著纖細的腰肢,來到徐東濤跟前,嫵媚地笑著,用手撫摸著他那張長滿麻子的老臉。


    嬌笑著問道:“誰又惹你生氣了啊?我給你去報仇,”。


    “報你娘了個腳呢,就你那玩意兒,還報仇,”。


    “說說嘛,我看誰竟然敢惹你這個大主任呢?”。


    “去年來的那個大個子,王大海,他欺負我了,你去找他報仇吧,”。


    李金瓶一聽,忍不住一陣顫抖,心裏怦怦跳個不停。


    原來她第一眼看見王大海時,心裏就忍不住感慨:要是能和這樣的男人好上的話,這一輩子就算沒白活。


    結果,她刻意找機會接近他,每次都盡量百媚千嬌,甚至裝出一副柔情似水的嫵媚姿態。


    沒想到,那個王大海就是個石頭人,就是個屠夫,對自己總是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而對其他人還算比較和藹,特別是對張玉娟,說話時簡直是如沐春風、笑容滿麵。


    有幾次,李金瓶真想衝上去,給張玉娟幾個耳光,不知道這個傻女人有啥魅力,廠裏好些帥氣的男人對她都很和藹。


    多虧這個“臭婊子”辭職了,哼!走得越遠越好。


    李金瓶想起以前的事情時,就有點走神了,也忘記了在徐東濤麵前繼續撒嬌。


    這時候,徐東濤直接把李金瓶按到沙發上,完成了一次激情,雖然很無聊,但總算發泄了一下心中的鬱悶。


    李金瓶這時候甚至想嘲笑徐東濤,簡直就是個樣子貨,總是雷聲大雨點小,草草了事,要不是看在錢和權的份上,誰願意搭理這個40幾歲的老東西呢。


    秦永斌親眼目睹了徐東濤被王大海羞辱的場麵,心裏忍不住一陣高興,下班回到出租房後,還是感到有點興奮。


    他忍不住給宋建城打電話:“老宋,咱們去街上喝點吧,”。


    “吆喝,老秦,今天怎麽了,主動邀請我啊,”。


    “哈哈哈,你小子今年當官了,走路也開始躲著我了,我隻好邀請你了啊,”。


    “那好,本領導就賞臉吧,咱們不醉不休,說好了不準喝一半就跑路,”宋建城說話幽默的方式從來都不變。


    兩個人來到駱駝灣村的街道上,先要了幾個小菜、一斤牛肉、兩瓶老白幹,就開始“對酒當歌”了。


    “建城,今天你錯過了一場好戲,非常精彩,讓我給你描述一遍吧,”。


    秦永斌開始給老同學描述王大海和徐東濤的事情,特別是把王大海大罵徐東濤的話重複了幾遍。


    宋建城一聽就笑了。


    “老秦,是不是感覺很舒服,好像你親自在收拾徐東濤吧?”。


    “哈哈哈,確實有點啊,感覺很興奮,比人類繁衍後代的那幾分鍾還興奮呢,”。


    秦永斌已經有點喝多了,說話有點口無遮攔了。


    宋建城的酒量比秦永斌要強一些,但也有點喝多了,他忽然問道:“老秦,假如以後楊總和申總分家了,我隻是說假如啊,你會去哪一邊呢?”。


    “怎麽會分家呢,再說我就一個低級打工仔,也用不著操這個閑心啊,”。


    “話不能這麽說,咱們現在才31歲,後麵機會多著呢,其實選擇、站隊比工作能力更重要,”。


    這時候,秦永斌已經有點醉意了,搖頭晃腦地說道:“在這個廠,我隻相信你老宋一個人,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聽了秦永斌的話,宋建城心裏有點感動,秦永斌和自己是老同學,平時像親兄弟一樣,自己不知道為什麽,卻總是惦記著人家的媳婦。


    想到這裏,他感覺自己真是有點猥瑣,對不起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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