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思悅聽到它氣勢洶洶的叫聲,腿都嚇得有點軟,他在薑公館活了那麽多年,最多就養過一隻又蠢又傻的小薩摩耶,哪裏見過這麽兇殘的動物。


    盛景行聽到樓下鵝的叫聲,就知道薑思悅又不聽話了,他套上針織毛衣,急忙下樓去找人,剛走到後院,看到薑思悅迎麵跑過來,見到他像見了救命稻草一樣,直接撲上來。


    那隻鵝以為薑思悅是和它玩,一路追著薑思悅叫,見到盛景行也不怕,跑過來脖子一伸,在薑思悅的屁股上重重地啄了一下。


    薑思悅的表情先是很怪異,然後就皺成了一團,在鵝啄第二下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喊起來。


    “臥槽,臥槽,這鵝它咬我!”


    盛景行聞言連忙把他抱起來,虛虛地踢了一腳要繼續和薑思悅“玩”的鵝,把薑思悅抱回了屋子裏。


    盛母聞聲出來,頭髮都還沒紮好,一邊梳著頭髮一邊問道:“怎麽了這是,一大早後院雞飛狗跳的。”


    盛景行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該怎麽說,薑思悅才不會惱羞成怒。


    “悅悅一大早要去撿鵝蛋,結果那鵝以為他是去和它玩,就追著悅悅滿院子跑。”


    薑思悅手裏還拿著那隻鵝蛋,原本還想跟盛母邀功,這下子真是邀功不成反被笑話了。


    盛母聽後,看著薑思悅一臉淩亂的樣子,也差點笑出聲,她接過薑思悅遞過來的蛋,誇獎地摸摸他的頭,說道:“我們悅悅真懂事,知道早起幫媽媽撿蛋。”


    薑思悅這才高興一點,抬起剛才還埋著的下巴,驕傲地說:“蛋還是熱乎乎的!”


    盛母便哄著他說:“行,一會媽媽把它給煮了,當你的早餐。”


    盛景行把薑思悅抱上樓換衣服,脫褲子的時候順便看了看他屁股上被鵝啄了的地方,隻見紅了一大片,還有兩個比較清晰的鵝嘴印子。


    他忍不住摸了摸,關切地問薑思悅痛不痛。


    薑思悅被他一摸,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羞的,條件反射地跳起來,捂著自己的屁股瞪盛景行。


    盛景行以為他是覺得很痛,便說道:“讓你不要去招惹那隻鵝,你還不聽話,你趴到床上去,我給你找點消腫的藥膏抹一抹。”


    薑思悅捂著屁股跑到穿衣鏡前,背對著鏡子照自己的屁股,隻見原本白淨的皮膚上麵多了兩個紅印子。


    薑思悅:“……”


    盛景行找到了藥膏,把他喊過去趴好,薑思悅隻能乖乖聽話,趴到床上讓盛景行給他抹藥膏。


    那藥膏抹在皮膚上涼涼的,十分舒服,盛景行為了讓藥膏滲透皮膚,手裏用了點勁,那半邊肉團愣是被他搓得都紅了。


    薑思悅的臉也紅了,被喜歡的人給屁股上藥什麽的,真是丟大發了。


    吃早餐的時候餐桌上果然有個切成幾片的鵝蛋,蛋黃蛋白分量都很大。


    因為薑思悅不能吃醬油,盛母便在蛋上麵均勻地撒了鹽花,配上一碗小米粥。


    外婆吃著吃著想起來昨天說的事,就跟盛母說:“阿英啊,你這幾天有空的話,讓覃姐帶你去她老家那邊的廟裏拜拜神,給景行和悅悅求個平安什麽的。”


    盛母是讀過書見過世麵的人,原本就不信這些東西,可是想到最近不是盛景行出了車禍就是薑思悅被綁架的,也心有餘悸,便應了下來:“好的,等我這兩天準備一下要用的東西,覃姐的老家好像離這裏有些遠吧,估計要住一天。”


    覃姐說道:“就在臨市靠近半島的地方,坐車半天就能到,隻是地方有些偏,上山下山也需要時間,要是去的話 我就給家裏打個電話,讓他們收拾個房間出來。”


    盛母點頭笑道:“也行,那就麻煩你們了。”


    覃姐也笑著說:“哪裏的事,太太這麽些年來對我這麽好,這些小事不麻煩的。”


    薑思悅尖著耳朵聽著她們的談話,見她們說要上山,頓時來了興趣,插嘴說:“媽媽我也要去!”


    覃姐連忙跟他說:“悅悅呀,阿姨那邊可是山裏,比不上這裏舒適的,冬天這麽冷,也沒有空調,你這小身板受不了了的咯。”


    薑思悅才不管這些,他隻想出去放風,又可憐兮兮地看向盛母,把撒嬌賣萌的看家本領都拿了出來:“媽媽你帶我去吧,帶吧帶吧。”


    盛母哪裏吃得消他的撒嬌,連忙應道:“給去給去,媽媽讓覃姨給你騰房間。”


    覃姐笑道:“到時候去了,可別說有蟲子。”


    薑思悅耳朵動了動,挺起小胸膛說:“這個時候才更需要我去了,說不定還能幫媽媽驅蟲呢!”


    盛景行在一旁涼涼地說道:“你確定不是蟲子驅你?”


    薑思悅在心裏掀了幾次桌,差點忍不住想說這日子沒法過了。


    吃過早飯,盛景行上樓換了外出的衣服,又拿了薑思悅的外套下來,跟他說出去走走。


    這可難得,薑思悅連忙跑過去,不停地問他要去哪裏玩,這段時間住院住得都要長蘑菇了。


    盛景行給他穿上外套,又用圍巾在他脖子上圍了一圈,幾乎要把他穿成一個糰子。


    薑思悅把圍巾往下拉一拉,露出他圓潤的的下巴來,不滿道:“哎呀你不要給我穿這麽多,很熱。”


    盛景行說:“外麵才十攝氏度,別回來又凍感冒了。”


    薑思悅這才作罷,又問:“我們到底去哪裏啊?”


    盛景行撥了撥他的頭髮,回答說:“去帶你剪頭髮。”


    薑思悅聞言也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才想起來自己好像也有幾個月沒剪了。


    “我們去哪裏剪頭髮?”


    盛景行:“你想去哪裏剪?”


    薑思悅:“市中心?然後去公寓那邊拿零食!”


    盛景行:“行吧,你去換鞋。”


    盛母見薑思悅又興奮地跑來跑去,問道:“悅悅,這是要去哪?”


    薑思悅坐在玄關換鞋,一邊回答她說:“我和景行哥去剪頭髮。”


    盛母:“那中午還回不回來吃飯了?”


    薑思悅看向盛景行,問他:“我們中午回來嗎?”


    盛景行走過去幫他繫鞋帶,跟盛母說:“不回來了,也不知道今天剪頭髮那裏人多不多,媽你們吃就好了。”


    盛母應了聲誒,又叮囑他們倆出門注意安全,小心駕駛。


    薑思悅換好了鞋,又催促盛景行快點,等盛景行穿好鞋,二話不說就拉著他的手出門。


    盛母在後麵看著薑思悅主動和盛景行牽手,盛景行也十分自然地把他的手握在手掌心裏,總覺得這個動作他們倆做得沒有一點違和感,好像相戀已久的戀人一樣。


    她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一定是我想多了,就景行那樣,唉。”


    這次是盛景行開車,薑思悅坐在副駕駛座上到處翻東西,盛景行眼角看到他的動作,問他在找什麽。


    薑思悅頭也不抬地說:“我在找有沒有遺漏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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