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得到喜歡,她怎麽就不能得到?


    嵌進肉裏的指甲,越疼越警告她,她得不到愛,她們是一樣的人,可是她得不到愛,孟智泓因為她要把自己賣掉,而那天自己分明陷入了她的一個圈套。


    兩人依偎的身影漸漸走遠,仇恨冷漠的心漸漸加深。


    不僅僅是仇恨,還有嫉妒,心灰意冷,對生活的絕望,從十六歲被強,jian開始的絕望,明明她有優越的生活,家裏還有錢,她也曾是一個善良大方得體的姑娘,可是命運像是被詛咒了一般往她身上砸去。


    ……


    深夜的街頭,來往的人群已變少,隻有幾個買醉的路人,秋夜的風不僅涼慡還帶著點寒意,遠處黑乎乎的地方隱約站著幾個人。


    “拖到隱蔽點的地方解決!”


    幾個人聽從背對著吩咐的人,將地上的人往巷子深處拖去。


    “放開我,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們!”


    段淩冷笑,隨行的兄弟已經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揍去,一拳一腳,全身各個地方,對著李源又打又踢。


    隻聽到巷子深處傳來一聲又一聲的□□。


    段淩走到被打得淤青不止的人麵前,“別纏著沈新林,這隻是一個個小小的教訓,還有下一次,別怪我送你進醫院住上個十天半個月!”


    “上次要不是你的原因我會惹新林生氣?也不會弄到今天這種狀況!”


    他早就看李源不順眼,早就想用自己的方法給他點顏色!免得以後成為自己追求新林最大的絆腳石。


    李源抹抹嘴角的鮮血,怒不可遏的看著囂張跋扈的男人,“沈教授不是你的東西,你憑什麽限製我?!”


    段淩冷笑,“我說他是我的他就是我的,我想要的人,你插足,就是你的錯,就該打你!”


    他將麵前的人往地上一推,站了起來,“記住了!”


    揮手示意,帶來的人立刻退開。


    李源艱難的從地上緩緩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他的麵前,與他直視。


    “你錯了,你該針對的人不是我!”


    段淩皺眉,“什麽意思?”


    “你還不知道吧,沈教授身邊已經有一個人了,都在一起大半年了。”


    “誰?”


    ☆、34


    李源得逞的大笑,“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不過是譁眾取寵的小醜,你在這裏一個勁兒的趕走接近沈教授的人,人家根本無視你的存在!”


    “臭小子,還想被打是吧?!”說著揪住他的衣領,便掄起了拳頭。


    李源瞪著段淩,嘴唇笑意未減,“聽說沈教授對那個人維護的緊呢!”


    高高翹起的眉毛顯示他此刻的憤怒,緊握的拳頭遲遲未放下,青筋暴起,蓄滿了力,最終還是不甘心的放下。


    “告訴我他是誰?”


    “你不是很會打嘛!自己去找啊!”


    “別自討苦吃!”


    李源收起笑容,胳膊上的疼痛一陣一陣,“我會告訴你的,不過不是現在!”


    段淩的拳頭有向下的趨勢,威脅道,“快說!”


    “你打死我吧,我保證你永遠也別想知道!”


    李源有足夠的自信保證段淩不敢動手,因為他在乎沈新林,也因為那個人是他想像不到的人,他查清楚了他們之間的事,他有足夠叫囂的資本,不過他卻不會輕易放過。


    段淩收回手,推開他,不能動手,整個人憋屈的很,“這個人最好存在,要不然醫院就是你家!”


    “我們走!”


    帶著他的兄弟揚長而去。


    李源撫著到處疼痛的身體,冷笑。


    段淩憋著一肚子火回了家,盧丹最近在和他鬧離婚,所以家裏清淨的很,一點聲音也沒有,才發現以前這個女人在家的時候,生活嘰嘰喳喳的,現在靜的自己開口都是對著空氣。


    拿了電話就撥了出去。


    安容還在睡夢裏,她窩在沈新林的懷裏,溫暖將她包圍,正舒服的睡著一個好覺,自從發現和沈新林睡不會失眠以後,她不時的抱著枕頭就往他床上躺去,沈新林雖然總是趕她,可是卻趕不走,最後也隻好無奈的妥協。


    床頭櫃手機鈴聲不斷的響著,安容並不是一個會睡得很死的人,她鑽出被窩,伸手將手機拿過來看。


    “誰這麽晚還給你打電話?”沈新林也被吵醒了!


    “工作的同事,你繼續睡!”


    拿起手機下了床,出了房門,往客廳陽台上走去。


    “喂!”


    “你怎麽做事的,沈新林身邊一直有個男人你知不知道?”


    “淩哥,我不懂你的意思!”她聲音盡量壓低。


    “兩人都在一起大半年了,你就是這樣監視沈新林的?”


    段淩的情緒夾雜著憤怒,狂躁和責罵。


    安容轉個身靠在陽台的柵欄上,抽出一根煙點著,吸了一口,又吐了出來,黑暗的夜裏,隻有菸頭一處閃著一點火星。


    欺騙,隱瞞,是謊言用來掩飾的手段,一層一層的疊加,到最後總要膨脹。


    “誰告訴你的?”


    “李源,剛把那臭小子打了一頓!”


    安容無聲的冷笑,雙手抱胸,秋天的夜,吹過來的風有點寒冷,淩亂的頭髮被吹的更亂了,整個人站在那,孤冷高傲的讓人難以靠近。


    “用這種挑撥離間的小伎倆,淩哥,你居然會上當!”


    段淩沉默,冷靜下來,比起李源,安容更值得他的信任,而那小子巴不得除掉他,獨占新林,用一個不存在的人,引起他的憤怒,質問新林,讓新林對他徹底失望,或者還會憎恨厭惡,到時候他坐享其成。


    “竟敢騙我,下次看我不打斷他的牙!”


    “你開心就好!”


    掛上電話,安容轉頭,久久望著無盡的夜色,遠處隻有昏暗的路燈,照she在地上一個圈,她好像就是被圈在了這一小小的圓亮之處,圓亮之外全是黑暗,總有一天她的燈光會枯竭,而她隻能坐在看不見的地方哭泣。


    美好是每個人都想得到的,美好會被人爭搶,美好不會被嫌多,但美好和挫折的數量是一樣的,所以美好分布不均,在她這裏更是匱乏。


    有些人啊,生下來就是別人需要的美好,要做的隻是選擇而已。


    她這樣的人啊,糾結掙紮,開始貪婪,害人終傷己。


    安容走在路上的時候,就接到沈新林打來的抱怨電話,“安容,你回不回家做飯?”


    “你就在學校食堂吃!”


    “不,我要吃你做的麵,現在就要吃!”


    “學校食堂裏對老師供應的飯菜比我做的麵好吃多了,還能委屈你不成!”


    “上次說了男朋友第一,回頭就和凱倫去逛街,把我一個人放在家裏挨餓,你這是差別對待!”


    安容扶額,就因為和凱倫逛個街,他的意見都能從黃河東頭伸展到黃河西頭了,一個老師用這麽幼稚的語言一本正經的埋怨,這是對職業的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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