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擋一次就算了,今天還來一次,真當他沒脾氣不成。


    傅琅的神色看上去也有些尷尬,他常年拉旁邊的東西擋子彈習慣了,有什麽東西撲上來的時候,移動不便的他下意識就會找其他人抵擋,畢竟身為被保護的那個人,他要做的就是不拖累任何一個人的保護好自己。


    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看淩霜清的臉色,估計是要和他好好算帳的。


    明明自己才是老闆,自己才是大boss,但是淩霜清那個眼神飄過來,傅琅就下意識的心緒,這也導致他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訓斥女生,給了女生耍潑的機會。


    “你這人怎麽這樣,好好的路不會走了?”事情沒有如自己意料的發展,女生就開始推卸責任了,“站在路中間擋我做什麽!”


    淩霜清一身的水,非常的不爽,臉色難看。


    但凡會人臉色的,都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招惹他,但是女生似乎並不沒有這項技能,看淩霜清黑著臉,便抱胸嘲諷道:“我記得你,昨天晚上潑琅哥哥那個小賤人!你真以為在琅哥哥那裏過一夜就能飛黃騰達,上天當鳳凰嗎?沒用的,我才是琅哥哥的未婚妻!”


    “不過是一個小女僕,還敢在我麵前黑著臉,不知道怎麽對客人嗎?!”她脾氣嬌縱,沒人攔著就叭叭叭的開始說話,淩霜清也不想和她多費口舌,實在是聽她說話難聽的厲害,伸手啪的一下,就打了這位大小姐一個巴掌。


    “我想提醒一下這位小姐。”淩霜清打完了,看上去舒心了些,悠悠然開口,對捂著臉一臉不可置信的女生道:“我現在並不是上班狀態,穿的是私服,所以您應該清楚一點,您是誰的客人都和我沒關係,我願意對他黑著臉就黑著臉,就像我現在想打你一樣,我就直接打了。”


    “你居然打我!我!”女生應該從來沒有被人打過,滿口都是上世紀言情小說的台詞,眼中淚光盈盈,一下子就從蠻橫小姐人設切換到了白蓮花人設:“琅哥哥,你家的傭人怎麽這樣,她怎麽可以打我!”


    “你臉上不就寫了我欠打三個大字嘛。”淩霜清對著她翻了個白眼:“提醒這位尊貴的小姐一句,不會走路就學學傅先生,一起坐輪椅,和他做一對輪椅上的情-人好嘛,不要出來隨便禍害人,這水還好是不熱的,但凡事熱的,你現在腦袋已經給我按進開水裏了。”他說這話的事情表情看上去並不是在說笑,讓女生顫抖了一下。


    “我……”她還想說什麽,卻被傅琅直接打斷了。


    “我似乎提醒過你,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你還一口一個未婚妻,是想我公開羞辱你?把這件事情當著所有人的麵解釋清楚?”傅琅神色不愉,事實上他聽淩霜清的話聽得心慌慌,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在意這個小女生的情緒。他甚至有一種直覺,現在不把一些事情說清楚,他怕是日後要倒大黴的。


    “可琅哥哥……我們的婚約是我父親和伯父定下來的……我……”


    “我說過了,那個男人定下來的,你可以去和他結,以他一年換一個的速度,你應該很快就能夠排上號。不要用這樣的藉口來和我多說些什麽,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我已經給你臉了,你如果不要這臉了,現在就可以走人。”


    小女生委屈巴巴。“琅哥哥,你為了這麽個低賤的下人要趕我走嗎?”


    淩霜清當時就笑了,鑑於他現在是個“女生”,打另一個不會顯得自己不紳士,淩霜清一巴掌又打了她另一邊臉。


    打完了還笑眯眯的對淩霜清道:“你要是學不會講話,我可以打到你會講。”


    女生當時眼淚就盈滿眼眶了,捂著臉聲音都帶著哭腔:“你們怎麽可以這樣!我要去找悅叔叔!!!”說完她砸了手上一直拿著的玻璃杯,就朝外麵沖了出去。


    中途還因為腳上的高跟鞋並不適合跑路,而摔了起來。


    她呆愣的坐了一會,見沒有人要扶她起來或者幫她,更委屈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跑了。


    淩霜清挑了挑眉,覺得原劇情之中倪楚會被這個女生趕出去還真是奇蹟,他其實也不想在這待了,所以才順水推舟的吧。


    畢竟那個女孩子看上去不像是有腦子可以將倪楚逼出傅家的樣子。


    “不追上去嗎?那可是你唯一的未婚妻呢傅先生。”淩霜清既是戲中人,又是看戲的,女孩子跑了,他還不忘捅傅琅一刀:“雖然看上去沒什麽腦子,但是長得還是可以的。”


    傅琅皺著眉解釋道:“那是我的父親為了製衡我所以找來噁心我的,一個世家伯父的女兒,伯父待我不錯,當年也幫過我,我不好鬧得太難看。朱丹丹之前看上去心思單純,我和她說過許多次我們的婚約根本做不得數,但是她就是不願意放棄。”


    “沒辦法,傅先生您就算是坐在輪椅上,也還是個人見人愛的鑽石王老五啊。”淩霜清不慎在意的聳了聳肩。“不過您受不受歡迎與我無關,您也沒有必要對我解釋。隻是下次再因為您的私人生活關係而影響到我。”她指了指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服。“那我可能要向您勒索一筆清潔費了。”


    明明是要錢的話,但是從他口中說出來,就是那麽的好聽。


    雖然傅琅的思維有些跑偏,但是他還是及時的剎車,把自己拉回來,告訴自己,就算對方再平,那也是個女孩子,和自己堅定的性取向是對不上的。


    雖然他現在他的性取向已經搖搖欲墜,一點都不確定了。


    在直和彎之間搖擺不定,隻需要那麽一天一夜。


    難道說男人還是下半身動物嗎?正常來說有可能這麽短時間內喜歡上一個人嗎?


    不曾談過戀愛的處男傅先生對此表示疑惑不解。


    “好了,我要回去換衣服了。”淩霜清已經沒有和律師談的興致了。“可以的話麻煩傅先生讓人把合同送到我房間去,我看完之後會做出回復。方便的話最好把律師的聯繫方式也給我,我們可以直接溝通,就不用浪費先生您的時間了。”


    傅琅本來想說自己有大把的時間,但是轉念一想好像不太對,他的時間並不富裕,忙起來的時候,連睡覺都是在路上隨便應付過去的,哪有什麽空給淩霜清接洽律師。


    這根本不是他的辦事風格。


    傅琅越發覺得是他的下半身影響了他的智商,他絕對不是這樣的戀愛腦,看樣子在鬧明白到底淩霜清身上有什麽對他產生影響之前,他並不適合靠近淩霜清。


    出於某種深思熟慮,傅琅並沒有攔著淩霜清離開,因為淩霜清說的一些話一點都不好聽,傅先生聽著也是非常生氣的。


    既然大家都看對方不爽,那不如簡單的分開。剛好他也不用硬的這麽的辛苦。


    一想到自己軟下來的兄弟,傅琅覺得莫名的悲哀。


    總覺得自己很慘呢。


    這麽多年來,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概。


    但是誰又知道,更慘的事情不會發生在未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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