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話,的讓李石羞得低頭飛快的跑開了,那人喊都沒喊住。一眨眼,李石跑的沒了影子,豆腐西施看完戲,這才走進李大郎的店鋪與其商議買爐子。


    論起來,李三娘也算是本縣一名人,時穿租住豆腐西施的院子算得了什麽,李大郎隻擔心豆腐西施那張刀子嘴,他換上了一副笑臉,殷勤的招待著,價錢沒的,狠狠地優惠了不,並親自吩咐夥計把兩大兩的鑄鐵爐搬上板車,殷勤地送出店門外,目送豆腐西施遠去後,這才看了一眼依舊站在門口的仇敵,鼻子裏得意地哼了一聲,頭昂得高高的,驕傲的步進生意紅火的店鋪。


    剛才與李石話那人抄著手,笑眯眯看著李大郎走進店鋪,回身吩咐了身邊的伴當,立即轉身尾隨豆腐西施,搖搖擺擺的走入了巷。


    豆腐西施采購這幾個爐子是打算給自家的爐子更新換代,那兩隻大爐子她打算熬豆漿煮豆腐腦,兩隻爐子則需擺進自己的臥室與廚房,準備日常取暖做飯用。等把這些東西安置好之後,她雇的女使綠娘欣然的生著了爐子,嘁嘁喳喳的:“大娘,這爐子如果沒有煤餅,也就是一平常物件。這通身鑄鐵的爐子,生起火來熱烘烘的,冬天還好,夏天,屋子裏待不住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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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爐子雖有不的毛病,但僅燒煤餅一項,卻能省下不少炭薪錢,雖然爐子價格貴了,但咱們一年節省的煤火,也夠再添一個爐子了,更何況這爐子保存火種那是一絕——今後我做豆腐時,再也無需一邊做活兒,一邊不停擔心爐火熄了,不得不時不時過去添柴……”


    豆腐西施被女使嘮叨的心煩,她無語地推開磨坊的門,正望見豆腐店那緊閉的後門——這後麵通向時穿的西跨院,也就是共用的水井坊。想了想,豆腐西施終於忍不住邁步出去,並自言自語:“李三郎從他哥那裏出來的時候,我見對麵茶樓站著段飄,還一路尾隨我回來……也不知道他們跟大郎談什麽,你在這裏先磨豆子,我去望一眼。”


    推開了自己的後院門,豆腐西施看到素馨正領個幾個女孩在打水,她側耳聽了聽後院的動靜,聽到院裏靜悄悄的,趕緊問:“李三郎回來後,段家的人是否跟來了。”


    素馨搖搖頭:“我不知道什麽‘短’家的、‘長’家的,隻聽屈二他哥眼巴巴的跑來,因哥哥要定製幾件瓷器,他一轉身出去,拿來許多瓷件樣品,非讓哥哥給演示一下新物件的用法。


    如今,哥哥正關起門來給屈二他哥演示,環娘守在哥哥屋門口,憑誰都不讓進。我們各有自己的針線活,哥哥不喊我們過去,我們不出那個頭。”


    豆腐西施嗯嗯地答應著,踏入自家的後院——也就是時穿與一眾娘子居住的院落裏,正望見院落中心、空曠的場地上,李石正與段家鐵匠鋪的人大眼瞪眼。


    段家鐵匠鋪人手添了很多,當家人段一錘蹲在青石板地麵上閉目養神,他兒子、少當家的段飄,輕聲細語的跟李石著:“……做主的是你師傅,你師傅不頭,憑什麽由你來代表你師傅。見不見我們,應該由你師傅了算,我們是求見你師傅,不是求見你,這座院落也是你師傅租的,你師傅該見誰……”


    豆腐西施懊惱的揉了揉太陽穴。這位段飄之所以路遇不打招呼,是因為他也曾經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那是她第五嫁之前,段飄聽豆腐西施貌美如花,能讀會寫,又會算賬,曾有意冒天下之大不韙,不顧豆腐西施“克夫”的惡名聲,將豆腐西施娶回家去,以主持段家鐵匠坊……


    兩人會麵的時候,段飄很滿意,但豆腐西施卻幾乎想跳河死了算了。


    因為段飄是個話癆,他能把一句話返來複去、圍繞一個中心兩個基本三麵紅旗四項原則五個……,七七八八滴從各個側麵給你剖析,直到你產生跳河的念頭——若以後日日過這樣的生活,豆腐西施還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當段飄取出金簪,準備插到豆腐西施頭上的時候,豆腐西施卻張口向對方索要一匹“壓驚”錦緞,而後,她逃也似的離開了現場,根本不聽段飄喋喋不休的詢問原因,此後,為了躲避段飄的窮追不舍,豆腐西施隨隨便便的把自己嫁出去了——如今她事後思量,在她嫁過的數任丈夫中,就數第五任丈夫身份最卑微。


    幸運的是,她第五任丈夫在她所有嫁過的男人中,身材最雄壯,他是本縣捕快,也是蒙都頭的師兄,當時豆腐西施已經有四嫁的名聲了,不過前四任丈夫都是文人,這第五任不信邪,偏要娶嬌嫩的豆腐西施回去當家……在成親的前兩天——就差兩天便能吃上豆腐,縣裏接到一起報案,捕快集體出動,嗯……


    好吧,事發前,因為“第五任”就要與豆腐西施成婚,當時快班的第一快手、如今的蒙都頭、蒙縣尉,還特意囑托第五任留在家中,等這群捕快順利的將盜匪緝拿回縣衙,誰都想著該沒事了,結果出事了——有一個盜匪沒捆好,“第五任”於是成為一具屍首。


    當然,這名未捆好的盜賊事後也被手忙腳亂的捕快格殺當場,但豆腐西施的“第五嫁”也沒戲了,這麽虎背熊腰的“第五任”都沒能避過克夫魔咒,整個縣城裏再無人提起娶豆腐西施,此後蒙都頭雖然常嚷嚷著要接過師兄的班,把豆腐西施娶回家去,但也是隻聽樓梯響,不見人下來。


    蒙都頭終究沒有做成第六任。當然,段飄也沒有勇氣做第六任,事件發生後,段飄再見豆腐西施的時候,仿佛陌生人一樣,即使豆腐西施跟他話,他也裝作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如今,這效果顯然還存在,段飄正在絮絮叨叨,瞧李石那東張西望的樣子,仿佛在尋找一條河,好讓自己跳進去,但這一切嗡嗡聲,在豆腐西施出現的時候嘎然而止,段飄緊緊地閉上了嘴,兩眼的瞳孔變得毫無焦距,仿佛在沉睡,或者在打盹。


    李石感激的看了豆腐西施一眼,豆腐西施憋住笑,假裝院子裏什麽人都沒有,很淑女的娉婷走過院落,來到時穿所居住的那一橫排屋子時,她咯咯一笑,故意婀娜地扭了扭腰,賢淑地用手帕捂住了嘴——笑不露齒嘛……果然,身後響起了咕咚一聲跌倒的聲音。


    環娘迎上前來,張開雙臂攔住了豆腐西施:“要通報的,要通報的,裏麵正在商量要緊事。”


    ps:特別感謝


    言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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