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琥喘息著接受了親吻,激情過後,又有一些液體從yáng句裏流出來,張燕鐸伸手把玩他的yáng句,問:「舒服嗎?」


    「把牆弄髒了。」


    「回頭我清理。」


    熱吻結束,張燕鐸又改為輕吻關琥的嘴唇,像品嚐甜點一般一點點的吻啄,關琥把手伸到他的心口,心房跳動得很快。


    「你在怕什磨?」


    「嗯,怕哪天你後悔了,從我身邊消失。」


    張燕鐸坦然承認了,關琥想如果不是這樣的狀況下,他一定不會說出心裏話,有些感動,又有些好笑,開口想安慰,臨時又改了主意。


    「也許多做幾次,可以治療你的多慮症。」


    張燕鐸停下親吻,抬頭看他,關琥笑著說「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該先洗個澡。」


    早上,關琥從夢中醒來。


    依然是相同的場景,相同的狀況,心情卻大不一樣,他伸手摸摸旁邊,張燕鐸已經起來了,走之前幫他蓋了毛毯。


    關琥扯開毛毯坐起來,跟上次一樣,他身上什麽都沒穿,跳下床,身體某些部位不太舒服,還好沒有太糟糕,脖子上種了好幾顆糙莓,他穿襯衫的時候特意把衣領豎了起來。


    走出臥室,廚房那邊傳來響動,張燕鐸正在忙乎,關琥走過去,就見他剛把蒸好的點心放進盤子裏,端上桌。


    「早。」


    兩人相視而笑,張燕鐸先打招呼,關琥回應了他,靠到近前,問:「做什麽好吃的給我吃?」


    「中餐,上次的西餐你不是太喜歡。」


    「我沒有不喜歡。」


    張燕鐸的廚藝一流,那天關琥逃避的不是早餐,而是尷尬的狀況。


    不過現在都雨過天晴,不需要任何逃避了。


    張燕鐸盛好粥,取了肉鬆點綴在上麵,問:「今天要去警局嗎?」


    「不過去了,聖誕節我還臨時加班破案,組長打電話來說我可以延長假期。」


    關琥探頭,就著張燕鐸的手把肉鬆吃下去,說:「所以還是照原計劃上山吧,去山上bbq,東西都準備好了,不能浪費。」


    「好。」


    張燕鐸說完,看看關琥,他似乎對肉鬆意猶未盡,湊過來還想繼續吃,張燕鐸抓住他的胳膊往前一帶,吻住了他。


    還不太適應張燕鐸的主動,關琥愣了愣,隨即響應過來,兩人靠著櫥櫃熱吻了許久,張燕鐸才鬆開他,注視著他不說話。


    關琥的嘴唇被咬紅了,他揉了揉,嘿嘿笑起來。


    「你的熱情跟你的外形成反比,張燕鐸。」


    張燕鐸沒笑,正色問:「你是不是覺得叫我哥像是在亂倫?」


    「隻是昨晚在床上叫得太多,膩了,你這變態。」


    關琥隨口說完,見張燕鐸還是一副冷靜的麵孔,他上前捶了一拳。


    「開玩笑了,你不會是當真吧?」


    「關琥,其實我催眠你了。」


    「什麽時候?」


    「很早很早之前,我一直在對你進行心理暗示,讓你覺得我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你離不開我,你應該跟我在一起,所以你對我的喜歡其實都是出於我的心理暗示,如果我不出現的話,你過的一定是普通人的生活。」


    關琥想了想,點頭。


    「也許吧。」


    「看,我就是這麽自私,我在這世上一無所有,你是唯一的存在,所以我希望在你心中,我也是同等的存在,理智上我知道應該支持你走普通人的路,可是感情上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你將來有自己的家庭,跟我漸漸疏遠,所以我才會不斷地暗示你,不斷地介人你的世界,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是一種心理催眠。」


    「既然如此,那為什麽你要說出來?」


    張燕鐸不回答,表情有些糾結,關琥笑了,他第一次看到如此不自信的張燕鐸,原來在他對兩人的關係充滿矛盾的時候,張燕鐸也是這樣。


    正因為太重視對方,所以才會這麽患得患失,哪怕隻是一點點小事。


    他說:「我知道的。」


    「你知道?」


    「我是警察,我不傻的,從一開始你的占有欲就超過了普通的手足之情,還家庭呢,平時我跟朋友出去玩得晚點,你都會不高興,但你也說過,除非被催眠的人十分信任催眠師,否則對方無法誘導他的行為。」


    「你想說什麽?」


    「我要說的是,除非我願意,否則你是無法控製我的,雖然你的控製欲有點到了離譜的程度,但我不是很討厭,家庭本來不就是這樣嗎?有關心就有束縛,我想這世上再也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像你這樣容忍我的諸多毛病,毫無怨言地配合我的工作跟協助我,所以放心吧,我不會不要你的張燕鐸。」


    最後一句話成功地刺激到了張燕鐸,他推推眼鏡框,問:「你這隻是習慣。」


    「你知道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是什麽?」


    「什麽?」


    「是對一個人的依賴跟習慣。愛有很多種的,有人重視顏值,有人看重金錢地位,我對愛的定義是依賴跟習慣,我無法想像改變這種關係後的樣子,也想像不了你把對我做的事轉去對別人做,我不想在你心中,還有人比我更重要,我接受不了這個設定。」


    「沒想到你這麽會說情話。」


    「這不叫情話,叫大實話,看,我也這麽自私。」


    「所以我們是兄弟。」


    張燕鐸笑了,這話還真符合關琥的風格,他就喜歡關琥的這種性格,雖然偶爾鑽牛角尖,但隻要想通了,他就不會再反覆糾結。


    見他笑了,關琥問:「今後想過怎麽辦嗎?」


    「什麽怎麽辦?你就住我隔壁,一三五來你家,二四六去我家。」


    「我是說你的工作,酒吧快結業了,心理醫生你也是兼職,你總要幹點什麽吧,當然,你想我賺錢養家的話我沒意見,反正你挺適合當家庭煮夫的。」


    關琥開了句玩笑,沒想到張燕鐸居然認真點了點頭。


    「我也覺得我挺適合的,不過心理醫生還是要做的,剛答應了你們局長跟他合作,馬上推掉不太好。」


    關琥心裏湧起不好的預感,就聽張燕鐸又說:「你也知道你們警察要定時看心理醫生的,局長覺得我很適合這份工作,之前的醫生移民了,其他人他又不放心,所以就……」


    他攤攤手,「就非我莫屬了。」


    「你不會是早有預謀的吧?」


    「而且我也覺得這份工作挺不錯的,拿得出手嘛,等我賺夠了資金,我們就去哪個國家旅行結婚好了。」


    「我們好像是兄弟。」


    「誰知道呢?」


    「那份dna鑑定書啊。」


    張燕鐸不說話,托托眼鏡,鏡片後的眼睛笑起來像是狐狸。


    關琥火了,問:「你看dna鑑定書了?」


    「沒有。」


    「那你把鑑定書藏去哪裏了?」


    「不知道。」


    「張燕鐸你的謊言還敢再假點嗎!?」


    「好吧,我知道,是我燒掉了,因為你喜歡胡思亂想,我就想幹脆把罪魁禍首毀了算了。」


    「你怎麽能毀了呢?當初我們說好要等到白髮蒼蒼的時候一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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