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裴禮很多軟件都是新用戶。


    包括拚夕夕都是上次給她砍價才下載的。


    這也就給了司淺便利,她用裴禮的賬戶薅了很多平台大羊毛。


    不僅如此,飯桌上她還挨個拉著裴家人給她砍了一刀。


    不得不說新用戶砍的就是多。


    隻邀請了二十幾個人,她就成功提現了二百塊。


    飯桌上,司淺捧著手機美滋滋的看著多出來的餘額,連帶著對剛才幫砍一刀的裴天明態度都好了許多。


    “老裴啊,你也不是毫無用處。”


    被點到名字的裴天明強顏歡笑,接著低頭吃著自己碗裏的飯也不吱聲。


    裴家的廚子手藝不錯,今晚做的都是司淺愛吃的。


    ……實際上是她不挑食,什麽都愛吃。


    五個人,二十六道菜,四個湯。


    就單說她麵前的羊肉,都是今天從j市運過來的活羊現宰現烹,請了七八個廚子在家裏忙活了一天,耗時耗力還耗材。


    關鍵這還隻是一頓最普通的家常飯。


    司淺再次感歎這壕無人性的生活,放在上輩子她想都不敢想。


    餐桌上司淺不停的給裴禮夾菜。


    直到他碗上堆疊的菜都冒尖了,這才停下手來。


    裴禮不動聲色的將自己剝好的螃蟹肉換到了她跟前。


    “要醋嗎?”


    “要芥末。”


    “好。”


    注意到司淺吃了不少性寒的食物,裴禮本要去舀羊湯的手一頓,調轉方向替她盛了碗銀耳湯放在了她右手邊。


    一頓飯吃的還算有驚無險。


    裴天明跟送瘟神一樣將司淺親自送到了家門,故作惋惜開口道。


    “唉,原想多留你們一晚上的,可老宅這邊的情況你們也看見了,實在是不方便啊……”


    裴天明怕再說下去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來,而葉汀蘭也是難得露出了今天以來第一抹真心實意的笑來。


    若不是司淺和裴禮還在場,恐怕這會二人得敲鑼打鼓了。


    聽到這番話,司淺簡直大為感動。


    她這人向來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緊接著一整個西子捧心狀,矯揉造作開口。


    “呀!老裴沒想到你這麽舍不得我們,那我們倆也不能辜負長輩的心意,那就勉為其難在老宅留一晚再走吧。”


    說罷,司淺拉著裴禮的手又掉頭往回走去,留下傻眼的裴天明和葉汀蘭呆愣在原地。


    被司淺牽著手的裴禮跟在她的身後忍不住笑彎了眉眼。


    “還得是你殺人誅心啊蟹老板。”


    正在客廳收拾東西的管家看到去的複返的兩個人,立即恭敬鞠躬。


    “少爺!”


    “管家~”


    不要誤會,這句管家是司淺喊的。


    “小姐!”


    “張叔。”


    這聲是裴禮應的。


    司淺儼然一副這個家的女主人,大手一揮吩咐下去。


    “把我倆的房間安排在老裴隔壁,懂?”


    “懂!”


    管家立馬領命去布置裴天明隔壁的臥室。


    司淺留宿,這個家最高興的當屬裴逸。


    因為他就不用挨他爹打了。


    此時裴天明無比後悔自己方才為什麽要嘴賤那一下,現在給自己惹到了瘟神送都送不走。


    隔壁臥室的司淺裴禮以及裴逸三個人,儼然開始將家裏當成了ktv。


    尤其是關掉燈以後打開全景投影,裴逸拿起話筒在隨機歌單裏選了一首《好男人都死哪去了》


    前奏響起的一瞬間司淺仿佛血脈覺醒了一般,伸手搶走了裴逸的話筒開始唱了起來——


    “你↘送↗我↘↗鮮花↗吃飯卻要我刷卡~”


    “你↗說↗女人↗應該獨立aa製好嗎?”


    裴逸見狀緊隨其後,拿起另外一個話筒——


    “我說算了吧↘這頓我請啦↗”


    “明天就從手機裏刪去你的號碼↗”


    司淺接下後半句歌詞,直接往裴禮身上一靠——


    “他送我回家說想上來喝杯茶↗”


    “我說家裏還有一位八十歲的老媽↗”


    唱完之後,司淺將話筒立馬遞給裴禮。


    裴禮也是很上道,從始至終眼神都沒有離開過跟奶牛貓一樣發癲的司淺,第一時間拿起話筒去看歌詞。


    低沉的嗓音在空曠的臥室泛起回音。


    “他突然不說話↘走得很瀟灑↗”


    “今晚一別後會無期相望於天涯↗”


    奪過話筒,這裏成了司淺的主場。


    “好男人都死哪去啦死哪去啦~”


    “好女人們問天問地沒人回答~”


    隔壁房間是被折磨的睡不著覺的裴天明和葉汀蘭。


    司淺那魔性而洗腦的聲音簡直無孔不入從牆縫裏鑽入他的耳膜,讓他飽受摧殘。


    裴天明一個彈射從床上坐起來,隔壁房間是司淺在唱歌的聲音。


    本來就失眠,現在好了。


    不用睡了!


    跟有鬼在哭似的!


    葉汀蘭精神萎靡:“天明,現在怎麽辦?”


    裴天明已經忍了司淺很久了,這次他不想再忍了。


    這大晚上鬼哭狼嚎的誰能受得了。


    說罷,他憤然起身下床穿好了鞋朝著門口走去。


    葉汀蘭被他的大動作嚇一跳,他這是要去找那個瘋婆子嗎?


    “天明你別去了,你打不過……”


    砰!


    話沒說完,一聲類似於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裴天明打開茶幾下方的抽屜找出了自己的安眠藥拿了過來。


    他遞給葉汀蘭一粒。


    “吃吧,不然今晚沒辦法睡了。”


    “……”


    見葉汀蘭不接,裴天明自己就水服下藥,然後在床頭櫃找到了耳塞塞進耳朵裏又躺了回去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他忍!


    葉汀蘭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吃,過了一會隔壁消停了下來。


    正當她以為總算是能睡個好覺時,那邊又開始了。


    “我姓石!無論何時與你相識我都值!!!”


    “我姓石!執筆寫詞猶如駿馬在奔馳!!!”


    是親兒子裴逸的聲音。


    ……


    第二天吃早飯時,裴天明和葉汀蘭頂著個黑眼圈將醒未醒的樣子。


    而其他三個人對比之下就顯的精神了許多。


    裴逸好心關心了一下二老。


    “爸媽,你們兩昨晚幹嘛去了?”


    提起這事,裴天明就是一肚子的火。


    怒氣值+


    大清早毫無理由,拿起自己的七匹狼對準裴逸又是一頓削。


    可憐的裴逸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要被如此對待。


    “嗚嗚嗚嗚嗚嗚嗚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永!遠!都!不!會!”


    啪!


    “嗷!疼疼疼……爸你別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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