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人到齊之後,鄭導提議去唱k放鬆。


    “明天就要進山了,大家今晚一起出去唱歌如何?”


    此話一出,八雙眼睛齊刷刷的朝司淺看了過去,並且默契的朝著後麵退了幾步。


    池葉用一種“你不要命了嗎”的眼神看向鄭導,衝著他拚命搖頭試圖勸阻。


    奈何鄭導就跟個睜眼瞎似的,完全無視了所有人求救的眼神,執意要去ktv。


    彈幕刷的飛快。


    【鄭宥乾你是不是又想死了?】


    【我已經很有先見之明的將音量調到了最小。】


    【strong老師勇敢飛,創死黑子你最行!】


    再三勸阻也沒能攔下鄭導想找死,大家隻能由著他去了。


    不過進包廂之前,池葉很有先見之明的去買了耳塞以防不測。


    其他人也是紛紛效仿,去了便利店買了耳塞加耳罩,杜絕一切雜音入耳。


    昏暗的ktv包廂內,光線交錯縱橫來回晃動,刺的人眼睛不適。


    從剛進來,眾人便一直將果盤往司淺手裏塞。


    “司老師快吃點東西!”


    “司老師你別餓著了,這有堅果……”


    “司老師您喝點什麽,我給你倒?”


    對此,裴禮則是坐在了司淺旁邊拿起她帶來的花生吃了起來。


    冷少率先舉手自告奮勇的想要唱上一曲。


    隻要不讓司淺拿到話筒,其他誰上都一樣!


    大家熱情招呼冷少上場,而冷少內心深處的激躁早已經按捺不住,隻想要盡情的釋放高歌一曲。


    腳踩蓋世英雄豆豆鞋,身穿紅色靚仔緊身衣,頭頂黃色鍋盔蓋的冷少拿著話筒自信開嗓打算給大家來了一段激情喊麥。


    隻見他有著老一輩藝術家的從容與淡定,話筒來到嘴邊——


    “五年前的那一戰,戰火之後回頭看!”


    “回頭看,鮮血漫,生死早已經看淡!”


    “臥槽!我在拔刀!臥槽!我戰群妖!”


    “臥槽!我鮮血飄!臥槽!說誰叫囂!”


    “好兄弟你又出山,今日再次把天翻!”


    “鮮血沾你踏雲端,看著天下為你翻!”


    冷少越唱越投入,眾人越聽越懵逼。


    他們這是ktv吧?


    是吧?


    【一下就進入狀態,這也太專業了[淚奔]】


    【今夕是何年?】


    【要在幾年前,我必是你冷家軍[看]】


    【職業選手禁止參賽!】


    冷少就跟那白磷似的,給自己已經喊自燃了。


    他就差當場搖個花手飛走了。


    司淺感覺自己嘴裏的花生不香了。


    鄭導囁嚅著嘴皮子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冷少唱完後,包廂內是詭異的寂靜。


    良久,有人出聲打破了平靜。


    付曉:“這啥啊?”


    盛弛:“這傻逼吧?”


    厲川澤:“沒見過傻逼。”


    司淺:“沒見過傻逼的可以看看自己上個月發的朋友圈。”


    厲川澤:“?”


    【不用,我經常去看自己的朋友圈,簡直完美。】


    【至今不敢涉足qq空間那片禁區。】


    【不用上月,昨晚的我都沒法共情。】


    【永遠無法共情淩晨的自己。】


    冷少唱完,作為他的師父,司淺自然是要上去一展拳腳。


    就在她站起身時,幾乎是十幾雙爾康手齊齊朝著她這邊伸了過來。


    “司——老——師——”


    吳導都快急的滿地拉屎了。


    他抓起桌子上的花生殼,腦子裏可謂是激光一閃,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開始胡言亂語。


    “司老師,你吃完的花生殼不要著急丟!”


    正要去拿話筒的司淺果然回頭:“為什麽?”


    鄭導這時候趕緊朝著其他嘉賓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把話筒藏起來。


    吳導見危機解除,便開始一本正經對司淺胡說八道。


    “大部分人都會在吃完花生之後把殼丟掉,可是很多人不知道吃完的花生殼清洗一下後用開水焯,再放到陰涼處晾幹,用研磨機打磨成粉後丟掉,這樣比直接丟掉會更麻煩一點哦。”


    “……”


    “……”


    【吳導你小時候發燒你媽媽是雨停了才背你去醫院的吧?】


    【我知道花生怎麽種,你這個咋種?】


    【吳梅謙你以為我的時間很多嗎?】


    【你的病人跑出來了@京市智障收容所】


    【我是看你老實我才聽完的,後麵才發現老實的是我。】


    【謝謝你,又學會了一個沒用的知識。】


    【究竟要多少鹽,才能醃出這麽鹹的蛋?】


    【等我有病的時候就這麽幹。】


    聽完了吳導沒用的廢話浪費了自己的時間,司淺轉身去拿剛才冷少放在茶幾上的話筒。


    “咦?話筒呢?”


    司淺剛走過去,就發現話筒不見了。


    其他人對視一眼,長舒一口氣。


    然而,還不等大家懸著的心落回去,角落裏一直不吭聲的裴禮從自己的身後掏出了一個話筒主動送了上去。


    “蟹老板給你!”


    他一臉求表揚的望著司淺。


    司淺比心:“麽麽!”


    眾人:“……?”


    不是哥們?


    他們的命不是命了?


    【大夥聽我口令!準備靜音!】


    【懂事的我已經將音量關掉了。】


    【別打擊孩子自信心,司老師唱歌隻是介於好聽和難聽之間,沒你們說的這麽糟糕。】


    【好聽和難聽之間,好難聽是吧?】


    【看破不說破。】


    司淺剛拿起話筒,其他人已經戴上了耳塞。


    不過司淺並不在意這些細節,她精心挑選了一首和自己匹配度非常高的歌曲。


    音樂起!


    伴隨著動次打次的節奏,司淺扭動著呈現屍僵的身子,開口即是經典——


    “一人,我飲酒醉!”


    “醉把佳人成雙對!”


    “兩眼,是獨相隨!”


    “我隻求他日能雙歸!”


    “……”


    “棄江山,我忘天下!”


    “斬斷情絲我無牽掛!”


    “千古留名傳佳話!”


    “兩年征戰已白發!”


    “一生征戰何人陪!”


    “我誰是誰非我誰相隨!”


    “戎馬一生為了誰!”


    “能愛幾回我恨幾回!”


    【這是給我幹哪來了?】


    【初聽還是黑馬,再聽已是牛馬。】


    【背課本都沒這個熟練。】


    【初聽是少年,再聽已是少婦。】


    【不是……啊?樓上你先等等……】


    紀明軒快要裂開了:“背詩背半天背不來,這玩意聽了張口就來。”


    跟502似的粘在他腦子裏從初中到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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