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躺在床上的司淺聽到敲門聲,向外麵喊了一聲:“誰啊?”


    “蟹老板,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來,司淺掀開被子下床,隨便蹬了雙鞋邁著小碎步出去開門。


    她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你怎麽在這?”


    “1748讓我過來的。”


    裴禮想都沒想就出賣了自己的狗頭軍師,“它讓我搞強製愛。”


    司淺:“?”


    1748:【不是宿主你……】


    司淺此時還保持著開門的動作,站在門口上上下下將裴禮打量了一遍。


    最終,她囁嚅著嘴唇,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讓你的係統少看點番茄小說。”


    【……】


    “這腦子都被看壞了。”


    【……】


    說完之後,司淺帶著他進屋,從書架上取出了一本《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塞到了裴禮手中。


    女孩目光堅定的像是要入黨:“裴同誌,請你熟讀並背誦,爭做愛國守法好青年。”


    她唯一能接受的強製愛,就是她哭著說不要,對方一邊說給你是看的起你,一邊讓保鏢拉開自己掙紮的胳膊往兜裏瘋狂塞錢塞銀行卡黃金首飾珠寶,等對方發現自己的兜太小裝不下這麽多東西,還會嫌棄的罵自己說你這個沒用的窮逼。


    熟知司淺心聲的:【接!】


    裴禮手裏拿著那本死沉死沉的刑法書,抬眸看向對方。


    這些話,聽起來似曾相識……


    若有所思:【這男二人設塌的不是一點半點啊。】


    現在的反派實在是有點太根正苗紅了點,以至於它覺得男主像個煞比。


    “蟹老板,哪有人半夜送刑法的。”


    話雖如此,但這本書還是被他拿在了手中仔細端詳。


    接著,裴禮得寸進尺:“就不能送點別的嗎?”


    “能啊!怎麽不能!”


    司淺立馬點頭,眼睛亮晶晶的,充滿循循善誘的意味:“你把眼睛閉上!”


    “好。”


    裴禮輕笑一聲,乖巧聽話的閉上眼睛,並且微微低下頭尋著司淺所在的方向。


    心髒瘋狂跳動著,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他忍不住彎起嘴角,期待接下來的流程。


    “不要睜眼哦……”


    司淺去牽他的手,帶著他向前走。


    砰!


    關門聲響起。


    裴禮頓感不妙,睜開眼,就見自己已經被她送出了門口。


    一門之隔的裏麵,司淺自我陶醉的聲音傳出來。


    “我送你離開~千裏之外~”


    1748:【哇塞!不是小姐姐泥……】


    透過門縫,傳出來司淺支離破碎且無比放肆的歌聲:


    “你是否↗↘(破音)還在~”


    在竹樓下不遠處安營紮寨的鄭導從夢中驚醒——


    “什麽逼動靜!?”


    吳導也是垂死病中驚坐起——


    “誰踏馬在分屍!?”


    ……


    站拋棄在門口的裴禮一度被司淺的操作給氣笑了,卻還是應了一聲。


    “我在!”


    嘎吱——


    木門被人從裏麵再次打開。


    司淺抱臂倚在門框上,嘖嘖了兩聲:“好了,氣消了。”


    “什麽?”裴禮臉上罕見浮現出迷茫的神色,竟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小心試探:“我惹你生氣了?”


    “咱倆第一次見麵的那天晚上,暴雨,我剛介紹完我是來清理房間的司師傅,你把我關門外了,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給我!”


    好心的司淺幫他回顧了一下他到底做了什麽事情。


    那天是她職業生涯第一次滑鐵盧。


    “我這個人,比較記仇。”


    當然,也比較忘仇。


    要不是他剛剛問自己送什麽,她也不會突然想起這茬來。


    “……”


    “……”


    “蟹老板,那你現在氣消了沒,要不我再讓你關一次?”


    “消了。”


    她下意識抬頭望了眼天上,月色沉沉,周圍萬籟俱寂。


    風吹動周圍的竹林,沙沙作響。


    倆人的呼吸聲在此刻也清晰無比。


    裴禮手裏拿著司淺送的那本書,垂下眼眸抵唇輕咳一聲。


    “時候不早了,明天見!”


    “明天見!”


    ……


    他剛向前走了兩步,司淺突然從身後喊住了他。


    “等一下!”


    裴禮腳步一頓,剛轉身想開口問她怎麽了,如同一顆小炮彈衝過來的司淺便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夜晚的風吹的人有些冷,但懷裏的溫度卻是滾燙炙熱的。


    司淺在他開口前鬆開手,笑著看向裴禮。


    “晚安啦!”


    說完後,司淺朝著他揮手,回了自己的房間。


    徒留裴禮一個人錯愕的愣在原地,望著她離開的方向……


    許久,他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對著已經熄燈的房間輕聲。


    “晚安,好夢。”


    ——


    翌日,天不亮,一聲慘叫打破了現有的寧靜。


    被嚇的差點心肌梗塞的鄭導看著旁邊裹著睡袋打呼的吳導,抬腿直接將人踹到了一邊。


    “什麽動靜!?”


    睡的正香的吳導扯過被子喃喃說起夢話。


    瞅著神神叨叨的吳導,鄭導把耳朵貼了過去仔細聽他在說什麽。


    隻聽見睡的香甜的吳導小聲——


    “鄭宥乾……真摳門!”


    原本想錄下他的夢話事後嘲笑他的鄭導聽到自己的名字,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吳梅謙我踏馬要弄死你!!!”


    被接連的慘叫吵醒的眾人陸續起床查看情況。


    等司淺和裴禮一起來到鎮上的醫院時,被打的狼狽不堪的厲川澤和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吳導倆人坐在一起沉默無言。


    司淺拉著裴禮從人群中擠進來:“咋回事啊?”


    旁邊的好心人沐微月解釋:“昨晚我倆去釣魚,空軍了一晚上。”


    “然後呢?”


    “然後川澤說不能空手而歸,去偷人家的菜,被人家發現打了一頓……”


    【厲總不當總裁改當猹了?】


    【笑死我了,堂堂總裁偷菜被人打了一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能空手而歸你也不能偷別人家的菜啊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有沒有可能,厲總根本就不知道那菜是別人種的,以為是野生的菜。】


    紀明軒:“吳導又是啥情況?”


    鄭導理直氣壯:“他說我摳門,被我打了。”


    這時候醫生進來給吳導上藥,吳導按著因和鄭導打架而脫臼的胳膊問:


    “醫生,我手好了之後能舉重之類嗎?”


    醫生:“可以的,這個你放心。”


    吳導:“臥槽太牛了!我都沒學過專業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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