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禮在旁邊聽的one愣one愣的,他將司淺拉到自己身邊:“你這樣不怕挨打嗎?”


    司淺隻是睨了他一眼:“姐掙的就是挨打的錢,賣雞腳能掙幾個錢啊。”


    小哥:“……”不是我請問呢?


    我還在這呢!!


    【姐你是真不拿咱當外人啊。】


    【怪不得她掙錢呢,一般人都想不到這個賺錢辦法。】


    【壞了,還真讓她找到賺錢辦法了。】


    【人怎麽能聰明成這樣。】


    【難怪要叫血汗錢呢。瘋狂擦汗.jpg】


    心驚膽戰鄭導聽到這句話,差點當場氣厥過去,指著司淺大吼——


    “你這是犯規!!”


    “犯規!”


    被這位偽裝成探店博主的川月粉絲這麽一搗亂,司淺這邊本就不怎麽樣的生意,現在更差了。


    另一邊正在賣水果的沐微月和厲川澤,倆人剛收拾好攤位。


    看的出厲川澤很想和沐微月搭話,見對方壓根不鳥自己,直接開啟沒話找話模式。


    “月月你看這個葡萄,底下為什麽有黑點?是不是注射過的針頭留下的痕跡……”


    厲川澤拿起陽光玫瑰,指著底部的小黑點問她。


    大少爺從小到大吃的葡萄都是保姆剝皮放在果盤裏的,再不濟也是鮮榨果汁或者現切擺盤,近距離接觸壓根不存在。


    在d國留學三年又五年滿七年的沐微月,早在留子時期啃遍所有草料且見多識廣的她看厲川澤就跟看傻子一樣。


    很難想象這人腦袋中間夾的是什麽。


    “沒錯,人家農戶種了上百畝葡萄,請了幾千人給葡萄一顆一顆打藥,一天工資開一千塊打了半個月,現在葡萄一斤十幾塊,人家農戶現在每天站在葡萄園感歎人生。”


    “真的嗎?”


    沐微月:“……”


    算了,懶的和製杖交流。


    【那不是打針了,那是葡萄的肚臍眼。】


    【厲總兩隻耳朵中間夾的是豆腐嗎?】


    【針頭不是注射到葡萄上了,是注射進厲總腦子了。】


    此時,在司淺和裴禮隔壁賣餡餅的盛弛與呂遙,此刻意見產生了分歧。


    “遙遙,你長的好看,你在攤位前跳個舞吸引一下顧客,上次音樂節你跳的怎麽樣?”


    “你為什麽不去?”


    “我是個男人,跳舞得你們女孩子去。”


    盛弛一番大言不慚的話差點給呂遙聽笑了。


    “不去,我是賣餅,不是賣肉。”


    “你就當為了我們組犧牲一下,你之前在音樂節不是跳過脫衣舞嘛,現在就不行了?”


    更加來氣了。


    彈幕上此刻開始了新一輪的陰陽怪氣——


    【上次在音樂節,她跳嗨還脫了外套呢,這次怎麽不行了?】


    【裝什麽裝啊,又不是沒看過。】


    【上次音樂節大熱天四十多度,人脫個外套怎麽了?】


    【我是呂遙女粉,說實話大家對內娛女藝人還是太寬容了,就應該老實待在家相夫教子洗衣做飯。】


    【果然,x人在裝女人時最有x人味哈哈[點讚]】


    盛弛見對方不配合,雙手叉在腰間來回踱步焦躁不安:“你就不能有點團隊精神?跳一下既能吸引顧客,還能給你增加知名度,你為什麽不——”


    話還沒說完,旁邊賣鹵味的司淺直接衝過來就是一個飛踹——


    砰!


    盛弛直接被踹飛了。


    裴禮走過去好心將人提著領子給拽了起來。


    盛弛吃痛捂著心口麵目猙獰,喘著氣:“謝謝裴總。”


    司淺一記眼刀橫了過去,看向裴禮拽著盛弛領子的那隻手,語氣冷了下來:“你什麽意思?”


    1748急的團團轉,要知道這可是送命題。


    正當係統憂心忡忡時,裴禮立馬鬆開手用濕紙巾擦了擦,淡定拍了拍盛弛的肩膀。


    “說句母道話,我們男人就是要管理好自己的身材和臉,不然沒有新鮮感哪個女人會喜歡,顧好家做好家務乖乖在家等她們回家才是我們該做的事,必要時刻要懂點事為她們分憂解難。”


    盛弛:“????”


    眾人:“啊???”


    哥們這是被洗腦了?


    盛弛:“所以?”


    裴禮:“女的賣餅,你去跳脫衣舞吸引顧客。”


    十分鍾後——


    脫光上衣的盛弛一臉憋屈的跳著熱舞。


    跳到音樂高潮,司淺上去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好好跳,喪著個臉給誰看呢!”


    “表情管理在哪?”


    盛弛硬是扯著嘴角勾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過來勸解的紀明軒和顧時鈺,最後迫於司淺的淫威,也被迫加入其中。


    畢竟司淺來自禮儀之邦,梆梆梆。


    嗯。


    打人的棒子是裴禮找來的。


    角落裏,鏡頭拍攝不到的畫麵外——


    挨了司淺兩棍子的鄭導和吳導抱頭痛哭。


    “宥乾!”


    “梅謙!”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吳副導抬起頭,兩隻手扣住鄭導的肩膀——


    “宥乾!”


    “梅謙!”


    “我們不能再任由司淺再這樣胡鬧下去了!”


    “你說的對!”


    兩人決定翻身農奴把歌唱!


    三分鍾後——


    “嗷!”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


    倆導演在鏡頭外被司淺抄著棍子打的抱頭鼠竄,窩囊道歉。


    直播間的觀眾不明就裏。


    【我幻聽了嗎,哪來的狗在叫?】


    【我也聽見了,但我聽的是有人在喊救命!】


    【有可能是口頭禪吧,畢竟我經常說“救命好帥”“救命笑死我了”】


    司淺推來了自己的小攤和呂遙的攤位拚在一起合賣,三個裸男在攤位前扭腰頂胯吸引著顧客前來。


    裴禮在旁邊切換音樂讓他們隨機舞蹈。


    這個辦法果然吸引來了不少的中外遊客過來。


    “司老師,剛剛謝謝你。”


    鏡頭拍攝不到的地方,呂遙眼眶紅紅,拉著司淺道謝。


    剛剛若不是她解圍,剛剛自己就真的騎虎難下了。


    “嗐,不客氣。”


    司淺擺擺手,還以為什麽大事呢。


    呂遙硬是將眼淚給憋了回去:“害你挨罵了。”


    “我沒想到有一天塌房這個詞還能用在正常的藝人身上,司老師你沒錯……”


    司淺剛剛當著鏡頭動手,國內營銷號聞風而動,現在黑熱搜高掛榜一下不去。


    “啊?我還有房塌啊?我不是一片廢墟嗎?”


    司淺指著自己一臉納悶。


    她哪來的房?


    侘寂風廢墟房?


    此刻,國內的熱搜已經罵翻了天。


    呂遙是個極度內耗的人,能自己幹絕不麻煩別人,此刻的愧疚更是達到頂峰。


    此刻的她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司老師,剛剛要是妥協了,是不是就沒有這麽多事了?”


    司淺隻是大大方方給了她一個擁抱:“以前看過一句話,向下的自由非自由。”


    “同樣的道理——”


    “向下的兼容也並非兼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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