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弛被司淺這真誠的話語噎的半晌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真誠才是永遠的必殺技。】


    【與真誠的人硬碰硬,現在好了吧,碰到很軟的硬茬了。】


    【司淺:我會麻煩你一下,但也不是很麻煩。】


    【有種既窩囊又賤的感覺。】


    付曉一陣頭疼,看向自己那不爭氣的兄弟:“你兩隻耳朵中間夾的是什麽?”


    一個女人都說不過!


    司淺:“鴻運當頭666!”


    “……”


    小插曲過後,大家回歸正題。


    鄭導為了促進幾個嘉賓之間的感情,旁邊放著柔和的琴聲。


    尤其是山頂上,以天為被地為席,多浪漫。


    結果司淺一開口就跑偏題。


    不過很快厲川澤將話茬接了上來,隻見他深情款款的注視著沐微月,伸手將她的頭發勾勒到耳後,眸光柔和:


    “我覺得幸福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這番不算含蓄的表白,在座諸位都聽明白了意思。


    沐微月也不是傻子,自然聽的明白對方話裏的意思,幹巴巴的笑了兩聲沒接話。


    鄭導問全場唯二沒怎麽說話的男人:


    “裴總覺得幸福是什麽?”


    裴禮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裏染著細碎而又星星點點的光,嘴角不自覺上揚陷入回憶當中:


    “幸福就是她喜歡錢——”


    “而我剛好有錢。”


    有錢能不能使鬼推磨他不知道,但一定能讓司淺推磨。


    【怎麽感覺裴總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看向司淺啊?】


    【真能往自己臉上貼金,那個方向還有月月和遙遙,裴總看誰還不一定呢!】


    【6,讓我做你的眼睛說那樣你才看的清~】


    【我不管!賠錢仙品!我為賠錢舉大旗!】


    裴禮:“蟹老板,你有錢嗎?”


    蝦仁怎麽還豬心呢?


    如果不考慮道德和法律問題,她都快要窮的去賣了。


    司淺察覺到對麵投射過來的視線白眼快要翻上天了:


    “現在沒錢,不過等我有錢了,我一定去會所點最帥的男人,最有破碎感的男模,逼他喝酒,看他難受,在他流眼淚的時候摸著他的臉說,‘你的痛苦我都心疼,想為你解決’~”


    喚醒她的不是良知,而是空空如也的錢包。


    司淺:“你們要知道,很多帥哥他不在人間,而是在包間。”


    她要是有錢了,她自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們得慶幸我沒錢,不然富二代都不一定玩的有我花。”


    “……”


    司淺的發言大概是太過於炸裂了,聽的鄭導瑟瑟發抖,吳導恨不得找塊抹布把她那張破嘴給堵住。


    夠了,補藥再說了!!


    裴禮:“錢來的清清白白,花的支支吾吾是吧?”


    【司淺這麽一說我恍然大悟,難怪有錢人玩的花呢。】


    【幸好我不是公主,要是公主,我都不敢想我有多少麵首[微笑]】


    【誰說文字沒有力量,司淺這幾句話我越看越有盼頭。】


    【我要是有錢,全國男模都得眼熟我[微笑]】


    【不知不覺聊跑題了家人們!】


    “我覺得幸福很簡單,工作一天後躺在沙發上看著老婆在廚房做飯,然後孩子哭了,她抱起孩子溫柔安慰哄睡,我吃完飯後她再幫我放好洗澡水,看著打掃的幹幹淨淨的家裏,她端著切好的果盤喂給我……”


    付曉說了許多,聽的司淺那是眼前一黑一黑一黑一黑一黑再一黑。


    “要不你去請個保姆吧。”


    “那怎麽行!這麽點活請保姆做什麽?”


    付曉立馬開口反駁司淺。


    他娶女人回家養著對方,讓她做個飯帶個孩子而已,誰不是這麽過來的?


    司淺忍無可忍,直接開始人身攻擊:


    “唇珠!”


    “春綠!”


    鏡頭外的導演發出了一聲尖銳爆鳴。


    司淺無視其他人的眼神對準付曉大膽開麥:


    “傻逼的蠢貨,本人檔期已滿,純惡意,父母家人朋友複活甲已買,前置後置已壞,尿是啞光, 美容膏已塗的,已經出道,愛嘴賤喜歡亂說話。”


    【笑死我了,該說不說司淺求生欲挺強的。】


    【學到了,以後就這麽罵。】


    【對付曉的濾鏡碎了一地,爹味太重熏到我了。】


    《死了都要愛》今晚的夜話到此為止。


    大家起身各自回了各自的帳篷,男女分開兩兩一個帳篷。


    回去後司淺剛咕蛹到睡袋裏閉上眼睛,就感覺自己旁邊有什麽重物壓了下來。


    黑暗中,她驀得睜開眼摸出自己枕頭下的刀子。


    跟她一個帳篷的是沐微月,可身邊剛才的動靜不像是一個女生能發出來的……


    胡思亂想間,她感受到什麽東西從背後伸了過來。


    爹的!


    非禮?


    司淺掀開被子朝著黑影蓋去,嘴裏嗬斥一聲“狗賊拿命來”便抄家夥朝著對方一頓亂捅。


    被兜頭蓋住的那一坨東西蠕動著扯被子,熟悉的聲音透過厚重的被子內傳出來:


    “刀下留人!”


    靠!


    “痞老板?”


    司淺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是我是我!”


    裴禮伸出手來扯下被子之後,才總算是緩過來一口新鮮空氣。


    摸黑打開手電筒,借著光亮裴禮看清了司淺手裏那泛著寒氣的冷光——一把水果刀。


    司淺看清人臉後潛意識裏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她給了裴禮一個肘擊:


    “你黑摸仙啊?大晚上抓鬼呢?”


    裴禮捂著自己的心口悶聲咳嗽了兩下解釋:


    “那姓厲的跟沐微月有話說,把我趕這來了,我進來時見你睡了就想著替你蓋好被子……”


    結果好家夥她拿著刀庫庫就是一頓亂捅咕。


    擱這捅馬蜂窩呢?


    司淺聽完之後咬著後槽牙:“大晚上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樣很嚇人!”


    她魂都沒了好不好!


    裴禮簡直要被司淺給氣笑了:


    “誰嚇人?!誰睡覺在枕頭底下藏刀子?”


    司淺“嗖”的一下猝不及防從角落掏出了一顆十幾斤重的菠蘿蜜,duang的一下擺在了裴禮跟前。


    裴禮渾身一顫,一滴冷汗自額間落下。


    司淺拿著水果刀比劃了一下:


    “感動了吧,上山時撿回來的,姐請你吃!”


    裴禮咬牙:“你壓到我腿了!”


    “……”


    視線下滑,好像確實壓到了。


    司淺雙手合十:“抱一絲啊!”


    裴禮真誠發問:“你是瞎嗎?”


    司淺尷尬的滿地找頭,最後幹脆站起來裝瘋賣傻:


    “我是mc水觀音,發出性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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