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占領東北時,東北地區人口超過了4000萬,糧食產量位居全國前列,境內的資源更是數不勝數。而最重要的一點,當時東北四省是中國唯一一個擁有大型軍事重工業的地區。


    東北人為什麽那麽多人從山林裏走出來?為什麽那麽多家庭和日本人都有仇?


    有多少人知道日本人在東北到底做了什麽?


    野火在知道這些以後,整個人都要炸開了,他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手指全部烏青。


    日本人在東北搞一種所謂集團部落,就是日軍用燒毀房屋、槍殺等手段,把所有人趕到一起,組成在他們監視之下的大村落,老百姓稱他們為故大屯,也叫“人圈”。


    這麽做就是為了更好地監視老百姓,以及防止所有的抗日武裝力量擴大。在這些被稱之為人圈的部落周圍,日軍設置了壕溝、鐵絲網,圍牆四角有炮樓。這個政策南起寬甸,北至撫遠,長達1000多公裏,500萬以上的農民被趕入這裏,而這樣的人眷當時一共建有多個,他們原來的家園都被日本人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人眷的居住環境也相當的差,不僅有大批的人病死、凍死、餓死,他們還肆意的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在1937年,撫順因為凍、餓、病而死和被日軍殺害的人口占全縣人口的30%以上。


    隻要有人反抗,隻要村子裏有一個人,那麽日本人就會屠殺掉整個村莊,所有的男女老幼!


    要知道,一個村子附近的鄉親誰不是沾親帶故,誰不是相互嫁娶?看著那滿地的屍體,周圍所有的村民都在哭泣!


    1934年至1945年的十幾年間,日本關東軍征用百萬中國勞工,在[滿、蒙、蘇]4700多公裏的邊境地帶上,侵華日軍在東起吉林琿春,西至內蒙古海拉爾和阿爾山中蘇邊境地帶,修築了17處軍事要塞,共約8萬個永備工事。要塞群相加約有1700公裏長度。其中包括數以千計的永久地下倉庫,電站、通信樞紐部、給水站等。附屬軍事設施,以及大量二、三線陣地,野戰陣地、軍用機場,軍用鐵路和公路等等,工程量極為龐大,侵華日軍瘋狂地將這一龐大的軍事工程體係稱為“東方馬奇諾防線”。


    這些被日本人用刺刀強征走的勞工,在工程完工後,基本全部被用步槍,練習刺殺或者活埋。


    一百萬東北的青壯年勞力啊!那是東北一百萬家庭,數百萬女人和老幼的天啊!他們死了,這些人怎麽活,怎麽種莊稼,怎麽熬過漫長的寒冬!


    往往是一個男人死了,就會死一個家庭。


    “南京不知道嗎?重慶不知道嗎?”,趙新新憤怒的喊道。


    楊司令痛苦的搖頭,“他們知道,我們有匯報,軍統,中統,他們都知道!”


    胖子這一次也火大了,他狠狠地將杯子摔在地上,說道,“這群雜碎啊!他們忘了東北啊!”


    “如果不是還有你們的援助,抗聯也不一定能堅持下來!他們其實已經默認了東北屬於日本人!胡適甚至要用東北做交易,要把四千萬東北百姓的血肉作為交易,要把四千萬人的命賣給日本人!這就是民國那些所謂的“貴人”,他們心裏最真實的想法!這些,我根本不敢告訴身邊的人,他們已經在絕望線上掙紮”


    王胖子突然就愣住了,他問,“胡適?難道是是那個胡適!那個後世被無數人歌功頌德的家夥!”。


    趙新新笑了,他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好啊!好啊!四千萬人的好買賣啊,這就是中國文人的骨氣,這就是這個國家的文骨,這踏馬,是一個連畜牲都不如的文骨啊!這個國,爛到骨頭裏了!”


    王胖子更加直接,他目露凶光,對著野火說,“老子以前還想著對這群人是不是溫柔一點,可今天我覺得這群人不除了,這個國家會被一點點腐蝕,然後徹底臭掉,如同爛肉!”


    野火站起來,說道,“因果會有報應,今天我們先討論東北,以後這群賣國求和,賣國求榮的人,賬我們一筆一筆算!”


    他走到地圖前,指著北麵那一條綿密的堡壘線,說道,“我準備讓一旅和一個炮兵旅守哈爾濱,其餘部隊即刻南下支取長春!”


    趙新新說道,“一旅的壓力會非常大,我建議加上三十架飛機和全部的十架轟六!”


    所有人都點頭,現在的空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三十架殲六和殲一,已經可以硬扛超過百架日本飛機。


    野火說完,就大聲喊道,“叫一旅長張小五過來”。


    哈爾濱拿下的這個夜晚,虎頭要塞的八萬增援日軍正在從東北麵趕來,離哈爾濱隻有四十公裏,而長春出發的日本四萬守軍已經在三十公裏外。


    更多北麵的日軍堡壘群也在調動,一支支日本部隊從北麵下來,行軍的方向是齊齊哈爾和哈爾濱,總軍力達到二十萬。


    野火在向長春進攻的路上,用電報裏問七旅長祁連山,“你那邊有壓力,頂的住嗎?”


    祁連山是所有戰鬥旅裏最小的旅長,他今年隻有十六歲,原名祁勇。十一歲的他,就跟在野火的屁股後麵,在祁連山裏打仗,十一歲就見血的少年,為了紀念那些死在祁連山裏的戰友,他把自己的名字直接改成了“祁連山”。


    十六歲的祁連山,笑著回電,“來多少,死多少!”


    野火不廢話,他單刀直入,“祁小子,你那邊可有將近十萬關東軍,給老子一定守住,我沒時間回來擦屁股!”


    祁連山也嚴肅的對電報員說道,“回電!再次告訴野火,七旅讓日本人來多少,死多少!”,他和野火是在一個山洞裏殺出來的夥伴,野火就是他哥,他從來就是直接叫野火的名字!


    野火拿過回電,直接拿起身邊步談機喊道,“全軍出擊,給我打崩長春來的鬼子!”


    這一次沒有炮火準備,在東北的寒夜裏,剛剛奪下哈爾濱的四個旅和三個炮兵旅立刻南下。


    他們根據偵察機飛行員的報告,直接朝著剛剛紮營的長春日本增援部隊,發起了裝甲衝鋒。


    四百輛裝甲殲擊車一字排開,每輛車之間間隔十五米左右,組成了一條長達四公裏的戰線。在這條戰線上,四百根粗壯的炮管指向遠方,撕裂著寒夜的冷風,發出低沉而威嚴的聲音。這些炮管仿佛是一群沉睡中的巨獸,被喚醒後開始展現出它們的威力。


    在這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了。四百名炮手同時按下發射按鈕,四百枚一百毫米口徑榴彈炮如同火龍一般騰空而起,劃破夜空,帶著熾熱的溫度和強大的衝擊力,向三公裏外的目標飛去。這些炮彈在空中飛行時,形成了一道壯觀的弧線,猶如流星劃過天際,給人一種震撼的視覺衝擊。


    而在三公裏外,日本士兵們正聚集在一起,在寒冷的冬夜中紮營休息。他們沒有意識到危險已經悄然降臨,還在成群的挖掘和工作。突然,一陣巨大的轟鳴聲打破了寧靜,緊接著便是地動山搖的爆炸聲。四百枚榴彈炮如雨點般落下,將整個營地變成了一片火海。火光衝天,硝煙彌漫,大地顫抖,仿佛世界末日來臨。


    在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下,日本士兵們驚慌失措,四處逃竄。有的人被炮彈炸得粉身碎骨,有的人被火焰吞噬,有的人則被衝擊波掀翻在地。一時間,營地內充滿了痛苦的尖叫聲和絕望的呼喊聲。然而,這一切都無法改變他們悲慘的命運。四百輛裝甲殲擊車繼續發射著炮彈,不給敵人任何喘息的機會。這場戰鬥注定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日本軍隊毫無還手之力。


    然後,裝甲步兵群開始前進,每前進五百米,殲擊車就會用榴彈炮集火一次。


    七十架戰鬥機,帶著炸彈和火箭彈從北邊飛來,他們將遠處的日本營地點亮。


    四萬日本士兵和一萬偽軍,他們也是剛剛得知哈爾濱失守,剛剛停下來紮營,連壕溝都沒來得及挖掘,突然被這樣的密集的火力集火,死傷無比慘重。


    一千米,所有旅長都吼道,“停止炮擊,極速推進,機槍火力全開,107步兵,注意對方火力點。”


    這是一場曠野上的野戰,這是祁連山師在東北平原上的裝甲突擊!數百輛重炮裝甲殲擊車,一字排開,簡直就像數百把燒的炙熱的刺刀!它們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量,衝破了日本人臨時組建的陣線。這些鋼鐵巨獸猶如燃燒著的火焰,無情地撕裂敵人的防線。


    日本士兵們驚恐地看著這股鋼鐵洪流,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武器裝備。然而,他們並沒有退縮,而是竭盡全力抵抗著。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


    僅僅兩分鍾,日本人的陣線就瞬間崩潰。那些曾經堅固的工事和防禦設施在重炮裝甲殲擊車麵前變得脆弱不堪。這些車輛以令人驚歎的速度穿越戰場,將日本軍隊逼入絕境。


    戰場上彌漫著濃煙和塵土,一片混亂。日本士兵四處逃竄,試圖躲避這股恐怖的鋼鐵洪流。而祁連山師則毫不留情地追擊著他們,用單兵火箭彈和坦克機槍掃射著每一個逃散的敵人。


    偽軍首先垮掉,無數人在嚎叫著往來路跑,陣地上一下子就全是漏洞的,如同破布一樣,一撕就碎,日本人的陣地也接著垮掉,他們也在往回跑。


    軍陣潰裂,那就像是山體塌方!


    到處都是逃兵,沒有任何指揮官可以阻止。偽軍逃兵甚至成片的開槍,把那些向他們射擊的日本軍法官,瞬間打成馬蜂窩。


    失去補給,失去營地,在滿是厚厚大雪,極度寒冷的東北冬夜裏,你能跑多遠?你能跑多久?


    一個小時後,祁連山師的步兵就跑不動了,他們身後全是日本人和偽軍的屍體。他們衝的太猛,氣喘籲籲的站立,然後開始慢慢組隊,往回打掃戰場。


    可他娘的裝甲兵不累啊!


    這群狗娘養的不用兩條腿跑啊!


    這群狗娘養的,一直就在後麵追,炮擊,掃射一直就沒有停過。


    這四百台裝甲車居然相互間通訊,就這麽自動排成一條直線,一直在推進掃射,沿途的日本兵越來越少,直接打到過了十分鍾也沒有看到任何活人,他們才回頭。


    四萬日本士兵,一萬偽軍,就那麽躺著,舒舒服服的躺在東北的大雪裏,連被子也都不蓋一條,一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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