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在草原上,收到了一係列的襲擊,這些連續不斷的襲擊給日本關東軍帶來了重大的人員傷亡,卻又無法有效遏製,終於日本鬼子露出了凶殘的本性,他們找不到祁連山師的正規軍和遊擊隊,就開始屠殺蒙漢老百姓,做為泄憤。他們也希望通過這些屠殺,激起這些活躍在草原上的“狼”,衝出來和他們決戰,這樣日軍就能利用坦克,大炮和飛機來消滅這群敵人。


    十月初,天氣已經開始漸漸變冷,關東軍在興安盟連續屠殺了七八個村落的村民,然後將這些村落的土地全部交給日本移民,這種行為確實激起了祁連山師的憤怒。


    這一次,野火下令必須給日本鬼子一個慘痛教訓,要選擇一個合適的目標,連根拔除,要讓日本人知道中國人民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欺辱和屠殺的。


    於是,在十月中旬,在興安盟的和錫林格勒的交界處,確定了一個駐守在邊境處的一個鬼子軍營做為目標,那裏駐紮著參與屠殺的一個日軍大隊。


    為了這一次行動,無線電波在草原上回蕩,祁連山師和蒙漢遊擊隊,派出了七千人的部隊,並集合了一百輛107火箭炮。部隊,從草原的各處匯合,他們晝伏夜出,終於在十月二十日的夜裏抵達,並立刻發起了攻擊。


    每一架107火箭炮車,有12枚火箭彈,一百輛火箭炮車散布在七公裏的發射弧線上,在淩晨一點的寒風中等待發射的命令。


    張小五和袁瘋子對了一下手表,一點十分,根據前方哲別偵查部隊的再次匯報,袁瘋子對著電台大聲喊,“給我打!”,發射命令下達了。


    一千二百枚18公斤的火箭彈在黑色的夜裏,如同無數流星升起,飛過蒼穹,嘯叫著直撲八公裏外的日軍軍營。


    還不等,火箭彈落地,四名炮手已經開始再次快速裝彈,他們心中都是仇恨,他們要用這些火箭彈,將仇恨宣泄出來,讓鬼子們知道蒙漢人民是不好惹得。


    在牧仁的望遠鏡裏,一公裏外的日軍軍營,被天空灑落的流星雨,不斷的擊中,然後大地開始震動,接著才是連續不斷的爆炸聲傳來。


    在他的望遠鏡裏,有一個鬼子想跑出軍營,在營地門口被一枚落在外麵的火箭彈爆炸的氣流衝飛,又倒飛進了軍營,接著被後麵落下的一枚火箭彈爆炸直接撕碎,變成了紅色的霧氣。


    火箭彈的散布麵積很大,有一些落在營地外幾十米遠的地方,但火箭彈的射速很猛,爆炸是連續不斷的,彈片和衝擊波的覆蓋麵積非常大。


    爆炸過後,大約安靜了三分鍾,營地裏還能看到有日本鬼子在搖搖晃晃的走路,牧仁知道,那是被衝擊波震傷了大腦,對人體造成了平衡力傷害。


    也就過去三分鍾左右,又是一陣流星雨落下,這一次的大轟炸,可能是引爆了日軍的炮彈,爆炸顯得異常的猛烈,整個大地都在搖晃。


    畢勒格搖了搖他的胳膊,說道,“給我看一看”


    於是,牧仁將望遠鏡交給畢勒格,他仰麵躺在枯黃的草地上,看著黑色的天空。


    接著,又是一陣流星劃破天際,朝著地麵俯衝而來,再次帶起第三波爆炸,牧仁知道這個大隊的鬼子完球了。


    畢勒格放下望遠鏡,對著牧仁說道,“你剛剛說,這片軍營要落下了三千六百枚炮彈?”


    “火箭彈”,牧仁糾正道。


    “我在望遠鏡裏沒有看見一個活人,這玩意太厲害了!”,畢勒格再次舉起望遠鏡。


    牧仁說道,“從我們這個觀察點看來,應該很難有人從裏麵走出來了。”


    “也不知道,其他七個觀察點他們那邊怎麽樣?”,畢勒格還在尋找活人,這樣他知道等下衝鋒的時候,該瞄哪裏!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黑夜裏有衝鋒號響起,無數馬蹄聲響起,大地再次開始震動,


    畢勒格大罵道,“我超,我隻知道有衝鋒,可這群人是騎馬衝鋒的嗎?我們要來不及了,牧仁快點起來。。。”


    牧仁沒有動,“不用去了”,他用雙手抱著頭,就躺在這個小山包上,看著星星,就像孩童時一樣。


    畢勒格想了想,也躺在牧仁身邊。


    他說著,“要是每次都能這樣就好了”


    兩個人不說話,就聽著兩邊的戰馬奔騰隆隆聲,感受著大地震動帶來的背部按摩,看著天空中有幾顆若隱若現的星辰,這個夜晚是真好啊!


    張小五站在滿是硝煙的敵人營地裏,看著士兵將鬼子屍體一具一具抬出來,他跟身邊的警衛排長說道,“留下一封信,告訴鬼子,如果他們再敢殺害我們的百姓,那我們還會再屠一個日軍大隊,我們炮也不是吃素的”。


    後來,日本的行為收斂了很多,而且日本人開始學乖了,以後的運輸規模越來越大,他們不用小部隊運輸,而且也不再去草原裏伏擊八路軍,而是用飛機進行分段護航,全力開始建設邊境碉堡和坑道。


    日本鬼子的戰術調整,也讓祁連山師有些難辦,飛機對地麵部隊的威脅太大,就算不進行低空掃射和低空轟炸,戰鬥機攜帶大量的小型炸彈,然後在高空成片的拋灑下來,也會對作戰的騎兵單位和炮兵單位帶來大量的傷亡。


    祁連山師也慢慢停止了劫殺活動,在陰山的北麵,隨著寒冷冬季的到來,雙方都不得不進入休整期。


    祁連山師的一旅和二旅,現在是窩在綿延的草原坑道裏,烤著火,守著春天的到來。


    日本鬼子則躲在他們的邊境碉堡群裏,也在等著冬天過去。


    現在,陰山山脈以北,從阿拉善,錫林格勒,到興安盟的廣大地區,開始進入了一種短暫的平靜。


    蒙古的冬天,是真的可以凍死人和牲畜的冬天,當大雪落下,大地進入寒冬,氣溫會迅速下降到零下,然後再過一小段時間,張小五他們就能看到戶外氣溫表一路下降,直接能幹到零下三十度。


    原本還想拉著部隊去外麵活動活動的袁瘋子,現在也被凍成了冰坨坨,他打著噴嚏說,“回去等著氣溫回升一些”。


    可這一等,等到的卻是暴風雪,氣溫直接降到了零下四十度,這種暴風雪在牧民的眼裏就是“白災”,是最大的天災,很多人和大牲口熬不過這樣的天氣,會被活活凍死。


    這個時候,英勇的蒙漢遊擊隊的隊員們,在暴風雪稍微停止以後,帶著大量礦區生產的煤炭和沈瑩置換出來的柴油,他們三千人的隊伍就頂著風雪,從阿拉善盟出發沿著北部線路,將這些燃料送去沿途的部落。他們爬冰臥雪,他們沿途不斷的為各個部落修繕房屋,他們從錫林格勒,一直走到興安盟,為無數處於生死邊緣的家庭帶來了生的溫暖。


    但是,這三千名偉大的蒙漢遊擊隊戰士,卻有將近三百人犧牲在了這片草原上,他們不是犧牲在子彈下,而是被寒冬帶走了溫度,永遠的留在了這片他們熱愛的草原裏。


    蒙古包裏的牧民們,他們的心也是肉長的,看著這些戰士,看著他們的凍瘡,看著他們為了犧牲的戰友痛哭,所有人也跟著哭,可從此以後,這些人的心和遊擊隊員們的心牢牢的長在了一起,永不分離。


    老人們,也在煤火邊說著,“即便是成吉思汗的傳說裏,也沒有這樣的故事。數千人的大軍,為了我們這些老人和孩子,為了我們能烤上火,少死些人和牲口,讓軍隊在這樣的寒冬裏出來救人啊!這是,神明給我們的恩賜,我們不能忘記啊!”


    這樣的天氣,日本鬼子和他們的飛機也不再出動,寒冬不但能夠凍死人,同樣也會對機械造成嚴重的影響,油箱會被凍住,鋼鐵會變得更脆,強行使用會降低壽命,所以,這個冬天,日本鬼子變得很老實,除了會派大部隊偶爾補給,其他的時間,他們也都躲在營地裏,不願意出來。


    陰山的南麵,溫度還稍微高一點,可依然冷的可怕,同樣在冬天關東軍也沒有動作,野火在想,“小鬼子,他們可能要等到春天才會有所行動吧!”


    可誰能想到,東條英機這個老鬼子,卻在二月的春節出兵了,他們一個師團加一個混成旅團,他們穿上厚厚的冬裝,將裝甲車和飛機用火堆烤熱,然後轟隆隆開上大路和天空,沿著黃河的北麵,開始不斷向西進攻前進,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是五原,隻有打掉五原,才能切斷陰山山脈和巴彥淖爾的物資補給,才能真正圍死整個陰山裏的祁連山師。


    東條英機在作戰會議裏說道,“冬天對誰都是公平的,我會給你們配雙層棉衣,會給你們充足的煤炭和油料,會給你們重炮和飛機支援,關東軍本來就常年在冬季裏訓練,現在帝國陸軍隻要五原,不要給我任何借口。拿不下五原,你們就切腹謝罪吧!”


    全體參戰日本軍官全體起立,刷的立正敬禮,大聲說道,“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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