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說婆有理,媳說媳有理,看似兩邊都有證人其實有一方在說謊。


    於文宏看了看瑪臨川又看了看崗子。


    短暫的沉默後問道:“崗子你們剛剛說瑪臨川他們四人私闖領地,但是為何隻對他一人進行毆打?”


    “這……”崗子被問得一時語塞,臉色漲紅,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個問題。


    於文宏見狀,目光如炬地盯著崗子,繼續追問:“嗯?”


    崗子支支吾吾地說道:“這……當時他出言不遜,我們......”說到最後也沒說出個理由。


    於文宏聽了這話,心中暗自好笑,但表麵上還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他轉過頭來,對著瑪臨川身邊的三個證人問道:“你們三人在瑪臨川被毆打時在做什麽?”


    其中一個證人回答道:“我們見勢不妙,便趕緊回去報信了。”


    另一個證人也附和著說道:“是啊,我們怕他們會傷害到瑪臨川,所以就跑回去叫人幫忙了。”


    於文宏聽了之後,皺起眉頭,問道:“報信?難道不應該先解救瑪臨川於危險嗎?”


    “這......”


    兩個問題,把兩撥人都問沉默了。


    於文宏心想:“哼,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找出什麽理由。”接著,他又調轉矛頭對準了孫族長,冷冷地問道:“孫族長,既然你們說瑪臨川私闖領地,那是不是就說明崗子他們就在領地的邊界?”


    孫族長聽了這話,頓時一愣,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他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沒錯。”


    “好,本官問你,從你們這裏到領地的邊界需要走多久?”


    “一個時辰左右。”


    “剛剛崗子他們說午時左右出發去打獵,末時就遇到了瑪臨川,那本官是不是可以斷定幾人去打獵時直奔的邊界而非無意走到那裏?”


    孫族長聽後臉上露出一絲慌亂,道:“他們並非有意前往邊境,況且那片區域本就是我族的領地範圍,我想大人不會因為這件事就怪罪我們吧?”


    聽到孫族長的話,心中冷笑一聲,這老狐狸還真是狡猾啊。


    “哦?這麽說來,你們族人習慣性在領地邊界打獵?”於文宏繼續追問道。


    “也不是,隻是害怕獵物跑入其他領地。”


    “既然如此,為何打獵時你們沒有攜帶弓箭呢?按照常理來說,狩獵應該會帶上弓箭吧?為什麽隻帶了匕首和棍棒?難道你們族人擅長飛刀還是擅長跟獵物正麵對抗?”


    孫族長眼神閃爍,已經開始有些慌張了,結結巴巴地道:“這……這隻是巧合罷了。”


    看著孫族長慌張的樣子,於文宏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推斷。


    看來是時候結束這場審判了。


    於文宏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緩緩走向孫族長,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人心。


    走到孫族長麵前站定,聲音低沉而有力地問道:“孫族長,你為何要雇凶傷人?”


    孫族長聽到這話,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地說道:“於大人,您可不要血口噴人啊!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您不能隨便冤枉好人啊!”


    於文宏看著孫族長的反應,心中不禁冷笑一聲。他知道,對方肯定不會輕易承認自己的罪行,隻可惜自己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根本不怕對方抵賴。


    “本官一直都在給你機會,希望你能夠主動交代事實真相。但沒想到事到臨頭,你竟然還敢說本官冤枉你?看來,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說完,他猛地把臉一橫,轉過身走到孔玄身旁,命令道:“把東西拿出來吧。”


    孔玄聽令後,立刻從袖口內掏出了一個小布包。


    當這塊布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孫族長的頭像是被重擊一般,直接耷拉了下來。而躺在床上的崗子,臉色更是變得格外難看。


    於文宏接過布包,將其打開,裏麵赫然躺著二兩碎銀。


    他舉起碎銀,對著孫族長和崗子展示道:“這就是證據!還需要本官繼續問下去嗎?現在坦白交代,或許本官可以考慮從輕發落。否則,本官定會加重刑罰。”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變得越發嚴厲,充滿了威懾力。


    事已至此,再怎麽狡辯也是徒勞無功,孫族長和崗子隻好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如實交代出來。


    原來,孫族長生有一子一女,本應是幸福美滿的家庭,但命運弄人,他的兒子在前些日子外出打獵時,不幸遭遇了凶猛的老虎。而更令人痛心的是,珂臨川等人當時恰好就在附近,卻並未伸出援手,致使孫族長的兒子最終命喪虎口。


    對於這個結果,孫族長難以接受,他將兒子的死因歸咎於珂臨川,並由此心生怨恨。於是,他決定策劃一場複仇行動,讓珂臨川為自己兒子償命。


    為此,他買通了科瑪家族的幾個人,讓他們想方設法將珂臨川誘騙至孫氏家族的領地內,然後安排崗子等手下對其進行攻擊。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崗子等人竟無法戰勝珂臨川,反而被他用弓箭射傷。


    麵對如此局麵,孫族長不禁發出長長的歎息聲……


    於文看向瑪臨川問道:“你為何見死不救?”


    瑪臨川臉上露出一絲委屈和無奈,他解釋道:“於大人,您有所不知啊!以前我們族人和其他族人之間關係不錯,大家都會一起出去打獵。但隨著獵物越來越少,他們開始劃分各自的領地。”


    停頓片刻繼續說道:“我們曾跨越領地去救助其他族人,但結果卻是不僅沒有得到感激,反而遭到了咒罵。因此,現在已經不敢再輕易跨越領地去幫助他人了。”


    於文宏又問道:“既然你知道不能隨意跨越領地,那你為何還要冒險跨領地打獵呢?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可能會引起麻煩嗎?”


    瑪臨川低頭沉默片刻,把事情的原委說出來:


    瑪臨川已經到了適婚年齡,一直渴望成家。前段時間,有人給我介紹了一門親事,女方家提出需要一頭鹿作為聘禮。


    他的朋友們知道這個消息後,便告訴他在孫氏家族的邊界處常常有鹿出沒,而且午時到末時基本沒有人在那裏打獵。


    於是,這才決定冒險一試,結果鹿到沒發現,反而陷入了他們設計好的圈套。


    說到這裏,瑪臨川忍不住發出一聲長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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