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言抱緊遲喻:「相比較於雲青已經魂飛魄散這點,我倒是更希望他是去了三界之外,那樣子至少我們還有可能找到他。」


    遲喻輕輕地拍了拍常不言的背以作安撫,他們在這裏討論也討論不出什麽結果來,隻能先休息,明日繼續出去找尋。


    這一找便是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到了十一月十三的時候,常不言和遲喻回到了龍族,因為長遙和司宸的親事定在十一月十五。


    堂堂龍族之尊要出嫁,這本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事,更何況要嫁的人還是三界之主,屆時天地二界眾人肯定都會前來參加,不用想都知道這場喜宴肯定熱鬧非凡。


    長遙雖是出嫁,但嫁過去之後還是要時常回龍族的,因為她還是龍尊,還好司宸繼位成了天帝,要不然他們兩個想要在一起還真的不容易。


    「還以為你們會趕不及。」


    長遙看到常不言和遲喻來了很開心,常不言走上前擁抱了她一下,道:「姐姐大喜之日我怎麽可能會趕不及呢。」


    前世因為不枯城的事,他沒有留在龍族看著姐姐出嫁,今生這次機會是絕對不會再錯過的。


    幸好,他們都還有機會。


    第405章 你是暗戀我嗎


    「雲青有消息了麽?」


    長遙自然知道常不言這一個月基本都在外麵找雲青,所以見到便詢問一句,常不言有些泄氣地搖了搖頭:「仍需努力。」


    長遙點頭,表示這件事就算心急也沒有用,其實常不言想說他有點想去三界之外找找,但覺得這個想法實在是有些離奇,還是不要在姐姐成親之前說了,免得到時候長遙又要為了他操心。


    等參加完長遙和司宸的婚事之後,他們還是要繼續去找雲青的,到時候再說吧,或者再找到三界出口之前,就先瞞著長遙吧。


    常不言這有段時間沒回龍族了,或者可以說今生他就沒怎麽在龍族逗留過,每次都是來去匆匆的。


    他的房間還是保留著前世的擺設,每一樣都保存得好好的,他走到床邊坐下,見枕頭被褥什麽的都是新換的,連忙掀開枕頭看了看,在看到枕頭下麵的紙時才鬆了一口氣。


    「在找什麽?」


    遲喻有些不解,常不言小心翼翼地將紙張拿出來,一共有兩張,他先攤開一張,然後攤開朝著遲喻晃了晃:「這個,你還記得麽?」


    遲喻有些驚訝:「這幅畫不是我……」


    這幅畫是百年前遲喻還是不枯城城主的時候畫的,當時因為在容仙湖邊打鬥時玉墜掉進了湖中,以為找不到的時候被一條白龍給幫忙找到了,所以那之後他畫了白龍,並且還詢問身為龍尊的長靳是否見過。


    但是很可惜,那時候的長靳的回答是沒見過,那之後他也發現那幅畫不見了,但隻以為是被風吹了或者被丫鬟收拾了,並沒怎麽放在心上,卻不料竟然會在常不言這裏。


    常不言一臉遺憾:「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不敢承認你畫的白龍其實就是我,後來你被管家叫走了,我就偷偷摸摸地拿走了這幅畫當做紀念,現在想起來真的連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那時候如果他大大方方承認了,或許跟遲喻之間的相處就會變得不一樣起來,那樣子一來他們兩個在前世就能在一起了,畢竟前世的遲喻可是好追得很。


    「你前世那麽好追,我卻沒把握住,真是好遺憾啊。」


    遲喻有些無奈:「什麽亂七八糟的。」


    「就是實話,至少要比後來的你好追多了,唉魔君大人,你倒是說說看當時偷摸著畫我是想做什麽呢?你該不會是暗戀我吧?」


    遲喻走過來拿過那副畫看了看,笑道:「我分明是光明正大地後院畫的,哪裏偷摸了,再說了,畫你隻是因為你幫過我。」


    那時候的遲喻還以為那玉墜是他父親留給他的,所以一直很寶貝,所以對於幫他找到玉墜的白龍,他肯定感激萬分。


    「那你後來經常去容仙湖,是為了想見到我嗎?」


    「我本來就經常去那邊。」


    常不言抬腳就要踹:「你說句好聽的會死啊?!」他說著攤開了另一張紙,遞到遲喻麵前,嘚瑟道:「那麽魔君大人,這幅畫你又還記得嗎?」


    第406章 你是黑龍精嗎


    遲喻隻看了一眼便變了臉色,然後伸手要拿,常不言連忙將畫收了回去,吹了聲口哨朝著遲喻露出挑釁的表情。


    「魔君大人是想毀滅證物嘛?」


    常不言手中的畫是遲喻當時心智不全的時候畫的那副,他當時以為遲喻畫的蟲子,但遲喻很認真地告訴他畫的是他。


    兩幅畫都出自遲喻之手,還都是畫的白龍形態的他,但卻風格迥異,簡直天壤之別,說是同一個人畫的肯定沒人會信。


    遲喻沒搶到畫倒也沒準備繼續搶,關於那段時候的記憶他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所以大致能知道當時畫這幅畫時候的心情。


    即便因為魂魄不齊導致心智不全了,可對常不言的感情卻還是那樣濃烈,並沒有因此減弱,對於常不言在魔族陪他的事,他表麵上嫌棄萬分,但其實內心裏是高興的。


    「你喜歡就收著吧。」


    常不言聽到這句話挑了挑眉,他當然要好好收著,他伸手將遲喻手中那副也拿了回來,兩幅放在一起然後重新放回枕頭底下。


    「還好姐姐命人既然打掃我房間也不能動任何屬於我的東西,否則至少百年前這幅畫肯定保不住了,不過遲喻,你什麽時候倒是好好畫一幅我這個人啊,怎麽畫來畫去都是白龍形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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