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不住野心,想要一統四海八荒的擎蒼,終是找到與天族開戰的借口,率領五十多萬翼族將士列陣若水河畔。


    為首的高壯男子便是翼君擎蒼。


    伴隨他左右的是他的兩個兒子,大皇子離怨以及二皇子離境。


    天族這邊領兵的是戰神墨淵。


    昆侖虛一眾弟子,包括未晉升上仙的白淺也赫然在列,白真因著擔心她,加入昆侖虛陣營,給白淺保駕護航。


    天、翼兩軍對陣,劍拔弩張。


    墨淵自然清楚擎蒼的狼子野心,一句話都懶得說,召喚出本命神劍就直衝擎蒼麵門而去,那邊擎蒼也是異常激動。


    準備數萬年之久,總算是可以將天族那群窩囊廢除掉,之前與墨淵在大紫明宮的那次對戰,是他大意了。


    這次他再也不會給墨淵生還的機會。


    他有東皇鍾在手,此次昆侖虛的陣法圖又被他使計調換,他倒要看看,所謂的戰神墨淵和天族還能撐多久。


    想著擎蒼情緒高漲,出手越發狠厲。


    仿佛已經看到往日裏高高在上的天族,卑微臣服於他腳下的場景,擎蒼一張寫滿野心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


    “墨淵,今日過後,這四海八荒就是我翼族的天下,你若是識相臣服於本君,本君可以饒你一命。”


    “還有你那些昆侖虛的弟子,本君也可以放他們一馬,如何?”


    擎蒼一邊與墨淵打得難分難解,一邊策反墨淵,想讓他為翼族效力。


    墨淵被擎蒼大言不慚的話氣笑了。


    毫不客氣地譏諷道:“就你?還妄想做這四海八荒的主。”


    “你打得過我再說這狂妄自大的話。”


    見墨淵油鹽不進,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擎蒼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那就去死吧。”


    說著擎蒼手中的長柄偃月刀,含著濃濃的殺意砍向墨淵。


    與此同時,若水河畔。


    天族和翼族士兵們亦是殊死搏鬥,刀劍聲和喊殺聲不絕於耳。


    天族陣營中,白淺看著那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不過頃刻間便沒了氣息,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瞳孔微縮。


    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忍不住顫抖。


    白真察覺到她的恐懼,靠近白淺小聲地詢問她:“小五,你還能受得了嗎?若是害怕,四哥帶你回去。”


    “不,四哥,我不能退縮。”


    白淺克製著心裏的恐懼,搖搖頭拒絕,滿眼恨意地看向翼族士兵的方向,那裏有她討厭的人。


    她不想翼族的人得意猖狂,能親手殺一個翼族,她也算是沒有辜負師父的教誨,如此想著,白淺就想堅持到底。


    白真見她明明害怕得不行,卻還要強裝鎮定的模樣,有些心疼,語氣軟了下來:“罷了,四哥陪著你。”


    “謝謝四哥。”白淺隻覺得心底暖暖的,覺得還是她四哥對她好。


    兄妹兩人說話間,高空中與墨淵對戰的擎蒼,隱隱處於下風。


    眼見著情勢對他和翼族士兵不利,擎蒼立刻給他的大兒子離怨下命令,讓他全力攻擊天族大陣。


    原以為他留下的那幅假陣法圖,會很容易被攻破,結果他的心腹和兒子帶著士兵攻擊大半天,那大陣依舊紋絲不動。


    而此時的擎蒼已經被墨淵壓製,幾乎所有的殺招都被墨淵輕易化解,氣得擎蒼都忍不住罵幾句髒話。


    隻是墨淵對擎蒼的氣急敗壞,完全不加理會,殺意森森的劍直往擎蒼的致命處捅,擎蒼左躲右閃,好不狼狽。


    不過擎蒼到底是活了幾十萬年的老狐狸,即便是身形狼狽,心思依舊敏銳無比,疑惑沒多久,便發現了端倪。


    “墨淵小兒,你竟然使詐?”


    “玄女盜走的陣法圖是假的是不是?”


    擎蒼氣得臉色漲紅,沒想到他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真是可笑。


    墨淵冷哼一聲,不屑道:“怎麽?隻許你擎蒼使下三濫的手段盜走我昆侖虛的陣法圖,就不允許我將計就計?”


    說完墨淵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情。


    給疊風和天族幾個將軍下令,轉換陣法,頓時那守護大陣瞬間變成殺陣,但凡靠近的翼族士兵,都被箭雨擊中。


    擎蒼看得目眥欲裂,衝著墨淵嘶吼道:“墨淵,你欺人太甚!”


    計劃被打亂,手下的士兵折損嚴重。


    想象中的穩贏的局麵已然坍塌,擎蒼隻覺得怒火中燒,想要將眼前之人大卸八塊,方能泄他心頭之恨。


    擎蒼毫不猶豫祭出東皇鍾,麵目猙獰地盯著墨淵,笑得不懷好意:“墨淵,你可認得此物?”


    不待墨淵回答,擎蒼道:“東皇鍾,戰神墨淵所造,有毀天滅地之能。”


    擎蒼陰森森一笑:“今日你就和那些天族兵將一起葬身若水吧。”說著擎蒼將東皇鍾拋入雲霄。


    見已經被開啟,將若水河邊所有士兵,包括翼族兵將都籠罩其中的東皇鍾,墨淵眉頭緊蹙,厭惡地看著擎蒼。


    “擎蒼,枉你身為翼族之君,為了一己之私,竟也不顧及同族的性命。”


    擎蒼絲毫不為所動,大義凜然道:“為了成就大業,犧牲在所難免,戰死沙場,那是他們的榮幸。”


    墨淵搖搖頭:“你簡直無可救藥。”說著飛身靠近東皇鍾,用神力延緩它的開啟,又命天族將士後退。


    擎蒼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墨淵再次破壞他的好事,一道淩厲無比、充滿殺意的刀氣直衝墨淵後心而去。


    墨淵雙手掐訣施法,壓根兒騰不出手抵擋,眼看著那刀氣快要逼近墨淵的身體,底下昆侖虛眾弟子驚呼出聲。


    “師父,小心背後!”


    “師父,小心!”


    就在眾人心都懸到嗓子眼時,一紫一粉兩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墨淵身後,擋住了擎蒼那致命的一擊。


    兩人赫然是東華帝君和折顏上神。


    而一向溫柔儒雅的折顏,此時眼神冰冷,滿臉殺意地看向擎蒼,話也不想多說地攻擊過去,招招致命。


    畢竟是從曾經的屍山血海中趟出來的遠古殺神,折顏曾經的狠厲和殺伐果斷,完全可以媲美墨淵和東華。


    隻是大戰後,折顏封印伏羲琴,隱居十裏桃林,眾神仙漸漸將此事淡忘。如今親眼目睹折顏出手,誰還會調侃他是四海八荒最閑的神仙。


    本就被墨淵重創的擎蒼,哪裏還能是折顏的對手,沒在他手下支撐多久,就被打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


    氣得擎蒼破口大罵:“折顏小兒,你為何要多管閑事?你不是一向自詡閑人,不管四海八荒的紛爭?”


    “你都想拿東皇鍾毀天滅地了,我還能安心地待在十裏桃林?”折顏冷冷地回了一句,揍擎蒼的動作毫不影響。


    “你……”擎蒼一噎,折顏繼續譏諷他:“怎麽?說不出話了?”


    “當年父神將東皇鍾送給翼族,可不是讓你拿它對付天族的。”


    “我是父神的兒子,你敢拿父神送出去的法器作孽,我豈能坐視不管?”


    擎蒼聽折顏這口氣,就知道這次事情必定是無法善了,當即也不再躲避,撐著最後一點法力,朝著折顏攻擊。


    折顏不屑一笑,提劍抵擋。


    東華見折顏那邊能輕鬆應對,便將擎蒼交給折顏解決,他則是神色冷峻地掃一眼戰場後,出手幫墨淵封印東皇鍾。


    “你和折顏怎麽來了?”


    墨淵邊施法邊問身旁的東華。


    東華頭也沒轉,專心輸入神力,控製住東皇鍾,待東皇鍾不再開啟,逐漸變回小鈴鐺模樣時,才堪堪收回手。


    轉頭看向墨淵道:“我不放心,便帶著折顏過來看看。”說完將小鈴鐺扔給墨淵:“東皇鍾還是交給昆侖虛保管。”


    這意思是無論以後翼族是誰當家做主,東皇鍾都不會再給他們。


    墨淵也不想讓翼族再拿著它威脅天族,沒有一絲猶豫就收了起來。


    轉頭看見已經被擒住,滿臉不甘的擎蒼,搖了搖頭,隨後一道含著威壓的聲音,在整個若水上空響起。


    “翼族擎蒼叛上謀逆,已經被擒,爾等還不停手?”


    墨淵的話說完,翼族那些本就泄了氣的將士們微微一愣後,果斷放棄抵抗,手裏的武器紛紛扔在了地上。


    久攻不下大陣的翼族大皇子離怨,看著已然退縮的士兵,氣得咬牙切齒,但他更恨離鏡帶回來的那個女人。


    “都是你。”


    “還有你帶回來的那個賤人,若不是她盜陣法圖的事情被墨淵發現,天族又怎麽會如此輕而易舉地取勝?”


    “我翼族如何會被打得潰不成軍。”


    “還有父君也不會被擒住,還失去了東皇鍾,都是你,你怎麽不去死?”離怨歇斯底裏地衝離鏡發泄怨氣。


    離鏡一把扯開他,嘲諷一笑道:“成王敗寇罷了,你有什麽接受不了的?”


    “若非不得已,你以為我願意跟著你們來打仗,我好好的日子不過,是吃飽了撐的與天族作對?”


    還一統四海八荒,他瞧著是癡人說夢還差不多,如今擎蒼被天族擒獲,他們翼族就得夾著尾巴過日子。


    無論離怨有多不忿不甘,翼族敗局已定,擎蒼被墨淵用捆神鎖捆住。


    至於他的兩個兒子,也一同帶往天界,聽憑天帝處置。


    一場大戰前後不過一個月,便以天族大捷、翼君擎蒼被擒、墨淵收回東皇鍾結束,後續事情東華沒打算管。


    全權交給了墨淵和天君處理。


    十三重天,太晨宮。


    東華和折顏回到太晨宮時,清蕖還沒有出關,兩人洗漱一番後,繼續下棋釣魚,仿佛之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般。


    倒是重霖和司命,兩人臉上的喜色是遮掩都遮掩不住。


    另一邊,九重天。


    天君此次也沒有絲毫留情。


    對挑起戰爭的擎蒼深惡痛絕,直接將他扔進誅仙台,在其氣息奄奄之際,罰他百世輪回,世世磨難,不得善終。


    隻是對離怨和離鏡兩兄弟的懲處,讓天君一時有些犯難。


    翼族總歸還是需要一個人去管理,天族的神仙在翼族那地方,無法修煉,讓他們去接手翼族,並不妥。


    離怨和離鏡這兩人的脾性,天君也不甚了解,萬一選出的翼君人選是另一個擎蒼,他的臉也會被丟盡了。


    最後還是東華派司命前往九重天,與天君密談一番,天君才有了抉擇,數日過後,翼族離怨被永囚極寒之地。


    而離鏡則回了翼族,登上翼君之位,統治整個翼族,臣服於天族。


    半年後,翼族,大紫明宮。


    翼君離鏡身姿懶散地喝著酒,眼神有些迷離和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麽。


    玄女端著親手做的羹湯,滿臉溫柔笑意地進來,不過在瞧見滿地的酒壇後,玄女微微一愣,隨後恢複神色。


    若無其事地將羹湯遞到他麵前,玄女聲音輕柔地勸著離鏡:“君上,這是臣妾親手熬的羹湯,君上可要嚐一嚐?”


    神色恍惚的離鏡,聽到玄女的聲音後臉色陡然變冷,啪的一聲,抬手將她遞過來的羹湯打翻在地。


    玄女不自覺發出一聲低呼,聲音中透著幾分恐懼和委屈。


    一大半的羹湯都撒在玄女身上,令她看起來很是狼狽可憐,但此景落入離鏡眼中,他絲毫不覺得她值得憐惜。


    隻覺得她扮演柔弱的模樣令人作嘔。


    離鏡生出戾氣,抬手狠厲地掐住玄女的脖子,聲音冷得如寒冰似的:“本君有沒有警告過你,讓你不要靠近本君,你是將本君的話當耳旁風了是吧?”


    玄女被離鏡鐵鉗般的大手掐住脖子,一陣窒息感傳來,憋得一張俏臉漲紅,話也說不出一句來。


    本能地抓住離鏡的手腕,玄女拚命搖頭求饒,眸光中滿是祈求,想要讓他鬆手,離鏡到底還是沒能對她下死手。


    隨即狠狠地將玄女扔在地上。


    離鏡再次警告她:“好好做你的翼後,不要妄圖不屬於你的東西,若再有下次,本君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你。”


    玄女猛咳半晌才覺得呼吸順暢。


    聽著曾經與她耳鬢廝磨的愛人,對她沒有一絲憐愛地警告,玄女心中苦澀難言,抬頭看向離鏡,滿眼淚水。


    “為什麽?”玄女不甘心地問。


    “我究竟做錯了什麽讓你如此討厭我,自打回到大紫明宮,你就再也沒有理會過我,也不曾與我親近。”


    離鏡仿佛是聽到笑話一般笑了出來,許久才嘲諷地看向玄女:“做錯了什麽?你竟還不知你做錯了什麽?”


    “若非你當初在昆侖山下扮作阿音的模樣,本君如何會認錯人?還與你發生關係,辜負了阿音的情意。”


    離鏡冷笑一聲:“事後本君憐你身世淒苦,處境艱難,將你帶回翼族。”


    “隻是本君沒想到,你非但不可憐,反而陰狠歹毒,不擇手段,你以為你和父君的那些交易,本君不知道是嗎?”


    玄女慌亂地搖頭:“不是,君上,不是你想的這樣,我選擇和前翼君合作,就是為了君上,為了和君上在一起。”


    “若我當初不那麽做,他是不會接納我的,就連君上你也會被他遷怒,君上,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玄女急忙顫聲解釋,想讓離鏡明白她的苦衷,隻是離鏡聞言,眼神厭惡鄙夷地看著她,仿佛是看垃圾似的。


    “你這張嘴,還真是會巧言善辯。”


    “你以為本君還是那個在昆侖山下任由你甜言蜜語哄騙的傻子嗎?”


    現在想起這女人巧言令色地離間他和阿音,他都恨不能要她的命。


    離鏡現在壓根就不想看見她,也不想聽她的任何解釋,讓人進來將玄女攆出去,待哭鬧聲消失,他才神色緩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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