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皇上氣出個好歹來,陳婉茵忙給他拍打著後背,順順氣。


    “婉兒,朕無事。”擺了擺手。


    半晌後,皇上歎口氣,拉著陳婉茵坐下來,十四個皇子中,他最疼愛的就是永璉和三胞胎,最看重的是永璉。


    不僅僅隻是因為永璉是嫡子,更重要是永璉聰慧過人,性子沉穩,不像永璜那麽急躁,也不似永玨那般優柔寡斷。


    其他幾個兒子,年齡還太小,現在倒也看不出什麽資質。


    不過想著皇上眼神冷了下來,他是最看重永璉,對他寄予厚望沒錯。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能忍受富察氏如此鑽營,拉攏前朝後宮的人,甚至還把主意打到了婉兒和三胞胎身上。


    聖祖爺時期,九龍奪嫡的事情太過於慘烈,先帝不忍皇子再卷入奪嫡中,便采用密旨傳承皇位,在位時不立太子。


    他也沿用先帝密旨傳承之法。


    並未打算立太子,讓他看重的兒子成為眾人攻擊的活靶子,可這太子未立,皇子依舊明爭暗鬥,朝臣暗裏站隊。


    他也著實有些頭疼的緊。


    皇上將自己煩惱的事情說出來,陳婉茵低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事根本就無解好叭~_~!


    富貴人家的子弟,尚且為了些許家產爭來鬥去,就更別說皇家子弟,放在他們眼前的可是最誘人的權力和皇位。


    這些皇子要是不爭不搶,那才叫奇怪,現在這情況已經很好了,幾位郡王雖明爭暗鬥,但好歹沒有使陰毒手段。


    若是性子歹毒些,今日搞個暗殺,明日再算計對方的子嗣,那才叫真正的頭疼,但這話陳婉茵也隻敢在心裏吐槽。


    卻不敢在皇上跟前明目張膽地說出來,這會兒見皇上皺眉,陳婉茵試探道:“皇上,要不您多給他們派些活幹?”


    反正現在沒有立太子,那就多多做些事,別急著鬥來鬥去,你有能力有魄力,皇上又豈會看不見。


    如此一來:“這手上的事情多了,他們也就沒時間爭來爭去的,總歸他們有皇上看著呢,還能闖多大的禍?”


    “多給他們差事做?”皇上聽完一愣,隨即臉上露出笑。


    “婉兒這辦法好,給他們多派些差事,既能磨礪他們,也能避免他們閑著胡思亂想,盡做些惹朕厭煩的事情。”


    “皇上,臣妾就是隨便說說,這主意是您自個兒拿的,可與臣妾沒關係。”陳婉茵否認,別到時候說她幹政。


    皇上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陳婉茵,隨即失笑道:“行,不怪婉兒行了吧?”


    “嗯,這還差不多。”陳婉茵哼哼道。


    皇上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倒是覺得她這耍賴的模樣可愛極了。


    解決了一樁煩心事後,皇上便將陳婉茵抱上床,裏裏外外吃了個幹淨。次日一早陳婉茵沒清醒的時候,皇上又要了一次,這是嚐到了甜頭。


    皇上倒是神清氣爽的去上朝。


    陳婉茵累得不行,天色大亮還在呼呼大睡,順心她們知道皇上與娘娘折騰了大半夜,一早起來又折騰。


    也就很貼心的沒叫醒陳婉茵。


    隻在小廚房裏備著清淡可口的膳食,隨時準備給她呈上去,直到快午膳時分,陳婉茵才起身。


    洗漱梳妝過後便直接用午膳。


    陳婉茵沒讓他們準備太複雜的午膳,早起已經準備好的早膳,都賜給了底下的奴才,陳婉茵則讓小廚房煮了一碗蝦肉餛飩,再加上幾個可口的小菜。


    一碗熱乎乎的蝦肉餛飩下肚,陳婉茵才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蝦肉餛飩鮮香開胃,陳婉茵讓小廚房另外煮了一份,讓秦仲悄悄送去養心殿,秦仲動作很快,沒過兩刻鍾便回來了。


    另一邊,養心殿。


    吳書來將鮮香的蝦肉小餛飩拿進養心殿後,打開蓋子,一股香味散開,低頭批折子的皇上頓時覺得腹中空空。


    “皇上,這是永壽宮娘娘給您送過來的小餛飩,說是要熱熱得吃才好,您看是現在擺上還是等會兒?”


    吳書來見皇上抬頭,不待他問,忙將永壽宮送來膳食的事說了出來。


    果然,聽到是永壽宮送來的東西,皇上臉上漫上了笑意。


    “送膳的人可是已經走了?”


    吳書來道:“回皇上,是秦仲親自送過來的,他將食盒給奴才之後沒有多留,很快便走了,說是永壽宮娘娘吩咐了,要避著人,不要讓後宮其他人瞧見。”


    皇上失笑:“倒是難為她了。”


    放下朱筆,起身伸了伸腰,笑道:“現在擺上吧,朕也餓了。”


    平日裏大魚大肉,偶爾吃頓熱乎乎的簡單麵食,也挺有滋味,婉兒的小廚房做出來的東西,向來味道都不差。


    淨手後,皇上開始用膳。


    先喝口熱乎乎的雞湯,再吃一個鮮美又有嚼勁兒的蝦肉餛飩,空了一早上的肚子,變得暖暖的。


    果然啊,還是他的婉兒貼心。


    皇上選擇性地忘了,是他自己不讓後宮嬪妃來養心殿送湯水的。


    陳婉茵送也是讓秦仲偷偷地送。


    然後又很快回來,根本不敢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養心殿外,若是讓後宮那些嬪妃知曉,估摸著皇上的規矩就得亂了。


    之後幾日,皇上來了一次永壽宮後,又去了一趟長春宮和翊坤宮。


    不知道皇上說了些什麽,總之後麵請安時,皇後與嫻貴妃恢複了對陳婉茵的態度,陳婉茵才鬆了一口氣。


    而在前朝,皇上給瑞郡王他們找了不少的事情做,將他們兄弟幾個使喚得團團轉,抽不出時間與其他兄弟鬥。


    朝中有些心眼活泛,心思敏銳的大臣,看清了皇上的用意,暫時安靜下來,隻一心辦差,不再接近幾位皇子。


    前朝暫時安靜下來,後宮也沒人再生事端,這樣無波無瀾的日子倒也過得飛快,轉眼間到了三胞胎成親的日子。


    連著三日,宮外三座郡王府熱鬧非凡,陳婉茵無法出宮,便隻能讓花楹給她直播,瞧著三個兒子穿著紅衣,意氣風發的模樣,陳婉茵神色柔和下來。


    成婚三日後,陳婉茵在永壽宮見了三對新人,接受他們行禮敬茶,看得出來,他們的新婚夜過得非常好。


    滿臉紅光,眼裏都是柔情。


    在敬茶的時候,陳婉茵給三個兒媳婦用了生子丹,賜給她們一人一個兒子,好在三個兒媳婦身體都挺好。


    這胎過後,還能自然孕育,看著三個孩子兒孫滿堂,陳婉茵才安心。


    請安敬茶後,陳婉茵見三個兒媳婦麵色倦怠,便知道她們是新婚夜累著了,便沒有留她們吃飯,打發他們回去了。


    兒子兒媳婦走後,永壽宮又安靜下來,陳婉茵倒也沒覺得什麽,畢竟她已經習慣了兒子不在身邊的日子。


    晚膳的時候,皇上又來了永壽宮。


    又一番食髓知味的魚水之歡之後,皇上擁著陳婉茵,說了一個好消息,再過幾月,皇上準備南巡。


    陳婉茵聞言,詫異地抬頭看了眼皇上,皇上笑笑,摸了摸她的臉頰,知道她在疑惑什麽,主動解釋說:“戰事已經穩定下來,江南那邊也有事情要處理。”


    原來如此!


    “那皇上可要帶後宮嬪妃去?”陳婉茵眨眨眼,眼裏帶著期待。


    皇上低頭親了親她的唇,低沉的笑聲傳出,隨即含糊不清道:“朕自然是要帶婉兒一起去的。”至於其他嬪妃,有子嗣的便帶,其餘就留在皇宮。


    “真的?”陳婉茵心中一喜,回親了一下,皇上順勢加重了這個吻。


    半晌才放開她,皇上點了點頭:“朕一言九鼎,自然是真的。”


    “皇上真好。”陳婉茵笑得眉眼彎彎,吧唧吧唧幾口親在他唇上。


    又是一番耳鬢廝磨,恩愛纏綿。


    那天之後,陳婉茵便讓順心收拾箱籠,一路南下經過的地方不少,來回怎麽也得三四個月時間。


    要帶的東西也不少。


    沒過幾天,皇上去了一趟長春宮,將要去江南的事情交代下去。皇後雖沒了宮權,但對外她才是能光明正大,陪著皇上接受地方大臣與命婦朝拜的人。


    長春宮。


    皇上走後,皇後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皇上還真是無情,隻有這種時候,他才想起本宮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皇上忙得時候不進後宮,但凡閑下來,不是去永壽宮陪著陳氏,就是去寵幸那些新人,幾乎不踏足她的長春宮。


    他們有十來年沒有肌膚相觸了。


    素練有些心疼自家主子:“娘娘,即便皇上再寵愛永壽宮那位,她都永遠隻是一個妾室罷了,您才是中宮皇後。”


    “也隻有您,才是能光明正大與皇上並肩而立的人,這次南巡也該讓她們知道,娘娘您與她們終究是不同的。”


    有什麽不同嗎?


    她這個皇後如今也隻是頂著一個空名頭,被皇上架空權力,最窩囊的皇後罷了,除了這些她還有什麽。


    富察皇後苦澀一笑,沒有說話。


    看了眼銅鏡中眼角滿是細紋的女子,富察皇後不明白,她怎麽就走到了這種地步,有兒有女,卻不得丈夫的心。


    “本宮這個皇後做的還真是失敗!”


    “娘娘,您又何必自苦呢。”素練不由得心裏歎口氣,勸慰她。


    “本宮隻是不甘心。”富察皇後喃喃道:“皇上對本宮冷漠無情,都不正眼瞧一眼,對永璉又態度不明。”


    “若非邕郡王三兄弟斷了繼承權,本宮都懷疑他是不是要為陳氏的兒子鋪路,這才遲遲不肯立太子。”


    “還有烏拉那拉氏一個破落戶的女兒,她的兒子竟然也敢與本宮的永璉爭搶。”富察皇後說著,都扯到了立儲之事上來了,素練心裏更加的擔憂。


    這事已經成了自家主子的心病。


    素練也不知道該怎麽勸,好像無論她說什麽,自家主子都聽不進去。


    如今被皇上的態度一刺激,主子就越發的情緒不穩。


    翊坤宮


    這邊嫻貴妃並不知曉皇後對她和兒子霖郡王的厭惡,在知曉皇上要南巡時,也開始忙著讓婢女收拾行囊。


    其他可以隨行的嬪妃,也都忙碌起來,隻有那些無寵無子,被迫留在紫禁城的低位小主,眼巴巴地看著旁人熱鬧。


    心裏別提多難受,多失落了。


    但她們的情緒卻是無人關心。


    時間在這悲喜各異中很快過去,轉眼間便到了南巡時候。


    在這期間,三胞胎的媳婦兒被診出有了身孕,陳婉茵便撥了六個忠心的嬤嬤去照顧她們的胎,又讓她們各自的母親去郡王府暫住,一同照顧她們。


    其實完全不用這麽麻煩的。


    花楹提供的生子丹,除非你用同是花楹給的墮胎藥打胎,要不然平常藥物,根本就傷不到胎兒半分。


    但這事三胞胎與他們的福晉不知道,陳婉茵為了讓他們放心陪著皇上下江南,便隻能多派些人照顧她們,


    好讓三胞胎心裏安穩些。


    安頓好京城的一應事務後,禦駕浩浩蕩蕩啟程南下。


    一路途經揚州,蘇州,嘉興,最後到杭州,白日裏皇上召集地方大臣議事,偶爾空閑時偷偷陪著陳婉茵去民間轉轉。


    陳婉茵倒是清閑,玩了一路,也買了一路,各地的特產,絲綢,古玩字畫,碰到喜歡的都存進了空間裏。


    自然,那些民間流行的好吃的,好玩的,陳婉茵都沒有錯過。


    每次出去,三胞胎或者是侍衛跟著她,手裏都是大包小包的往船上拿。


    看得順心眼皮子直跳,隱晦地勸她把心思放在皇上身上。


    因為這一路上,地方官員給皇上獻了不少美人,雖然皇上沒有全收,但還是挑了幾個最出眾的漢女收進後宮。


    皇上也點了她們伺候,已經有好幾天沒來她這兒了,陳婉茵聞言微微一愣,玩得太開心沒怎麽關注這個。


    但是順心有些著急,看向那些新人的眼神很不善,倒不是她氣量小,而是其中一兩個新人,不怎麽會說話。


    請安的時候暗諷陳婉茵年紀大了,這話被順心記在心裏,一直很不得勁。


    這晚陳婉茵瞅著順心眉頭緊鎖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好了,出來就是要好好玩的,你想東想西的能玩好?”


    回去那個四四方方的天,要愁的事情還少嗎?難得出來看江南,想那麽無關緊要的事情,那才叫得不償失呢。


    “娘娘,您不難受嗎?”順心不解地問,陳婉茵聽著禦船上傳來優美的琵琶聲和歌舞聲,心中毫無波瀾,搖了搖頭道:“本宮有什麽可難受的?”


    相較於劇中的渣渣龍,現在的皇上已經算是很克製了,他一個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找幾個女人怎麽了。


    新人說她年紀大,也並沒有說錯啊,與那些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比,她確實年紀大了嘛,有什麽不能承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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