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安選擇將這件事告訴他們,一是為了讓武當的人有所防範;二嘛,宋青書萬一學會了吸功大法,他這樣的隱患總不能劉長安他一個人承擔。


    雖說劉長安讓林平之訓練暗衛,但暗衛還在發展階段,發展到什麽地步,他們能不能幫不上忙,劉長安現在並不知道。


    而畢竟武當是大門大派,那麽多弟子和高手,提前讓他們留心宋青書,總好過劉長安一個人尋找宋青書的蹤跡。


    所以,劉長安秉著的想法就是,宋青書將來肯定是個禍害。劉長安不想隻有他一個人睡不著,還不如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武當,讓他們抉擇。


    三人一聽劉長安這話,臉上表情各異。


    劉長安雖隻是隨口一言,但張鬆溪的臉卻一下變得輕鬆些許;殷梨亭反而臉色陰沉下來;莫聲穀表情有些琢磨不透。


    劉長安從三人臉上看出不同的意思,張鬆溪聽到宋青書有了保命的本領,他這位四師伯整個人變得踏實。殷梨亭剛才臉色不對勁,他是擔心宋青書學會吸功大法為禍江湖,損害武當名譽。莫聲穀與宋青書和劉長安兩位年紀相差不大,說他是師叔,還不如說他是大哥;因而,莫聲穀和宋青書、劉長安他們關係好。


    所以,莫聲穀突然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是該為宋青書高興,還是為他擔憂。


    在武當派其他人看來,宋青書叛出武當實在不應該。隻要他沉寂下心,武當掌門必然落在他手裏。


    可宋青書偏偏沉不住氣,為了一個女人,或者說他為了自己的小心思,竟然對師妃暄和段譽出手。導致宋青書好好一個武當派第三代大弟子的身份,成為如今江湖武林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三人正想著,忽然殷梨亭的目光落在劉長安身上。


    “長安,青書這事你怎麽看?”


    劉長安連忙搖了搖頭,微笑道:“六叔,宋師兄的事情,還是交給大師伯,或者諸位師叔伯處理吧。小子我和青書師兄是同輩,若是處理不當,會損傷武當在江湖上的名聲。”


    聽到劉長安此話,張鬆溪和莫聲穀均是深深歎了口氣。正如劉長安所言,讓劉長安去處置這件事,確實不太妥當。


    如果劉長安對宋青書大打出手,或者下了重手,難免會落得一個殺害同門的名頭;假如劉長安對宋青書手下留情,江湖的人難免不會說武當對同門手下留情之類的話出來。


    莫聲穀站在張鬆溪和劉長安的中間,他揮動一下衣袖,朗聲道。


    “長安,這事你暫時不管了。下山之前,二哥曾和我們說過,他讓你下來找青書的下落。現在青書侄兒學了那等邪惡的武功,隻怕將來會惹出不少禍端。”


    “七弟說得沒錯,長安,此事你就不用操心。等我們三兄弟回武當,和二哥大哥他們商量一下,或者交給你太師傅定奪。”殷梨亭說到這,他有些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至於張鬆溪,他始終沒有說話,站在原地,道袍無風自鼓,膨脹起來。


    “讓師叔伯你們白跑一趟,長安心中有愧。”劉長安苦笑道。


    莫聲穀當即嗬嗬一笑,將手搭在劉長安身上,壞笑道:“呦嗬,長安你這小子,什麽時候變成這副模樣?”


    對此,劉長安有些無奈,這七叔明明已經成了親,卻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著調。


    “七叔啊,我是擔心青書師兄學了吸功大法,利用你們的同情心,來吸取你們的功力。”


    忽然,他聽到莫聲穀說道:“長安啊,既然你擔心青書學了邪功,不如你教我一些劍法,好讓我防身吧?”


    劉長安聽後,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莫聲穀的性格,這位七叔向來是個內外皆修的武癡,一聽到有新的武功可以學,就立馬來了興趣。


    “七叔,你這不是難為我嗎?以你的武功修為,我哪裏有什麽劍法可以教你。”劉長安當即擺手道。


    莫聲穀聽後,不禁有些失望。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道:“對了,長安,你之前不是學會了獨孤九劍嗎?不如你教我幾招?”


    劉長安聽後,不禁有些無語。他知道莫聲穀對劍法非常癡迷,但他也沒想到莫聲穀會這麽直接,要求自己教他獨孤九劍。


    “七叔,你真的想學獨孤九劍?”劉長安好奇道。


    莫聲穀聽後,他臉上露出一抹喜色,立即開口說道:“長安,你真的願意教我獨孤九劍?”


    莫聲穀原本隻是隨口一說,畢竟,當初劉長安教他的雙劍合璧,讓他和貝錦儀兩人的劍法就提升一大截。


    就算是四哥張鬆溪和殷梨亭兩個合力用武當真武七截陣,拿他和他娘子絲毫沒有辦法。


    殷梨亭和張鬆溪沒有接話,不過在他們看來,七弟武功越來越好,總歸多了一層保障。


    如果是平時,劉長安可能一笑了之,但他想起七叔莫聲穀在原著中,就是死在宋青書手裏。


    劉長安不想這種悲劇重演,之前就布局,傳授七叔莫聲穀和七嬸貝錦儀全真劍法和玉女劍法。


    現在莫聲穀時常下山,七嬸不在身邊,那麽合擊劍法就沒了作用。既然七叔想學獨孤九劍,劉長安自然願意傾囊相授。


    “七叔,既然你願意學,不如我就在這裏將心法口訣全部說給你們聽。正好六叔和四伯也一起學一下……”


    張鬆溪哈哈大笑,其實他對於獨孤九劍並不好奇。其實,他能像現在這樣放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不相信宋青書會對他下手。


    而殷梨亭則是臉上一喜,他素來喜歡修煉劍法,武當七俠之中,就數他練的劍法最多。之前,劉長安傳了老七劍法後,殷梨亭為此還心中暗自生了一段時間悶氣。


    現在聽到劉長安的話,他怎麽會不感到驚喜?


    ……


    將心法和口訣傳授之後,劉長安就出了房間。在這間客棧裏,還有宋甜兒等著他呢。


    劉長安敲開宋甜兒的房門,他滋溜一下就溜了進去。


    “劉大哥,你這是怎麽了?”


    宋甜兒看到劉長安偷偷摸摸的樣子,她有些好奇問道。


    劉長安含糊其辭道:“打了一晚上,有點累了。你不出去的話,就替我守一天,讓我好好休息一下。”


    聽到劉長安這話,宋甜兒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她這個人有個優點,那就是不知道的事情,從不多嘴。


    “哦!”


    隨著宋甜兒話音落下,劉長安就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另一邊,鍾靈、阿秀和司空星兒等人依舊在花府等著劉長安。尤其是鍾靈,她一直想著劉長安,一晚上沒睡著。


    自從經過司空星兒胡鬧後,花滿樓和阿秀再也沒有單獨相處過。


    此刻,一大早難道幾人齊聚在一起。


    “花公子,劉大哥怎麽還沒回來?”鍾靈早就忍不住,直接開口詢問花滿樓。


    花滿樓沉默片刻,皇宮裏麵的變故,他自然是聽說了一點。雖然他沒有參與進去,但以花家的能力,從收尾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足以讓花家知道一些內幕。


    他遲疑些許時間,最終還是打算告訴她們,省得這些人為劉長安擔心。於是,花滿樓輕咳一聲:“靈兒姑娘,你別擔心。據我所知,劉兄並沒有什麽事。”


    旁邊的司空星兒當即噗呲笑了笑:“靈兒姐姐,我早就和你說過,像劉長安那樣的壞人,肯定能長命百歲的。”


    “劉大哥他不是壞人。”鍾靈撇著嘴,強行解釋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也就你和阿秀姐姐把他當個寶,他……”


    還不等司空星兒說完,鍾靈就截斷她的話。


    “花公子,既然劉大哥沒事,為何他還沒有回來?”


    花滿樓聽到這話,他心中忽然咯噔一下,其實劉長安去客棧的事情,花滿樓也是知道的。


    旋即,花滿樓眼眶一轉,他說出人生第一個沒有證據的猜測。


    “也許劉兄累了,找了個客棧在休息。”


    以前,花滿樓在沒有得到確切答案之前,他從不做這些無所謂的猜測。


    現在為了讓這些女人安心,花滿樓竟然也開始了陸小鳳的行當,說完這些,花滿樓自己的臉突然一下就變紅了。好在他背對著阿秀她們,沒讓她們看出端倪。


    對於猜測和撒謊這些事,花滿樓並不擅長。如果今天站在這些人麵前的是陸小鳳,他可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把事情給圓滿的圓過去。


    這時候,司空摘星好似察覺到花滿樓的窘態,他立即開口道:“我說你們關心劉長安那小子幹嘛?以他的武功和修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陸小鳳和西門吹雪同時圍堵劉長安,隻怕他們兩個未必能拿下。”


    旁邊的阿秀和鍾靈頷首點了點頭,司空摘星分析得不錯。以劉長安的輕功和修為,就算他打不贏,跑還是能跑掉的。除非對方是張三豐那樣高手,全方麵壓製著劉長安。


    被司空摘星解了圍,花滿樓重新坐回桌邊,他抿了口茶。


    “現在京師還在戒嚴,按照我收到的消息,大約會在三天後才會徹底放開。”


    “三天後?”司空摘星念叨一句,他忽然一下蹦了起來,嚷嚷道:“不行,我還要去找陸小鳳喝酒。你們誰和我一起?”


    司空摘星說完,他的目光在鍾靈、阿秀和花滿樓三人身上一一掃過。至於司空星兒,他直接選擇性的忽略。


    讓司空摘星感到失望的是,這三個人好似約好似的,同時搖了搖頭。


    “你們……你們都不去,那我一個人去了。”


    司空摘星說走就走,他這個人向來都是閑雲野鶴,無拘無束。尤其是這段時間和花滿樓待在一起,司空摘星隻感覺自己快要被憋瘋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離開,他自然不會放過。


    看到司空摘星離開,花滿樓並沒有阻攔。現在是非常時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樣也能讓花家少許多麻煩。


    至於司空摘星的安全,花滿樓絲毫不擔心。且不說司空摘星的輕功獨步天下,就算他真的遇到什麽危險,不是還有陸小鳳和劉長安嗎?


    ……


    劉長安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等他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大亮。


    他迷迷瞪瞪從床上爬了起來,簡單洗漱一下,劉長安就推門而出。


    宋甜兒就守在劉長安的門口,她聽到房間裏的動靜後,立即就迎了上來。


    “劉大哥,你醒了?”


    劉長安點了點頭,他伸了一個懶腰,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我睡了多久?”劉長安好奇問道。


    “不久,才一天一夜而已。”宋甜兒笑盈盈說道。


    聽到宋甜兒這話,劉長安並沒有感到意外。他之前的精神一直緊繃著,現在驟然放鬆下來,能睡這麽長時間,也在情理之中。


    “對了,劉大哥,昨天有個人來找你。我見他不像好人,就讓他離開了。”宋甜兒好似想起什麽,她連忙開口說道。


    “哦?是什麽人?”劉長安好奇問道。


    “他自稱是什麽江別鶴的兒子,江玉郎。”宋甜兒皺著眉頭說道。


    對於這個江玉郎,宋甜兒並沒有什麽好感。她跟在宋西湖身邊,什麽人沒見過?


    江玉郎那副表情,宋甜兒一眼就看出對方是個笑裏藏刀的陰險小人。


    “江玉郎?”


    聽到這個名字,劉長安的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對於江玉郎這個人前來找他,劉長安有些詫異。


    那這到底是什麽情況,既有江玉燕又有江玉鳳,還有江玉郎?


    合著江別鶴這老家夥不止一個私生女,還有個私生子?這下,就連劉長安都分不清,現在是小魚兒和花無缺,還是絕代雙驕。


    在此之前,劉長安從未在江湖上聽人說過江玉郎的名號,要麽這小子就是被江別鶴給藏在暗處,不為外人所知。


    說起來江玉郎的城府極深,而且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人,如果不能收為己用,還是盡早除掉為好。這廝和江玉燕差不多,屬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類型。


    最讓劉長安感到頭痛的是,這家夥不去找江玉燕,卻彎彎繞繞前來找自己,難道江玉郎知道自己和江玉燕的關係?


    想到這裏,劉長安心中就有了決斷。


    “甜兒,你知道江玉郎現在去哪裏了嗎?”劉長安開口問道。


    “應該在前麵不遠的客棧裏。”宋甜兒想了一下說道。


    “好,那我現在就過去看看。”劉長安點了點頭說道。


    他剛準備離開,忽然又想起什麽,轉頭對宋甜兒說道:“甜兒,如果陸小鳳他們問起我,你就說我有點事情要處理,讓他們不用擔心。”


    “知道了,劉大哥。”宋甜兒乖巧的點了點頭。


    ……


    劉長安按照宋甜兒所說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江玉郎所在的來福客棧。


    他來到客棧門口,直接走了進去。


    “客官,裏麵請。”店小二看到劉長安後,連忙迎了上來。


    劉長安點了點頭,他環顧四周,開口問道:“小二,和你們打聽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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