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之中,阿碧從未像今天這般大膽。


    原本按照她的性子,就算她喜歡劉長安,決然不會說出那番羞人的話出來。


    越是和劉長安相處下來,她心中愈加喜歡、敬佩這位爺。


    被阿碧抱著的劉長安,他前世加上這輩子一起,起碼有四十多歲。


    但他從未像今天這樣,被向來溫柔似水的阿碧給撩亂了心間,劉長安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若不是考慮一旁還有花滿樓在,他肯定會將阿碧就地正法。


    劉長安道:“你這妮子,反差挺大的嘛。”


    聽到這話,阿碧忍不住起身,一臉疑惑地看向劉長安。


    “公子爺,反差是什麽意思?”


    “反差嘛,就是專門形容你這樣的人,明明比水還要溫柔、純淨,偏偏卻做出那樣瘋狂的事情出來。”


    阿碧和抬起頭的劉長安四目相對,她心底略微踟躕:“壞了,公子爺該不會因為這個,而討厭我吧?”


    看著劉長安那猶如猛虎一樣的目光,阿碧登時就覺得她玩的有些過火起來。


    向來不怕劉長安的阿碧,她竟然感覺,她就是一個送上門的小白兔。


    對此,阿碧撥動秀發:“公子爺,你喜歡阿碧這種反差嘛?”


    劉長安頷首點了點頭:“呃,怎麽說呢?”


    “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我可以這樣說,世間沒有男人能拒絕這種反差。”


    如果真的要形容這種感覺,那劉長安隻能借用前世的語言來形容,阿碧現在的模樣,簡直是cosy純欲風的天花板。


    聽到此話,阿碧秀眉微微一挑,眼神中閃過一抹光芒。


    望著劉長安眼中深處的那絲渴望,她好像知道自家公子爺的喜好勒。


    就在阿碧還要挑逗劉長安時,躺在床上的花滿樓,似乎對此有些不滿。


    隻見他發出極輕的動靜,與此同時,他假模假樣的喊道:“劉兄,阿碧姑娘,你們還在麽?”


    看到花滿樓的裝模作樣,劉長安沉吟了片刻,還不等他回話。


    旁邊的阿碧,她就開口道:“花公子,我和公子爺在這裏呢。”


    見此,劉長安忍不住撓了撓頭,他可是知道,花滿樓有一門絕技,那就是聽聲辨位。


    而且,他還將這門武功練至化境,不說江湖上的那些暗器,就連普普通通的樹葉,乃至於花瓣落下,他均可以分辨出其中的差別。


    細思之下,劉長安不由得眉頭輕挑,剛才花滿樓肯定聽見他和阿碧的悄悄話。


    但花滿樓麵色並無異樣,劉長安隻好當做無事發生。


    萬一他把這事告訴阿碧,以後者的薄臉皮,她肯定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在劉長安思考之際,花滿樓用手觸碰眼角,他好奇道:“劉兄,我怎麽感覺眼角特別清涼?”


    對此,劉長安倒沒有瞞著他,當即回道:“這是我給你用的藥。對了,你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必須一天兩次連續敷上這個藥,間隔為六個時辰。”


    “而且,為了發揮藥效,以及後期的治療效果,我建議你這段時間不要見任何人,來保持你心情舒緩,不產生過激的波動。”


    “雖說用的藥不是特別珍貴,但一次能好的病,我可不想為此再次奔波一趟。”


    這番話說完,可謂是盡心盡責,條理清楚,並和花滿樓說明了其中要害。


    想必,以花滿樓的性子,他應該可以安排好這一個月的時間。


    隻是,劉長安這話落下,非但沒讓花滿樓感到任何不滿,甚至後者對他頗為感激。


    “這些,花某記下了。”


    其中緣由,倒是解釋的通。畢竟,花家請了不少名醫神醫,各個都是束手無策。


    可偏偏劉長安卻可以一眼找他的病根,並為他治療。


    見花滿樓如此,劉長安輕聲道:“你放心,一個月之內,隻要你按時敷藥,保證你的眼睛可以恢複光明。”


    那滿不在意的聲音中,卻有種讓人莫名信服的力量。


    隱約間,他似乎掌管光明的太陽神一樣。


    聽到劉長安此話,花滿樓遲疑了片刻,他詢問道。


    “劉兄,不知這醫藥費?”


    望著花滿樓臉上猶豫的表情,不知為什麽,劉長安頓時心情十分爽快。


    隻是可惜,花滿樓現在看不見劉長安麵色複雜的表情。


    而今。


    劉長安隻是朝著阿碧淺笑道:“阿碧,你說我應該要什麽東西作為我的酬金才好呢?”


    麵對著劉長安拋出的問題,阿碧麵帶思索之色,但她想了些許時間,仍舊沒有頭緒。


    迎著劉長安帶著調侃的表情,阿碧當即明白過來,自家公子爺或許並沒有打算找花滿樓要報酬的想法。


    旋即,阿碧沉默起來。


    數息過後。


    劉長安朝著不遠處的古琴指了指,阿碧順著手指望去。


    目光正好落在那古琴上,她臉色一喜。隨而,她又想到,這間陋室,僅有一家古琴、一壺清茶,以及三三兩兩的特殊書本,她就不忍心奪人所好。


    對於阿碧來說,花滿樓這樣的人,本來過得就比普通人更為艱辛。再加上花家富可敵國的財富,以及花滿樓身處江湖,他所麵對的環境,自然更加殘酷。


    若是因為她喜歡古琴,就奪取花滿樓喜歡的東西,阿碧有些接受不了。


    花滿樓活得現在這樣悠閑,可不太容易。


    當即,阿碧臉色一變,她輕輕地搖搖頭。


    劉長安砸了咂嘴:“哎呀,花兄。你這破房間,可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呀!”


    “哦?不知道劉兄需要何物?”花滿樓麵上依舊掛著那種淺淺的笑容。


    良久,劉長安露齒一笑:“其實,你已經服了醫藥費。”


    然而。


    此話一出,引得花滿樓此次皺起眉頭。


    當他思索些許時間,依舊沒想到,他何時付了報酬。


    “劉兄……”


    “外麵的百花!”劉長安不等花滿樓詢問,他徑直開口解釋道。


    “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劉長安不等花滿樓挽留,徑直對著阿碧招了招手。


    “兩位慢走。”


    見劉長安並未給他說話的機會,花滿城隻得開口送別。


    ……


    “阿碧,你不是喜歡那架古琴麽?為何不要?”


    劉長安和阿碧並肩同行,她感受到前者的目光。


    阿碧柳眉一鬆,她嘴角露出笑意:“公子爺,君子不奪人所好,阿碧雖然是個女子,但我不想……”


    “嘖嘖!”劉長安忍不住對著阿碧取笑一聲,說道。


    “你呀,還是老樣子,隻為別人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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