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人盯著,劉長安神情自若,對於他們的目光絲毫不在意。


    但他的思緒,已經飄到千裏之外。穀虛師兄這人有意思,看來武當掌門的位置,對師兄的吸引很大呀。


    不然,以師妃暄這絕世容顏,隻要是個男人就會忍不住吧?


    沒過多一會兒,飯菜就上了桌。


    穀虛一見這些可口的飯菜,眼神一亮,但他為了自身形象,依舊拉不下臉麵,裝腔作勢的吃飯。


    師妃暄也是一樣,兩人吃飯的速度非常緩慢,看得劉長安有些蛋疼。


    對於兩人端著的行為,劉長安心裏深深地鄙視了一番。


    他手中的筷子,一筷子接著一筷子,不斷夾著菜往嘴巴送。


    不得不說,這客棧的飯菜還不錯,至少比武當派的大鍋飯要好上太多。


    為了不委屈自身,劉長安如同猛虎一樣,不斷往口中送菜。


    看見劉長安吃得這麽迅速,穀虛顧不上形象,連忙加快了夾菜的速度。


    師妃暄見兩人都這樣,她的速度不慢,甚至開始和兩人搶食。


    等到桌上的飯菜一掃光,穀虛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劉長安也是愜意的摸了摸肚子,然後看向一旁,同樣吃多了的師妃暄。


    此時,他不禁感覺好笑起來。


    這兩個人明顯餓得不行,偏偏抹不開麵子。


    “好了,吃飽喝足,該睡覺了。”


    說完,劉長安就獨自離去。


    穀虛和師妃暄相視一眼,兩人神情尷尬,難不成今晚又要睡大街?


    好在穀虛還是略懂劉長安,隻要他肯放下麵子,後者絕不會讓他睡大街,他連忙拉住長安的手臂,開口道。


    “師弟,我和師姑娘沒有去處,你幫我們開兩個房間吧?”


    劉長安聞言,他差點笑起來,轉過頭,一本正經道。


    “師兄勿怪,是師弟記性不好,忘了你們身上沒銀子。夥計,給他們來兩間上等房。”


    “多謝師弟。”


    “多謝劉師兄。”


    劉長安轉身說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劉長安離開後,穀虛和師妃暄互相看了一眼,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總算不要睡大街。


    不過,穀虛眼中卻是露出思索之色,師弟身上穿得錦衣羅緞,錢從哪兒來,都是二十兩銀子,他怎麽還可以住上等房?


    “嗨,有的住就不錯了,想那麽多幹嘛?”


    穀虛吐出一口濁氣:“不管師弟錢財從哪兒來,隻要我有吃有喝有住就行,於我影響不大。”


    好歹穀虛是武當派出身,實在不行,他可以搖人。


    按照師傅下山前的叮囑,如果他實在沒錢,可以去找那些依附武當派的小勢力借點錢財嘛。武當保他們平安,他去收點保護費不過分吧?


    劉長安回到房間,就看到綰綰依舊在他房內。


    “你還不回去休息啊?”


    綰綰淡淡的看了劉長安一眼,說道:“你可是問出點什麽?”


    “你別告訴我,你下樓去,就跟他們吃了頓飯?”


    聽著綰綰理直氣壯的話,劉長安沒好氣道:“我就是下樓吃飯的,你不是看見了麽?”


    “哼!”綰綰冷哼一聲,說道:“你這家夥,嘴裏每一句實話。”


    “不過,如果你想起什麽,可以告訴我,我倒是有個消息能跟你交換。”


    看著不遠處綰綰不似作偽的表情,劉長安頓時來了興致。


    隻不過,劉長安還不確定綰綰是不是誆他,但他覺得還是可以試試。


    所以,他開口道:“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你先說說看。”


    在劉長安麵前,綰綰始終難以占據上方。


    或者說,她難得找到一個如此有趣的人,不在乎言語方麵的輸贏。


    “過來。”綰綰朝著劉長安招了招手。


    看到綰綰謹慎的樣子,劉長安湊了過去。


    “剛才我準備從正門進來時,看到了師妃暄。所以,我就從側麵進來的。”


    “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說完,在劉長安的目視下,綰綰一臉得意的神情。


    本來,他不想讓這女人牽著鼻子走,可說話說一半實在是過於討厭。


    “看到了什麽?”劉長安帶著幾分狐疑問道。


    “嘿,我看見有人監視這間客棧。”


    “哦?此話當真?”


    “那還有假?不過,他們隔著一條街,我不太確定他們是那些門派和勢力。”


    說完,綰綰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劉長安倒是聽出了不尋常的味道,那些門派?這樣說來,不止一方勢力?


    盯著這家客棧,那到底是在暗中盯著他,還是客棧裏麵有其他重要的人物?


    難怪他總感覺在暗處有人盯著他,原以為是錯覺,現在看來,那是什麽錯覺啊?明明就是身體察覺危險的本能而已。


    劉長安順勢坐在凳子上,他單手摩挲著下巴,開始思考對策。


    沉吟良久,劉長安突然開口說道。


    “你要的消息,給你打探清楚了,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確實恢複了傷勢。”


    聞言,綰綰有些茫然,她與師妃暄內力相近,天賦差不多,傷勢也差不到哪裏去。


    為何師妃暄這麽快恢複?實在沒道理呀!


    見劉長安說得輕描淡寫,她下意識不信,可對方沒有理由欺騙她。


    “哦?那師妃暄有沒有說,她身上的傷勢是如何恢複的?”


    她順口問了一句,讓正在喝茶的劉長安嚇得一跳,將茶水都噴了出來。


    見他舉動古怪,綰綰頓時覺得不對勁,她伸手就要擒拿劉長安,威脅道:“快說,她是怎麽恢複傷勢的?”


    麵對著綰綰的裝腔作勢,劉長安輕輕笑了笑,道。


    “其實,你不問我,我也準備和你說的。”


    “嗬,你會這麽好心?”綰綰一臉不信的看向他。


    沉默數息後,劉長安才將穀虛和師妃暄兩人經曆的事情,盡數說出來。


    “什麽?你是說少陽護心丹?”


    “這就難怪了……”


    隨後,綰綰一臉疑惑地朝著劉長安看去。


    麵對綰綰目光直視,劉長安有些不解,問道:“你這是幹什麽?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對此,綰綰冷笑道:“既然你師兄有少陽護心丹,我不信你就沒有?”


    “你這個小人,害得我失去清白不說,連累我還不能將天魔秘修煉至最高層。慘了,慘了,如果被師傅知道,我肯定死無全屍。”


    這完全是綰綰冤枉劉長安,他還真的沒有少陽護心丹,那顆丹藥是俞蓮舟少年時,機緣巧合得到的,就連宋遠橋等人都不知道。


    聽到這話,劉長安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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