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曲在唐代還沒有出現,因為正式的戲曲要具備三個條件:一是要化妝演唱;二是一定要用當場人物的口吻來唱,即第一人稱來演唱,不能用說書人的口吻;第三是重要的,一定要有高度的故事xing,這樣能吸引大家看下去,看入迷。盡管此時有所謂的“軍戲”、“歌舞伎”、“大曲舞”,但是比起能夠流行上千年的戲曲而言,這些東西實在是太小兒科了。


    這可是個鮮玩意兒,每天早晨,大家扶老攜幼地來到萃英樓看熱鬧,一時間整個長安城內是萬人空巷,心滿意足。 ..


    他們在看《秦玉賣馬》時,一定會為那個勢利眼的王小二鄙夷不已,也為了秦玉曲折波蕩的經曆而心情沉重,若有所思。而《竇娥冤》則是讓不少人流下了悲傷的眼淚,流氓張驢兒父與竇娥的責和血腥給他們敲打突然的衝擊,當竇娥在臨刑之時指天為誓,劊手把砍刀伸向她的脖時,當場一定會有許多人嚇得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而竇娥死後將血濺白綾、六月降雪、大旱三年,這觀眾哭的那個傷心淚啊,在場仿佛就像是親生爹娘的祭禮一樣。


    也許,有肖安的孩正是在看了戲之後會開始一直思索:“什麽是命運?什麽是偶然?為什麽有那麽強烈的愛?然後愛又變成了強烈的恨?一場戲曲或許是他們走上思考和成熟的道路。長孫凜的確是沒有想到他的一場造勢行為,會給一些人帶來多大的觸動。 ..


    不過,萃英樓對麵的萬客酒樓東家也是合不攏嘴。一開始之時,長安的上層人士還不屑於與布衣百姓一起擠著看所謂地歌舞伎。然而每ri聽到下人說竇娥怎麽怎麽慘,秦玉又怎麽怎麽俠義,這讓這些貴族富紳們心裏也不免有些好奇,這歌舞伎不是很平常的東西嗎?


    他們也禁不住好奇心。紛紛來到了萃英樓,隻是這人山人海的景象讓他們實在也不可能擠得進去,於是萬客酒樓的東家從剛開始的嫉妒心理到後來是巴不得這免費看戲的七天繼續延續下去,因為廄內大大小小的大官們都微服私訪他這家小酒樓,不過他卻因為店小而接待不了那麽多貴客而遺憾不已。總之,萃英樓、市在一夜之間就紅火了起來。


    孫萬財這幾天可真是笑不攏嘴,盡管這完全不是他自己的營生,但是想到每年自己能賺得兩成的收入,那也是十分可觀的。雖然從開業至今萃英樓還沒迎來第一位客人,但這是為了吊起這些人地胃口。


    這一周之內已經有不少看過萃英樓戲曲yu罷不能或者沒有占到位置的權貴。迫不及待地派下人來詢問這萃英樓何時打開門戶迎接客人。想到錢帛將會如洪水衝堤一般,堤垮後就會不斷地湧過來,讓孫萬財對萃英樓的前景非常的樂觀。畢竟單是每ri戲曲這一項演出,就有無數的客人趨之若鶩。何況他這個青樓還與以往的有很大地不同,想到這裏,孫萬財也不得不對長孫少爺的奇妙想法佩服得五體投地。


    “哥哥。哥哥……”自從長孫凜來到武家,三娘就一直摟著他不願放手。小孩就是育,數月不見三娘又比以前長大了許多,盡管她還是迫不及待地搶過長孫凜帶來的糖葫蘆,不過小家夥近都是在跟鄰坊的李雪雁姐姐在讀書識字,倒也懂得了人不能光顧著吃喝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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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氏則是趕緊張羅下人給未來姑爺端茶送點心,在她看來。這武家她這一房可是一天比一天好上許多。武順在宮中頗受皇上寵幸,從五品的人一直升到了正四品的昭容,賞賜物品是源源不斷,一件比一件還要珍貴。而前陣長孫夫人也是屈駕光臨,身後還跟著長安城有名地魏媒婆,既然兩個孩金童,鸞鳳和鳴,那麽兩個母親自然是一拍即合,訂下了兒女的的婚事。


    雖說女兒嫁到長孫家三房是做小妾,但就憑長孫凜年紀輕輕就建立如此大的功勳。而且也能看得出他對二娘是真心實意的,那麽嫁到長孫家尊大唐長公主為長。那又有什麽委屈可言的呢?老大的女婿是大唐的天,老二的女婿是出生於大唐的第一權貴之家,就憑著這兩點,楊氏地臉上也是紅光滿麵,喜笑顏開。等到三娘長大後再給她找個好人家,那麽即便是比不上北魏的獨孤家那麽顯貴,他們武家在大唐地地位也是了不得的。


    二娘則是兀自坐在長孫凜旁邊的一張椅上。眼眉彎彎地望著這一大一小在淘氣胡鬧。一會兒見三娘撅著小嘴兒撚著情郎的耳垂。一會兒見長孫凜疼得呲牙咧嘴趕緊將小家夥給抱起來。她此時是一臉的心滿意足,吹破動彈的臉上是chun風得意。一雙翦水澄澈的眼眸內。柔情似水yu泄融融。


    自從兩家訂了親事之後,她那忐忑不安、患得患失地心緒便轉憂為安。現在唯一要做地就是如何學著做待嫁之女,女工、女德、女儀等這些做女兒的時候無關緊要地東西卻是做一個好媳婦的標準。


    “……白兔收到神仙草,開心地依偎在灰兔的懷裏,幸福洋溢著她美麗的臉。她一口口甜蜜地吃著那棵神仙草,她不知道她每咬一口就象一支箭刺穿他的胸膛,他心卻在血流不止


    白兔興奮地住進了灰兔的家,灰兔卻變得沉默了”


    正當二娘在想著自己的心事,聽完“兔和窩邊草的故事”的三娘,則是搖頭晃腦地用小手捂住耳朵大叫著說道:“不要……不要……哥哥,三娘不要聽神仙草被白兔給吃了,三娘想讓神仙草活過來……”


    三娘說完眼眸裏竟然還溢出了晶瑩的淚花,她的雙手毫無規律地舞動著,似乎想要長孫凜趕緊把故事的結局改一改,結果她的動作實在太大,竟然把身旁幾案上的一個小木盒給弄倒在地上,盒中的一粒粒小藥丸則像是習俗婚禮上撒豆一般灑滿了一地。


    “三娘,怎麽可以這樣呢?把娘好不容易求得雲中道長所贈的丹藥給撒到地上了……”二娘見三妹在情郎身上撒潑,頓時擺出了姐姐的架,故作挑眉怒眼地訓斥著小姑娘。


    三娘也知道這丹藥來之不易,她委委屈屈地爬下長孫凜的膝蓋,眼眸裏還是淚跡未幹,卻是扁著嘴兒,故作可愛地緊著眉頭,可憐兮兮地對姐姐說道:“二姐,我知道錯了,我這就把丹藥撿起來,你不要跟娘說行嗎?”


    長孫凜可沒想到小家夥接受悲劇的能力那麽差,見她這般委屈可憐的模樣,便是露出了和煦地笑容。可是聽到二娘竟然說這丹藥是一位道長給的,他不禁心裏就懷疑,這古代皇帝吃丹藥死的人可是兩隻手都沒法數完。


    他便笑著站起來摸了摸可愛的小姑娘的小腦袋,一把把她抱起來放在了自己剛坐的椅上,說道:“沒事兒,哥哥幫你撿,你乖乖坐著就好了。”


    二娘看著長孫凜蹲了下去,嫵媚多情的大眼睛則是亮彩異樣。無論那個朝代,女人都會十分享受男為她們效勞。所以她是依然坐在椅上,還伸出玉臂用青蔥般的長指點了點頑皮小妹的小鼻頭,說道:“你這個小家夥,看你以後還皮不皮……”


    三娘則是嬌憨地倚在椅背上,兩個小腳丫晃動不停,被姐姐這麽一逗,便咧開小嘴笑著嬌滴滴地說道:“凜哥哥好了,三娘喜歡凜哥哥。”


    長孫凜皺著眉頭把這些所謂的“靈丹妙藥”給撿起來放回木盒中,他拾起一個藥丸,隻見是一坨黑乎乎的小東西,樣大概和大版的老鼠屎差不多。放到鼻息前聞了一聞,倒是有一股草藥的味道。但是味道怪怪的,沒有純粹的中草藥物那樣的純藥味。他知道這恐怕都是這些大師們往裏麵加各種類似於鉛之類的不可消化之物。


    “二娘,這藥你可要勸你娘以後不要吃了……”長孫凜把藥盒放回案幾,坐上了另一張椅,對二娘說道。


    “為何不能吃?那位雲中道長可說了,這丹以了延年益壽,身體健康……”二娘不明白地問道,對於這些事情她都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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