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真好,這能不能活過兩個月都不知道呢,還是讓家裏多給些錢,把死罪拖成坐牢,然後再給些錢把坐牢的年數降低,那還靠譜些。”


    “你以為這軍功那麽好立啊,我聽說這沒有身份的新兵就算有戰功那也都是歸那些有身份有背景的兵,等你熬到有戰功,那估計早就戰死了。”


    “哎,那還不是家裏沒錢嘛,沒辦法。”


    陸明看著靠著木欄正聽著旁邊人講話的楚櫻,看她聽得津津有味的樣子,陸明拍了拍已經濕透的袍子邊。


    “你是女子,別想了,不能參軍的。”楚櫻看著袍子上滿是泥點子的陸明,這一身衣裳還是之前那一身,陸明都沒有換過,平時那麽愛幹淨的人,這跑了一天衣裳都髒成這樣了都不見他麵露不悅。


    “女子怎麽了?瞧不起女兵啊,一些項目上男兵還比不過女兵呢,應該首先是一個兵,其次才是女兵。”陸明看著楚櫻義正言辭的樣子,收起了剛才嘴角的笑。


    “從古未有女子參軍的例子,你別想了,過來,你把今天的事好好給我說一說,雖然我覺得不會是你做的,但宇文歌那邊傷的不輕,現在還一群大夫圍著呢,說不定就救不回來了。”


    “先不說這個,萬一我這次難以倖免,幫我照顧葉秋,照顧我外祖母,我娘親沒了,雖然家裏還有別的姨媽,但我出事了便不能再盡孝,宇文府那邊有的是僕人,我不擔心祖母會有什麽事,還有,以後麻煩每年幫我給我娘親掃墓。”楚櫻抓著陸明的手一件件事都詳細的囑託。


    “別說這喪氣話,你不會有事的,我不允許你有事,我一定會護你周全的。”陸明把楚櫻的手狠狠的甩開,每聽她囑託一件事,陸明的心就痛一下。


    如果不是自己當時沒有分清楚情況就這樣貿然的赴約,今日所有的事都不會發生,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楚櫻這個鐵公雞是不會請自己在醉仙樓吃飯的,就算她發了大財也不過是街邊的烤肉攤請自己吃上十根肉串,也不知道當時自己為什麽就相信了。


    “葉秋的年紀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還拜託你幫著物色個好的,現在葉秋已經是自由身還有這麽多的財產,一定能嫁個好歸宿的,我不知道你對葉秋有沒有意思,我覺得葉秋對你有那麽一點意思,你或許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葉秋。”


    楚櫻對自己的處境也有些難以應對,現在想著先把該囑託的都囑託好,省得到時候忙亂忘了囑託一些事情。


    “別說了,除了你我誰都不要。”楚櫻被陸明這平地一聲吼嚇得抖了一下,看著站起身來有些氣憤的看著自己的陸明,覺得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信息,嘴巴微張,雙眼瞪大。


    ☆、心碎


    清水湖邊,楊柳堤旁,燕柔剛剛喝下一碗苦藥便見葉秋連跑帶滾的沖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指著門外。


    “何事如此驚慌?可是楚櫻出了什麽事嗎?”燕柔讓文姨倒了杯熱茶讓葉秋順順氣。


    “出大事了,宇文歌冤枉楚櫻刺傷她,現在楚櫻已經入獄,宇文歌還未醒來。”葉秋拉起燕柔的衣袖就要往外跑,但回頭看著癱坐在地上嘴角有鮮血換換溢出的大夫人。


    “大夫人,你怎麽了?”


    “小姐,你現在可不能出事,二小姐還等著你去救呢。”文姨把燕柔扶起來,給她順了順背,現在恐怕是急火攻心導致氣血一時逆轉。


    “不,文姨,快帶我去宇文府,快去,這一切都是冤孽啊,都是我犯下的錯,為什麽要我的孩子去承受呢,咳……”葉秋幫著把燕柔扶起來,但燕柔這重重的一咳吐出了好多的血來,葉秋不知道自己這麽急忙趕來到底是對還是錯。


    陰暗的地牢內,楚櫻的木欄外邊放著食案,上麵擺著不少熱騰騰的早飯,楚櫻從柔軟的被子裏麵起身,就見著欄外的陸明正站在一邊,溫柔的看著自己,想到昨日陸明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楚櫻倒是有些臉紅起來。


    “快過來吃,要不就冷了,這是我命人早起做的,這個時候集市還沒開市呢,你快吃,你吃好我就去辦事了。”陸明把筷子放在楚櫻的手上,給她的粥裏加了塊肉。


    “一大早就吃這麽油膩啊。”昨日陸明也準備了很豐盛的晚餐,還讓獄卒把自己的床墊了兩個褥子,因著楚櫻習慣了睡木板床,這樣睡起來不要太舒服。


    “這牢房潮濕昏暗,雖然現在外麵天氣很熱,但裏麵還是太過於陰冷了些,多吃點,這樣身子會暖。把這個綁上。”陸明從袖間拿出一條紅繩,輕柔的給楚櫻綁上。


    “這是什麽,我不喜歡帶這些東西,怕弄丟,那就又浪費了。”楚櫻看著紅繩的中間有一小尊玉佛,雖然個頭小,但雕工極好,摸了摸那細的和頭髮絲一般的手指,這雕法恐怕得浪費不少的好玉料。


    “是我求的平安鏈,會保你平安的,這些點心也是你最愛吃的,你留著,我要去辦事了,你放心,我會幫你從這牢房裏走出來的,阿貴,等楚櫻吃完把這都扔了吧了。”楚櫻見著站起來就要走的陸明,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


    “這還有那麽多沒吃呢,扔了怪可惜的,不如分給別的囚犯吧,我已經吃飽了。”楚櫻把嘴角的粥舔了個幹淨。


    “恩。”


    “陸明……”陸明回頭看著坐在地上抬頭呆呆看著自己的楚櫻,知道楚櫻和自己都還小,昨天說的話楚櫻也不會當真,但自己對楚櫻卻是真心,與待別人都是不同的。


    “怎麽了?有什麽需要的你就和獄卒說一聲,關係我都打通好了。”


    楚櫻搖了搖頭,“沒事,你去吧。”楚櫻不覺得事情會那麽簡單就解決,好在該交代的都交代好了。


    宇文府內,老夫人的輕紗羅帳旁,燕柔跪在地上,推開來扶的老夫人。“老夫人,一切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救救楚櫻,楚櫻才是我的孩子,咳……”


    “燕柔,你在說什麽呀,你是不是生病生糊塗了。”老夫人趕緊屏退眾人,這燕柔也不知怎麽了,一進來就跪在了地上,她身子弱,是跪不得的。


    “老夫人,生產那日你也知道,清流妹妹是與我一同生產的,我身子弱孩子早產,生出來的時候孩子都沒有氣了,我的身子恐怕再難生育,一切都是我,是我的私心,是我讓文姨把我的孩子和清流的孩子調換的。”


    老夫人聽著不停的搖頭,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老夫人,歌兒已經醒來,還求您救救我的孩子,老夫人……”老夫人看著跪在地上的淚人兒,腦子裏一片空白,難以置信自己厭棄了那麽久的孩子竟然是自己的嫡孫女,這一切難以接受,拿起茶杯的手在不停的顫抖,茶杯還沒到嘴邊就已經滑落了下去。


    “娘,我知道你答應過二娘要護楚櫻周全,但這次楚櫻根本就沒有顧忌我與她之見的姐妹情分,她是要奪我的性命,一心要和陸明在一起啊。”宇文歌躺在床攆上滿身是血,麵色蒼白,聲音輕柔但是一字一句又是那麽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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