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燒,快請大夫。”楚櫻見著陸明在門口呼喊了幾下端了一盆熱水進來。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楚櫻看著陸明挽起袖子擰幹了麵巾,雖然自己和他是好哥們,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別動,你的手都這樣了。”陸明仔細地剪開楚櫻的兩條褲腿,把腿上的血跡擦掉,在縫合傷口的旁邊用力更加小些。


    “都怪我,沒把葉秋說的話當回事,你這人真的是哪裏有危險往哪裏去,做事都不經過大腦,不考慮後果,別動,我來擦。”楚櫻想著搶過麵巾自己來,但是手有受傷,而且也搶不過陸明,隻能咬著手指,忍著大腿內側傳來的酥癢之感,想笑但看著陸明一臉關切內疚的樣子又覺得現在好像不應該笑。


    陸明看著楚櫻咬著自己的手指,估計是自己擦拭傷口周圍皮膚的時候有些弄疼她了,對著傷口輕輕吹了幾下,讓傷口周圍的水跡快點幹掉,到時候不要讓傷口化膿了。


    “哈哈……不要,不要,好癢啊……”楚櫻蜷縮著小腿,沒受傷的那隻腳很自然地把蹲在地上為自己擦拭血跡的陸明踢倒了。


    陸明看著小臉微紅,用袍子把雙腿遮住,隻露出一雙玉足的楚櫻,那滿臉的嬌羞和目光閃躲,讓自己的心有些小鹿亂撞。


    “你們兩個光天化日在做什麽?”剛才一直趴在門口偷聽的宇文歌聽著楚櫻這酥軟的嬌喘和剛才陸明一句句的別動,忍無可忍便撞開了門,衝到了副間,隻見陸明坐在地上正要扶地站起來,而楚櫻穿著陸明的長袍有些疑惑得看著自己。


    “我在幫楚櫻擦拭傷口和血跡,你進來幹什麽?把門關上。”陸明把麵巾洗了洗,一下子整個水盆都染上了些血色。“小二,再換盆水,大夫呢?”


    “來了,大夫來了,大夫請來了。這就給您換。”


    背著藥盒匆匆走來的大夫大氣還沒喘幾下就被陸明拉進了屋子,“大夫,您看看。”


    “好嘞,好嘞,讓我喘幾口氣。這是怎麽了?”


    “箭傷,已經包紮好了。”楚櫻把長袍拉起來給大夫看,還把袖子挽起來。


    陸明從自己的房間拿了幾瓶上好的金瘡藥和去疤痕的藥,這小傢夥還是個女孩子呢,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落下疤痕到時候得多難看啊,一想起剛才楚櫻那嬌羞的樣子,真覺得女孩子就該那樣,舞刀弄槍那是男子該做的事。


    “大夫,您看這些藥能用嗎?”大夫接過那幾瓶藥問了一下,“這藥比我的都金貴呢,這兩瓶都可以用,等著傷口癒合了便用這瓶,這傷口都處理過了,沒什麽大礙,好好休養不要亂動過個十幾日便能癒合了。


    “好的,大夫,這邊請,阿貴,給大夫結錢。你怎麽還沒走?”陸明看著一直杵在一邊的宇文歌,這還是姐姐呢,妹妹受傷了也不上去安慰幾下,倒是躲在一邊。


    “我,你,你們兩個男女授受不親,這擦血跡的活當然應該我這個做姐姐的來做,你還是出去吧。楚櫻,這幾天我都擔心死了。”楚櫻看著勉強擠出一點淚花的宇文歌,嫌棄的看了一眼有點血色的麵巾。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其他人呢?有受傷嗎?我明天就好了,快點起程吧,要不耽誤了貨物的日子就不好了,不用等我的。”楚櫻一瘸一拐拿過被宇文歌用手指拎著的麵巾。


    “老爹已經把貨物運走了,我留下來等你的,手上的人已經在醫館療傷了,缺的人手已經從這邊的商鋪掉過去了,你就安心養傷吧,等你好些了我們便去長安。”陸明把小二拿來的水端進楚櫻的房間,用腳把門關上。


    “陸明,我的包袱呢?”楚櫻可不想就這樣一直穿著陸明的衣服,雖然這衣服很幹淨而且還有淡淡的薰香,但總歸是別人的。


    “在床頭放著呢,你要自己擦就自己擦吧,小心點,傷口別沾水,有什麽要幫忙的你就喊我,我就在你旁邊那一間,等著可以吃飯了我就叫你。”陸明把宇文歌也一起拉了出來,關上了楚櫻的房門。


    “你看夠了吧,如果沒有楚櫻那時候我們都不可能那麽輕易逃脫,你應該好好感謝楚櫻。”


    “是,知道了。”宇文歌看著進了自己的房間便關上門的陸明,原本以為陸明不過是把楚櫻當成好哥們,但一向愛幹淨的陸明居然幫著楚櫻把血跡擦掉,陸明可是連鞋上沾了泥便不要再穿的人。(前一章居然沒有段落,這對手機看文的人簡直是災難,螞蟻會嚐試修改看能不能弄好。)


    ☆、楚櫻遇襲


    “楚櫻……楚櫻……你跑哪裏去了?”陸明剛才跑回銀器小鋪子把楚櫻端詳許久的一支銀釵買了下來,可是等著回來的時候卻再怎麽也找不大楚櫻,楚櫻這孩子還是個挺粘人的,不會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亂跑,而且剛才和他說了自己一會兒就回來,她怎麽這麽一會兒工夫就找不到了。偏僻的幽深小巷子裏,楚櫻一步步往死胡同走去,背後的刀子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一寸,“現在可以露麵了吧,你我有什麽仇怨你要在背後動刀子?”“我們也隻是得人錢財,**,對不住了。”楚櫻用右手擋住握著匕首刺向自己的歹徒的手,左手快速手刀砍向歹徒有些不穩的手,一時匕首掉落在地,楚櫻飛腳踢出。“那也請說個明白,讓我好死也瞑目。”楚櫻自我覺得從來沒有招惹過什麽人,沒有什麽仇家,而且這裏離家那麽遠,就算是有仇家,也不至於跟隨自己到這麽遠的地方行刺。“這不方便說,你也不要掙紮了,你看你站都站不穩,手也綁著,還是乖乖去了吧,不要給自己再添傷了。”歹徒李和同伴一開始看著楚櫻這個半殘不殘的樣子就覺得這次接的買賣真的太值了,但這傢夥好像有兩手。“謝謝關心,就你們5個嗎?**的那傢夥說這麽些人夠了嗎?”楚櫻覺得有種被低估的感覺,雖然自己現在受了傷,但是隻有五個人楚櫻還是覺得那個**的傢夥太不了解自己了。歹徒李看著一臉輕鬆正捏著拳頭咯咯作響的楚櫻,剛才這傢夥一被刀子抵著就乖乖跟著自己到了這巷子裏,還以為是個好對付的,現在居然大放厥詞,“兄弟們,幹了這票,晚上吃肉喝酒上瓊玉。”陸明看著遠處過來一隊送葬的隊伍,趕緊用帕子捂著鼻子低著頭快速躲到路邊,今天出門居然遇到這樣的事,實在是晦氣,用著帕子把自己渾身上下好好彈了彈,看著被老長的送葬隊伍擋住去路,隻能在原地等著,自己可不想穿過隊伍。“嚓,你小子有兩下子,唉,別,還靠臉吃飯呢,別打臉。”楚櫻吃疼的稍微彎腰,剛才打鬥的時候有些用力過猛,腿部的線頭估計有些鬆開了。歹徒李見著楚櫻因著腿部的傷口有些分神,拿起倒在地上兄弟手裏的棍子往楚櫻有些滲血的傷口處重重擊去。楚櫻頓時嘴巴長得開脫臼,眼珠子都要疼得瞪出來了,如果自己有蛋,那這就是蛋碎了的感覺,本來楚櫻還想著這世道不景氣,這些歹徒也是為生活所迫,把他們打殘不能再追著自己就好了,但這傢夥真的把自己惹毛了。楚櫻用頭狠狠撞了一下歹徒李的頭,在他恍惚的時候奪過他手中的棍子朝他臉上呼去。歹徒李隻覺左臉一陣麻便倒在了地上,看著在地上蹦躂了幾下停了下來的兩顆牙,眼前昏黑慢慢昏了過去,連這手腳受傷的傢夥都打不過,明天開始要金盆洗手了。楚櫻扶著牆喘著粗氣,手指甲深深陷捏緊的拳頭裏,睜大了眼睛,一點點跳著沒有受傷的那條腿,但每跳一次都覺得腿部傷口都撕裂一下,那傢夥剛才一下打的楚櫻覺得回去一定是一大塊淤青,憤恨之餘用腳在他的臉上狠狠踩了一下,不過下一秒就又疼得差點要昏過去,自己也是個傻的,用受傷的腳去踩了他。楚櫻看著還有好幾步才能走到有人的地方,隻能自己咬著牙,一點點挪著,剛才在集市因著有這麽多的人到時候萬一發生械鬥會傷及無辜,所以自己才任由他們把自己往這個偏僻的小巷子裏帶,但現在楚櫻隻想剛才就在那裏和他們拚了,要不也不會伸出手都夠不到巷子口有些模糊的人群。楚櫻在快到巷子口的時候見著一著青色錦緞的束髮男子,那男子見著自己猶豫了一會兒便飛奔過來,楚櫻差點喜極而泣,這世道總算有個好人看到自己了,在自己疼得快倒地的那一瞬間感覺身子被柔軟的物體一把接住,看著麵前五官立體,俊美非常的男子,有些麵熟,深邃的目光中滿是疑惑。“別看了,找大夫。”楚櫻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囧樣,但沒有這個精力去在意外表,這個身體都已經被自己玩壞了,現在隻想找個大夫。顏羽書把懷裏的小人一把抱起,上次見麵還是活蹦亂跳的孩子,現在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腿部有很大一片的血跡,還有血順著腿一點點滴落下來,小傢夥的臉也是煞白煞白的,一點都沒有血色,沖開人群直奔醫館跑去。陸明看著送葬隊伍裏有一些人在騷動,看了一會兒發現是個男子抱著什麽人正要往另一邊去,這男的倒是有些眼熟,那懷裏的人穿的褲子怎麽好像哪裏看見過,那懷裏的人像是死了一般腿上還流著血,樣子好像很嚴重。陸明看著那男子抱著人已經穿過了送葬隊伍,陸明突然想起那褲子好像和自己送給楚櫻的是同一條,順手把手裏的帕子扔了,就往人群裏沖,推開穿著粗布麻衣正哭天喊地的幾個人,嘴裏連連說著對不起。“站住,你抱著我朋友,你往哪裏去?站住。”陸明見著這人就這麽一直跑著,便隻能在後麵追著,等著到了一個醫館那人便沖了進去,陸明在門口喘了一會兒便跑了進去,手無力的搭在了那個男子身上。“顏兄,怎麽是你,楚櫻……天哪,這怎麽回事?我就找不到你這麽一小會兒,你怎麽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楚櫻,你別死啊,你醒醒啊……”陸明拍了拍楚櫻蒼白的小臉,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看著她之前傷口處那慢慢滲出來的血,都怪自己,沒有經得住楚櫻的慫恿,聽她說自己傷好得差不多在客棧悶想出來走走,現在居然弄成了這樣。“別拍她了,大夫,您快給看看。”大夫把楚櫻傷口處的布料剪掉,看著已經破開的線頭和有些血肉模糊的傷口,雖然做好了準備,但大夫還是深呼了口氣,用溫水先把傷口周圍的血水擦掉。“準備魚線。你們快出去。”陸明盯著那慘不忍睹的傷口一直搖著頭,這不過一會兒沒見,楚櫻不可能把自己作死成這樣,一定發生了什麽,抓住顏羽書的鍵盤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別問我,我看到她時,她已經這樣了,我看到她這樣便趕緊趕過來,那條巷子裏還有些人躺著,估計楚櫻是被人帶到巷子裏打了,她身上可有什麽貴重的東西不見了?”陸明一時癱坐在醫館門口的石階上,楚櫻這個傻孩子身上哪裏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最值錢的估計就是之前送她的那塊玉鑲金的玉佩,不過她也沒有隨身攜帶,這傻孩子身上連一文錢都沒有,那唯一自己給的一文她還給了路邊的乞丐。陸明苦笑了起來,用手扶著額頭,對著裏麵喊了一句,“大夫,用最貴的藥,一定要救回來。”“別拍我的門了,她隻不過昏過去了而已,沒死呢。”陸明聽著楚櫻隻是昏過去了便鬆了一口氣,這小子平日裏大大咧咧胡鬧慣了,雖然有時候挺招人煩挺沒心沒肺的,但為人善良從不與人交惡,劫財一定是不可能的,那傷口慘不忍睹這一定是尋命。陸明仔細想了想這幾天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但除了宇文歌一直吹噓外麵集市有多好玩,楚櫻一直嚷嚷著要出去玩就沒有別的事了,一想到宇文歌和之前查清的楚櫻房子的火災,陸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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