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櫻右手手臂也被射中一箭,現在的形勢與自己不利,硬拚肯定不是上策,看來隻能見機行事。


    “哈哈,當然不會,把她綁回去,讓他們看看我們的義氣,看看我們的山寨,走……”長生被土匪頭子牽著慢慢跟著他們走著。


    等著快到正午的時候倒是到了一處大寨子,裏麵的老幼比較多,敲著木棍或鐵器發出丁零噹啷的聲音。“老大,這個小子傷了我們好多兄弟,不能輕饒他,一定要好好折磨他至死才能解氣。”


    “他隻不過射中兄弟們的手臂,你覺得他如果想要射中兄弟們的腦袋會射不中嗎?這小子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別搗亂,我要讓他心甘情願加入我們的寨子。”等著到了一間大土屋中,楚櫻被土匪頭子鬆了綁,楚櫻迅速取出那土匪頭子腰間的大刀,往自己右手臂和小腿上揮去,隨著刀被插回刀套,兩隻箭尾應聲落地。


    土匪頭子摸了摸額頭上的細汗,剛才隻要這小子願意,那現在自己早就身首異處了,這小子動作實在太快,而且麵無表情似石頭般呆板。“你這傷勢還是蠻嚴重的,我叫人給你治治。”


    “不需要。”楚櫻席地而坐,取出鞋子裏麵綁著的匕首,在屋子中間的火塘中把匕首過火,給匕首消毒。


    這應急的傷口護理自己還是能應付的,取過一小塊柴堆裏的小木棍塞在嘴巴裏,取出身上帶著的小針線包,給針穿上差不多剛好的線,線長了隻能增加痛苦,然後把針也過火消毒放在一邊。


    土匪頭子看著楚櫻這架勢,估計這小子是要自己自己把箭拔出來,這兩隻箭,就算自己都下不去手,這小子居然要自己來,真的是有膽識。


    “阿梅,阿梅,快進來救人。”


    端著幾瓶藥的少女掀開簾子看著一小子咬著木條,正把刀對著自己的小腿挖去,血一下子流了好多,這是有倒鉤的箭頭,要把肉挖得較深才能取出,這小子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滴落了下來。


    等著差不多挖開了一個小洞的肉才把箭頭拔出,那小子拿起針竟然在把傷口縫合起來,這每一次把針穿過皮膚都覺得是在他身上掛下一層皮,汗水已經浸濕了他的背。


    阿梅捏緊雙拳,大氣不敢出。二狗子掀開簾子剛想說話,看著那不動聲色一言不發正自己在縫合傷口的小子,這傢夥是真的不怕疼還是膽量驚人,竟然自己給自己取了箭頭還用針在皮膚上穿來穿去,看的自己都瘮的慌。


    ☆、智取離開


    楚櫻給線頭打結結尾,這樣到時候運動就不會開裂,這棉線雖然是讓葉秋用沸水煮過放進針線包的,但也隻能減少一些感染,楚櫻拿出懷裏的金瘡藥,深吸了一口氣,往傷口上抹去。


    前麵的步驟也都很疼,但楚櫻一直認為上金瘡藥上酒精之類的才是最痛苦的,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楚櫻咬緊嘴巴裏的木頭,一陣陣刺痛直直刺到心裏,手握緊成拳,強打著精神,但一度快要疼昏過去,楚櫻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


    “小子你……”土匪頭子李熊看著小子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還以為他是在自責,但看著他恍惚了一下神情,然後就立馬清醒了,把沾了血水的匕首再過一下火。


    “阿梅,你來吧。”楚櫻手裏的刀被奪了過去,有人幫著救治當然好,但楚櫻看著這是個姑娘,就怕這姑娘心軟下不了狠手,那樣扭扭捏捏隻會加重痛苦。


    阿梅見這小子也是個能忍的人,從剛才就沒喊過一句,便學著剛才他自己給自己處理箭傷的樣子,手起刀落,麻利地挖出箭頭,因著這箭頭倒刺不多,傷口便不是很深,抹上金瘡藥用麻布條包起來就好。


    楚櫻想要推開那阿梅包紮的手,那麻布條都不知道用了多少次,顏色的褪色,也不知道有沒有消過毒,這包上去不知是好是壞,但是手已經沒有了力氣,視線也漸漸模糊。


    “阿梅,這,這小子昏過去了。”阿梅看著懷裏不過才十多歲的小子,竟然滿手都是老繭,那些傷員大部分都是右手手臂受傷,按著老大說的估計是這個小子幹的,看來這些老繭都是使弓長的。


    “沒事,給你挖兩個洞你也倒,還叫喚呢,快把他抱到毯子上。”阿梅看楚櫻被抱到毯子上放平便出去照顧別的傷員。


    等著下午幾個已經包紮好的傷員聽說傷了自己的兇手正在裏麵躺著便紛紛撐起身子由人扶著走到李熊的帳子旁。


    “老大,這人傷了我們這麽多兄弟,您怎麽還救他啊,應該把他掛在柱子上曝屍,一人打上一鞭子。”幾個受傷的土匪咬牙切齒,眼睛往帳子裏麵瞄去。


    “你們有傷在身,都回去休息,誰讓你們把他們扶過來的?快扶回去,這又不是蚊子咬的包,能那麽快好?快回去。”李熊給二狗子使了個眼色,讓他把人都弄走。


    “老大,我們一直敬重你,事事聽你安排,但這件事您得給我們一個交代,這人留不得。”


    “一直敬重為何還要為難你們老大,你們是匪,我是護衛,我保護商隊射傷你們那是應該,你們既然做了土匪這一行就要承受受傷的風險,自己技不如人受了傷還想著尋仇是不是?”楚櫻掀開簾子,左手用一根木棍支在地上支撐著還有些虛弱的身體。


    眾人見老大說的那神箭手居然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毛孩子,老大真的是越來越調皮了。


    “小娃娃,我們不是找你的,來來來,讓開讓開,啊……”楚櫻在那人伸過來手的手腕處用寸勁鎖住他的手,用木棍打向他的右腳,因著這人原本就在行走中重心不是很穩,加上自己這一擊措手不及,這人便扭著身子倒在了地上。


    眾人看著這隻到自己腰部的小孩,那眼睛如鷙鳥眼一樣銳利,目光稜稜的顯露出一種兇狠的氣象。


    這哪裏是一個十多歲孩子該有的目光,那行雲流水的動作十分熟練,沒有幾年的功夫恐怕不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都停下,幹嘛呢,快把他扶回去,都回去好好休息,這一仗打的太辛苦了,晚上加肉,都先回去。”李熊看著楚櫻被包紮好的傷口已經微微滲出了血,把人群都退散,這人多聚在一起難免生事。


    “別用力,你傷口還沒癒合,裏麵坐。”楚櫻把傷腳直直斜放在一側,雙手搭在大腿上,微微抬眼看著這土匪頭子。


    “你一年能拿多少銀錢?”李熊給楚櫻到了些熱羊奶,這人能自己給自己拔箭其忍耐力可想而知,對他強硬看來是不行的。


    “沒有錢。”楚櫻雖然還很累,但睜大眼睛,大拇指指甲深掐著食指,自己得盡快想辦法脫身,要不然到時候和陸明他們距離就相差太遠,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倒時候隻能流落街頭了。


    “沒有拿銀錢你還這麽給商隊賣命?”李熊十分詫異,這銀子隻有多少之分,沒成想這小子居然都沒有拿銀錢。


    “小時候荒年家裏哥哥眾多,父母養不起便把我賣了,陸老爺買了我去,給我請先生教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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