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間的對話已經換了幾個話題,雖然吃完了飯,也沒急著走,林何青就著父母的聊天聲音,吃完了這頓飯。


    吃完飯,也就要走了。在敬老院吃飯不合規矩,林何青和每個學生都手寫了一封信,可以寫給院長、寫給工作人員、寫給老人們、寫給敬老院、寫給社會,表達想法即可,不求字數,不限題材,隻需要傳遞當代青年學生的擔當與責任,愛心與善良。果然,最後範琴拿著一疊信,眼眶含淚的向林何青道別。


    林何青在晚飯前就給司機打電話,要他算著時間過來接學生們,正好6:30的時候,車子到門口。林何青先讓同學們上車,自己在車旁和範琴告別,又看著父母他們開車回去後,自己也坐上了回學校的車。


    又是一周按著軌跡走的日常生活,林何青在周六的早晨,被窗外的白光晃醒,看了眼手機,才發現鬧鍾沒有壞,隻因是周末。昏昏沉沉的又倒床上,在枕頭上蹭了蹭才坐起來。還在醒瞌睡中,就被手機嚇得一激靈,差點要關,才發現是來電話了,


    “餵~幹什麽啊~”沉睡了一晚上的喉嚨有些許沙啞,還帶著輕微的鼻音。


    對方一聽就招架不住,“別別別,別撒嬌!”


    林何青還沒完全醒過來,閉著眼睛說話,“誰撒嬌了~有事說事,沒事就掛了啊~”


    “今天晚上有空沒,來我這兒約一波,就咱仨!”興致昂揚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好啊~晚上幾點,管晚飯麽?”林何青問。


    對方一聽更高興了,“那必須管啊,老李終於休假了,今天讓他做飯,哈哈哈!”


    林何青被他的笑感染,笑著打趣,“好不容易休次假,你就這麽使喚他,心挺狠啊!”


    “什麽呀,做頓飯就叫使喚了,那我豈不是每天在壓榨他了?”


    “難道不是嗎?”林何青反問。


    對方惱羞成怒,“滾!”


    林何青瞌睡也醒了,輕聲笑了笑,“好了,不鬧你,那我晚上7點去你那吃飯,要他多做點兒,我可是吃了一星期學校食堂菜的人!”


    “是了,會好好撫慰你的胃的!嘖嘖嘖,你的胃跟著你真是受了苦了!”


    “是啊,人民教師比不得國家機器啊!”


    “得了吧你,晚上見!”


    第5章第5章


    掛完電話再看了眼手機,已經是11點多,最近越來越能睡,溫暖的天氣著實讓人乏力。既然晚飯有了著落,中飯就隨便吃點吧。林何青起床洗漱完畢後,把衣服丟進洗衣機裏,照常去廚房沖了杯麥片,咬著吐司開了電視,新聞播了一遍後,演起了娛樂八卦,一邊看一遍吐槽,嘖嘖嘖,關係真亂啊!


    早午餐吃完,衣服也洗好了。


    才起床吃完飯,就已經是下午,美好的周末已經過去了四分之一,林何青卻一點也沒有虛度時光的愧疚感。


    從書房裏拿了本小說,再從冰箱裏倒了杯奶茶,坐在陽台的躺椅上曬著太陽。電視裏gg和節目換著播,林何青卻毫不受影響的捧著書看,長腿交疊,全身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時不時的翻動著書頁,眼鏡片在陽光的照she下反著藍色的光,一下午就這麽過去了。


    直到全身被包裹的溫度感受不到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太陽快下山了,抬頭看電視,節目都換了幾輪,看一下時間,已經是5.30。林何青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坐了一下午的身體,去臥室換衣服。


    開車到“逐義”酒吧時,已經是6點多,周末的傍晚,路上還是有些堵,停好了車往裏麵走,就看到周文竹坐在吧檯邊上,端著酒杯往嘴裏送,連忙走過去把杯子攔下來,“幹嘛呀,酒精過敏還敢喝?”


    周文竹,就是給林何青打電話的人,“逐義”酒吧,也就是他口中的老地方,他的地盤。


    周文竹被拉住了手、拿走了杯子,無奈的站起來搶,然而他沒有林何青高,也沒有林何青壯,隻好撲在他身上踮著腳、伸長了手往上搶杯子,然而從另一個角度看,兩人的姿勢就十分曖昧,似依偎似擁抱的親密。


    “咳咳!”


    身後傳來一聲故意的咳嗽聲,周文竹瞬間反應過來兩人的姿勢,連忙從林何青身上分開,林何青也把杯子放下,兩人一齊開口,


    “他搶你給我做的飲料!”


    “他喝酒!”


    “飲料?”林何青湊過去嗅了嗅,問他,“怎麽一股酒味?”


    周文竹,“……”


    咳嗽聲的主人慢慢走過來,是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眉宇間有著犀利的殺氣,下頜線都是緊繃著的,明明是在生活狀態,卻似乎整個人都是處於時刻待命的緊張狀態。林何青看著李謹義,先開口告狀:“我舉報,他喝酒,我攔了他!”


    周文竹不服,“我沒有!”


    李謹義給他倆一人投去一個眼神,沒開口,拿起吧檯上的杯子聞了聞,又喝了一小口,確定是比自己做完後端給他的那杯多了些酒味,挑眉對周文竹笑了笑,殺氣全無,隻而是帶著些邪氣,又有點痞氣,低頭湊到他耳邊,“膽子這麽大,不要命了,不要我了?”


    聲音不大,低啞中帶著磁性,氣聲呼出的空氣,震顫著耳膜,周文竹想推開他,卻被李謹義扣住脖子,低頭吻住了嘴,長驅直入,強勢掠奪,一吻結束後,周文竹不敢看人,低頭解釋說,“我隻是一時衝動,想調個雞尾酒。”


    聽他的這個解釋,李謹義笑了,連帶著胸腔的震動,“你覺得我信嗎?”


    周文竹靠在他身上,感受著震動,不說話了。


    免費看了場吻戲的林何青,打破了這有情人相擁而立的畫麵,敲了敲吧檯桌麵,“嘿!嘿!嘿!我存在感有那麽弱嗎?”


    “哼!你除了打小報告還會幹什麽!叛徒!虧我有好吃的還想著你!”周文竹從李謹義懷裏鑽出來,捶著林何青的肩膀罵。


    周文竹臉紅彤彤的,被當眾強吻,好友圍觀、下屬也看熱鬧,臉皮還沒修煉到李謹義那麽糙,有些羞澀,說話也沒了氣勢,全無法庭上的嚴肅正經形象。


    林何青根本不想理他,一個酒精過敏的人,過敏後完全不記得自己的悲慘樣子,老是想要嚐一下酒的滋味,偷偷搞小動作,被發現了還找各種理由藉口,蹩腳得可笑!跟叛逆期的熊孩子似的。自己和李謹義不知道抓了多少回了。


    “好吃的也不是你做的,而且,什麽時候吃飯,我就吃了點吐司,餓著呢,特意趕早出門,怕是再晚點兒可就餓得沒力氣開車了。”


    周文竹聽他賣可憐,完全不買帳,在一旁嘲笑,“哈哈,誰叫你老是起得遲又不會做飯!”


    林何青抬槓:“說得跟你會做飯似的!”


    “我不會,有人做啊,”周文竹伸出手指戳了戳林何青胸口,“不像你,單--身--狗!”


    林何青:“……”


    戰鬥結束,林教授敗於周法官的人身攻擊之下。


    李謹義看他們鬧完,才說話,“何青餓了就先吃吧,有個湯在燉,還有兩個小菜要炒,我先去廚房。”又親了親周文竹的側臉,“你餓的話也先吃,不用等我。”


    說完就進了後麵的廚房。


    留下周文竹紅著臉摸自己被親過的地方。


    林何青看他那小姑娘似的嬌羞樣,抱著自己肩膀抖了抖被刺激出來的雞皮疙瘩,“嘖嘖,回神了,才進廚房就想了?冬天還沒到,春天更遠著呢!”


    “滾滾滾!”周文竹看著李謹義背影,直到進了廚房看不到了,才把正眼挪到林何青身上,“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


    說完又覺得不對,“呸呸呸,我才沒有思春呢,我倆好著呢!該思春的是你吧,小青青?”


    林何青才抖掉的雞皮疙瘩,被他一句稱呼又激得冒了起來,“別別別,你別這麽叫我,我怕被打,你屁股也不好過,咱倆都沒好處,一損俱損,你犯得著這麽報復我嗎?”


    周文竹哼了一聲,“咱倆能一樣麽!你是疼,隻有一種感覺,我可不是。”


    “行行行,你夠了!咱吃飯去成麽,你贏了!我快餓死了!”林何青認輸,向二樓的專用包間走去。


    說得可憐兮兮快餓死了,但人沒齊都沒動筷子,倆人在包間裏邊聊邊等,等著李謹義做完菜,然而進來的不是李謹義那個健壯男人,而是位端著菜的清瘦美少年。


    美少年把端著的青菜放下後,對周文竹說,“老闆,大老闆說還有個菜炒,讓你們先吃。”


    周文竹答應了一聲,再想繼續和林何青聊天。卻見林何青皺著眉,直盯著服務員看,等人拿著托盤出去後,用手肘抵了抵他,“誒,這麽,被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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