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頭疼的是度假村的開發案,我們投資了50個億,之前有銀行做擔保,現在因為旬氏股票的下降,銀行不可能再貸款,反而開始催款。度假村的開發案被迫要停止,這是導致旬氏損失的最大關鍵。”旬明堂沒有心思去問旬之刖身邊的青年是誰,他頭痛的快要爆炸了。


    “要銀行繼續貸款不是問題。”寒煦學的是企管專業,在商場這塊,他有獨特的專業能力。


    “貸款不是問題?”旬明堂提高了聲音,這才仔細地看著寒煦,他發現眼前的青年英俊的臉上,有一種很沉穩的魄力。而且他氣質修養極好,深邃的雙眼非常的自信。這種人,在以往跟兒子有關的緋聞男人中,似乎沒有出現過。旬明堂意識到了這個青年的不簡單,於是轉頭問兒子,“之刖,這位是?”


    “寒煦。”旬之刖介紹,“我的……我的……”對上了寒煦在乎和期盼的視線,旬之刖鬆口,“我的男朋友。”


    伴侶兩字他羞澀開口。不過寒煦已經滿足,他知道旬之刖在這方麵的臉皮比較薄。


    旬明堂點點頭,雖然意外兒子交了男朋友,也知道這個男朋友不再是以往兒子那玩玩的性質,旬之刖的生活,他從來不幹涉的,所以也沒有太多的反應。“寒煦是吧,你剛才說貸款不是問題,那是因為你不明白旬氏現在的處境,所以才……”


    “不是的伯父。”寒煦解釋,“我說的貸款不是問題,跟旬氏現在的情況沒有關係,伯父也是從商的,您應該知道,隻要有合適的擔保人,不管這個公司有多麽垃圾,銀行都會放貸。”


    第10章


    隻要有合適的擔保人,不管這個公司有多麽垃圾,銀行都會放貸。


    寒煦的話旬明堂當然明白,可問題是旬氏現在找不到擔保人。而且以旬之刖個人的名義,幾千萬不是問題,可是關係到幾十個億的話,銀行已經拒絕了。


    而且往常和旬氏有關係來往的客戶,根本已經把它們列入拒絕戶來往了。


    “旬氏的名聲一向良好,如果隻是宇文慶、奶奶還有爺爺之間的三角關係,不足以讓旬氏一敗塗地。”旬之刖適當的提出看法。


    “之刖的話有道理,我看到報導的時候跟白流一起商討過,是有心人士故意在針對旬氏。”寒煦接話。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旬明堂開口,“銀行的催款,所有客戶的毀約,度假村開發案的阻斷,一切的事情發生的太過巧合。粗看之下,會以為是關於爸爸的緋聞,這是有心人故意利用這個誹聞而進行的陰謀。不過這些需要時間去調查,目前最重要的是旬氏的股價和資金流動的問題。還有……今天的股東會議上,那些股東提出要轉賣股權,或者讓我們出資把股權買下。”


    “以旬氏目前的情況而已,股權的資金不會很大。”寒煦分析。


    “不,股東們開口,要比市價高出一倍。”旬明堂說出一個匪夷所思的事情,“因為在旬氏呆了這麽久,這些股東和旬氏或多或少是有些交情的,其中一個股東透露,有人在暗中收購旬氏的股權,所以他們才提出,要比市價高出一倍的價格。”


    什麽?


    寒煦相當驚訝。也由此可見,他們之前的推測沒有錯,是有人在暗中和旬氏過不去。


    “那些報社呢?他們應該沒有跟旬氏較真的實力。”寒煦覺得,報社不至於為了報導去得罪當時財力或者權利雄厚的旬氏。


    “的確,在報導出來的時候,我們就找過報社,但是報社沒把我們放在眼裏。”這些旬明堂早就想到了,也付諸實際行動了,可是沒有用。


    “也就是說,對方是有計劃的。”寒煦得出結論。


    “那接下來爸爸有什麽打算?”爺爺住院了,旬之刖根本沒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管理一家公司他就算有這個能力,也需要實踐,現在他就像趕鴨子上集市,腦袋裏根本就是一窩子的亂。


    “你爺爺手中有旬氏百分之55的股份,其他小股東的股份占到了45%,可現在你爺爺昏迷不醒。也就是說,如果對方把小股東的股份全部收購了,在你爺爺還沒清醒的期間,對方就成了最大的股東,到時候我們就沒有說話的權利了。”


    “也就說,對方如果要變賣旬氏的話,你們都無法阻止。”寒煦心裏已經有了計劃。


    “嗯,爸爸其實有遺囑的,但是他現在是昏迷,不是死亡,遺囑無法生效。”旬明堂蹙眉。“而且遺囑就算生效了,誰繼承旬氏就等於背負了這些債務,也不是……”接下來的話旬明堂沒有繼續,不過旬之刖和寒煦都明白。


    “銀行的貸款由我出麵,應該沒有問題。”寒煦站了起來,應該兩字說的非常保守,可是旬之刖知道,由寒氏出麵,不是應該沒有問題,而是絕對沒有問題。“至於其他小股東手中的股權,我們要收購25個點以上,這樣就算旬爺爺昏迷不醒,那麽最大的股東也不會是別人。”


    “由你出麵?”旬明堂被他的話嚇到了,他不解地看著旬之刖,希望兒子能給個解釋。麵前青年的話有些大言不慚,就算他看上去非常正派,可幾十個億的貸款,不是正派不正派可以解決的。


    “爸爸,寒煦是……寒氏保全的人。”旬之刖隻是簡單的介紹。


    什麽?


    從旬明堂睜大的雙眼中可以看出,他明白了寒氏保全的人這幾個字代表的意思。因為對方姓寒。


    “不。”寒煦搖頭,“我不準備用寒氏保全的名義做擔保人。之刖,對方既然衝著旬氏來的,而我跟之刖的事情也不是秘密,可見對方對寒氏保全也是有防備的。既然已經有如此防備,對方為什麽還要針對旬氏,可見他們也有5成以上的把握。”


    “你的意思是,隻要寒氏一旦加入這次的戰爭,那麽對方的下一個目標就會正對寒氏?”旬之刖反問。


    “嗯。”寒煦點頭。溫和的笑變得有些邪魅了,他血液裏的因子都在跳動,這樣興奮的感覺,打從他出生以來從未經歷過。當然和旬之刖做愛的時候不算,因為那個時候他一直都很亢奮。


    “那你打算……”旬之刖話到一半停了下來。他覺得自己有些白癡,寒煦是寒氏的人,寒氏的人際網當然是毋庸置疑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去問這些。


    旬之刖心裏有些難過,在爺爺出事之後,在旬氏資金被限製之後,他不是沒想過找人幫忙。可是旬之刖怯步了。他想不到自己可以找誰幫忙,也放不下麵子去找人幫忙。


    “沒事的。”寒煦握住旬之刖的手,“之刖,沒事的。”


    青年溫柔的嗓音,滿是愛意的眼神。旬之刖在他的麵前,什麽事情都能釋懷。他知道,如果這次寒煦幫忙了,他跟寒煦之間的關係,就會變得更深了。以前在寒煦的麵前,他總是那麽驕傲,那麽任性,可以後呢?他怕,怕他在寒煦麵前會沒有麵子,沒有尊嚴。


    人一旦涉及到錢的問題,總是特別敏感。


    “之刖。”寒煦總是能在旬之刖的一個眼神中看透他的想法,“如果今天我出了事情,需要幾十億的資金,之刖會把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嗎?”


    用最簡單的道理告訴麵前自尊心甚高的男人。毫無疑問,就算沒有愛到了骨子裏,旬之刖也是願意拿出所有的錢,去換寒煦的平安。


    同理,旬之刖笑自己的愚蠢。


    怎麽學會了談戀愛,自己就變得笨了。


    “謝謝你。”不再拘謹自己,旬之刖放鬆自己去享受他的溫柔,他的溫暖。


    “嗯,我收下了。”寒煦笑的春風得意。旬之刖的謝謝,多麽可貴。而他更加知道,旬之刖說的謝謝,不是謝自己幫助了他,而是謝自己認識了他,謝自己愛上了他。


    原本還緊張的氣氛,在兩人的眉目傳情中,漸漸散開了。旬明堂很想出聲提示,現在不是你儂我儂的時候,然一向驕傲的大兒子難得有這麽安靜的一麵,讓他沉默了。


    是幸福的。看著兒子麵上的紅潤臉色,看著兒子眼中的微笑眼神,他知道,這個不是他親生的,卻當成親生兒子在養的孩子,是幸福的。


    旬明堂更加知道,在旬之刖心中,有一道別人無法踏進的牆,跟他不是他們親生的有關係,可現在,這道牆已經瓦解了。


    是因為這個青年,這個有著不凡身份,卻平易近人的青年。


    “那個……”旬明堂不好意思的開口,“銀行放貸的事情,真的沒問題嗎?”雖然知道不該打擾,可旬明堂還是要確定,因為隻有確定了才可以進行下一步的舉動。


    寒煦的俊臉突然紅了,他忘了病房裏還有旬明堂,頓時尷尬了。“嗯,沒問題。我請大哥出麵,銀行的貸款肯定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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