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導的緋聞男友是寒氏保全的少主,恐怕這個消息很勁爆吧?”那記者憤憤道。


    “說你傻,你還真傻。我雖然是名人,可不是明星,我不靠粉絲團的支持過日子,那些人報導根本動不了我。而寒氏少主,你了解過寒氏的背景嗎?”這傻孩子,寒氏可不比那些企業家和富二代,寒氏若想消滅一個地方,那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何況是他一個小小的記者。


    寒煦如果專橫霸道一點,還有那個新聞周刊敢得罪他?


    旬之刖雖然不知道寒氏保全的人遍布廣不廣,但是加起來,絕對可以抗衡一個軍隊的,他敢肯定。


    拋開自身的能力不說,沒有強而有力的後盾,是養不出寒煦的如此性格。


    寒煦不拽也不狂,可是他相當自信。


    “哈哈……旬導的口才果然了得。”記者不以為然,“如果這些都吸引不了大家的眼球,那麽旬導的身世呢?”對方揚了揚手中的東西,“宇文家已故的宇文慶大夫人,是旬氏掌權人的女人,這個新聞總該有震撼力吧?30年前宇文家大少爺宇文昊夫婦死於車禍,當時唯一被救的就是尚在宇文昊老婆肚子裏的嬰兒,後來那個得救的嬰兒下落不明,如果我麽有猜錯,他就是旬導你吧?”


    記者見旬之刖臉色逐漸變青,覺得自己揚眉吐氣了一番。“怎麽樣?你們上流社會的這個醜聞,夠有價值……”吧,記者後退了幾步,因為旬之刖正一步步的靠近自己。


    旬之刖玩世不恭的臉上,是常人從未見過的淩厲。他眼中依然帶笑,但是笑中泛起了殺意。旬之刖絕對不允許人諷毀爺爺。


    “你知道嗎?”記者被逼的沒路可退了,背靠在柱子上,旬之刖冷然的氣息直撲過來,讓他心驚。他覺得自己惹醒了一直沉睡的老虎,旬之刖,不像外麵報導的那麽好說話。“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語,叫殺人滅口嗎?”伸手扣住對方的下顎。這個明明比他高出許多的人,竟然露出這麽膽顫的神情,旬之刖覺得自己該笑的。


    可是他笑不出來,這個自找死路的傢夥,竟然敢以爺爺來威脅他。


    “你……你敢。”雖然娛樂圈魚目混雜,可是他不認為旬之刖真的敢這麽做?


    “哈哈哈……”這會兒輪到旬之刖大笑了,“你剛才威脅我不是威脅的很厲害嗎?要知道站在律法的角度上,你剛才可是犯法了。既然你這種……你這種大街上隨便一抓到處都是的貨色都可以幹這種勾當,我這種身份地位超你大一截的人,為什麽不敢?”


    “旬之刖,你不要人身攻擊。”記者被說的無地自容。“怎麽樣的出生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別以為你命好投胎在旬家,下輩子……”


    “我呸,還下輩子?你放心就算我下輩子無法投胎在旬家,也比你好。因為……”收回手,滿臉陰霾地看著記者,“因為我算準了你沒有下輩子。我如果殺了你,我會讓道士封住你的魂魄,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敢情這記者下輩子他會投胎在富貴之家了。愚蠢的東西,人能祈求下輩子的?


    “你……”


    “你最笨的是自作聰明,拿這些東西來找我,這是你給自己找的路。”旬之刖退後幾步,“現在,你要不要告訴我,這些消息是哪裏來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記者否認。


    “我不虧待你,我們做個交易,如何?”旬之刖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你做記者一輩子能賺多少錢,你告訴我這些消息的來源,我給你一筆錢,之後如果你還想繼續做記者,那也不幹我的事情。”從宇文穹之後,旬之刖就隱約覺得事情還沒結束。


    李督察說銀薩失蹤了,而因宇文穹的聰明,那場遊戲不至於那麽早結束。而那天拿槍指著他和寒煦的宇文穹夫人,也神秘的沒了蹤影,包招整個宇文家的人也找不到她。所以,宇文穹的事情沒有結束,而宇文穹的背後還有人。


    錢?


    沒有人在聽到錢之後不會心動的。可是記者在猶豫。


    “還是你要我殺人滅口?”旬之刖換而言之道。


    “那我怎麽知道你知道了消息的來源之後不會殺我?”旬之刖不是好人,還是個惡魔。


    “那你來之前沒想過我會殺你滅口嗎?”旬之刖反問。


    第02章


    記者先是愣了一下,可對上旬之刖似笑非笑的眼神,他覺得自己有種被他看透的感覺。


    這個看上去玩世不恭的導演,沒有報導上的那麽簡單。


    “說吧,你來找我,應該有完全的準備了,是不是?”剛才的開始隻是遊戲,誰都知道,他們在試探彼此。試試彼此有沒有合作的資格。


    記者收起了剛才假裝出來的害怕,他抽出一根煙,煙氣纏繞著他的臉,此時的他,神情有些陰狠。


    “30年前的車禍,旬導好奇嗎?”記者一根煙抽的很快,轉眼間隻剩下菸蒂了,他隨手仍在地上。


    30年前的車禍?旬之刖不會笨到去問哪起的車禍。這個世界上跟他有關係的唯一一宗車禍,就是他親生父母的那起。旬之刖心在顫動,那起車禍,他從來沒有好奇過。可是現在?眼神閃了幾下:“那是人為的嗎?”


    這個記者既然這麽問了,也就是他有絕對的把握了。


    心還是被人為兩個字帶動了。對親生父母,旬之刖沒有感情。他沒有感情也正常,畢竟從小把他養到大的是現在的父母。可是猛然知道父母的死可能存在著疑點時,心竟然會被帶動。


    不對,如果這個記者覺得父母的車禍存在著疑點,那當時的爺爺應該也會知道,為什麽爺爺從來沒有提起過?


    “我隻能提供這麽多,具體的線索要靠旬導自己去查,我想旬導在這方麵的門路,肯定比我寬。您現在的情人是寒氏的少主,用寒氏的情報網,肯定比任何一家私家偵探要快和有效。”記者提供意見。


    旬之刖揣摩著他的話,他得出了一個結論,眼前的男人,不隻是普通的記者那麽簡單:“你是誰?”


    “就這件事上,我是跟旬導站在同一陣線上的人。”記者不想透露自己。如果不是自己的能力不夠,他根本就不想出現在旬之刖麵前,不想旬之刖知道這件事。


    之所以現在出現,是因為他看了之前的報導。有些報導提出,旬之刖、旬家、宇文家可能存在著某種聯繫。又有人質疑旬之刖在宇文慶大夫人的喪禮上穿了孝服,卻沒有在宇文慶的喪禮上穿孝服,提出,這兩件事中有什麽關係。


    還有的提出,旬之刖是不是宇文昊30年前失蹤的那個孩子?


    總結這幾點,記者肯定旬之刖的身世。


    所以他來找旬之刖了。他想,如果旬之刖對親生父母的死有疑惑,而去查的話,那麽肯定能查出某一件對他有利的事情。


    雙手緊緊的握拳,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那麽深。旬之刖看見了,因為眼前記者表現出來的恨意太明顯了,雖然對方掩飾的很快。


    “我喜歡跟坦誠的人合作,你可以繼續隱瞞我,可是就如同你說的,我的門路比你寬,我有很多的法子去查出你的身份,你不覺得這樣一來,我們的合作就失去了意義嗎?”


    記者沉默了,他知道當他出現在旬之刖麵前的時候,等於是危險的開始,可是他等了這麽久,機會終於來了,他捨不得放棄,也不能放棄。


    “我叫季林。”季林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神情有些沉痛,“我的父親叫季海森。”


    季海森?旬之刖搖頭:“我沒有印象。”


    “旬導沒有印象是當然的,因為我父親死的時候,你才剛剛出生,而我也才4歲。”季林說著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我們去旬導的車上說話比較方便吧?”


    他雖然在徵詢旬之刖的意見,可已經率先行動走向旬之刖的車了。


    這個人有35歲了?旬之刖非常意外。看不出,還以為跟自己差不多年紀。


    旬之刖的車是那種空間效果非常好的車,那是當然,旬之刖喜歡享受。


    “季海森,在30年前,是個名不經傳的警察。”季林講起了過去,胸口擋著很深的痛苦,“30年前,宇文昊的死被一個警察發現了弊端,於是,那個警察開始順著這個弊端去追蹤。那個警察跟蹤這個弊端不是為了名利,完全是出於對正義的熱衷。可是有一天,那個警察死了,同樣死於交通事故。警察局抓了罪犯,是個醉酒的漢子。”


    “你怎麽知道這件事跟我父親的死有關?”那個時候他才四歲,怎麽可能會有記憶。


    “因為他們在殺我父親之前,家裏收到過恐嚇信,是恐嚇我爸爸不要調查宇文昊車禍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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