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之刖眯起眼,這個記者很陌生,但是他的問題很犀利。演藝圈的潛規則誰不知道,可這麽直接問的還是頭一次。


    旬之刖冷靜下來,這個人的問題,似乎是在針對寒煦。寒煦一個剛出道的人,而且以他的性格更加不可能得罪人,對方針對他的理由是什麽?轉而一想,旬之刖把疑惑藏在心裏。用微笑代替的眸底,隱藏了真正的冷冽,誰也不知道的冷冽,其實很恐怖。


    “如果我說不是你會信嗎?”旬之刖反問。


    對方記者也微笑,似乎料到了旬之刖會這樣回答:“之前大家都知道,於承眠和旬導你是公認的一對,現在你們分開了,請問是不是出現了第三者,而這個第三者是寒煦嗎?”


    又是寒煦,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寒煦,不得不驗證了旬之刖的推測。對方在貶低寒煦,這件事其實沒什麽,以往也不是沒有記者貶低跟他在一起的男星。可是這一次,旬之刖不慡了,對方的話聽在他的耳朵裏,覺得像刺在紮一樣。


    “我和於承眠什麽時候成了公認的一對了?”旬之刖反問,“隻是一起吃飯,一起做過愛,就成一對了?如果是這樣,這個圈子裏,和我配對的人多了去了。”


    第45章


    旬之刖的伶牙俐齒,整個演藝圈誰不知道,而那位記者也早就想好了對策。他笑著把照片拿出來:“旬導,如果你和於承眠不是一對,那麽這些照片又怎麽解釋?還有這個,這個是房產轉讓的證明。如果兩個人不是在交往,那麽你們為什麽要同居。而旬導把自己名下的房子轉讓給了對方,是因為你想彌補嗎?”記者的話咄咄逼人。


    旬之刖不意外自己和於承眠同居過的事情會被揭發。他不是靠拍戲去賺錢,所以不在乎自己的名譽掃地,反之,他有很多錢,也許多到他這輩子也花不完了。可是他不慡的是被別人質問和拿來娛樂。


    房產轉讓不是一般人可以知道的,除非有特殊軌道。而這個記者的目的又是什麽?搶在他宣傳活動來公開這件事,是想影響影片的票房?還是?旬之刖想,這件事被公開,他的確會被影響到,而這件事的另外兩個當事人,一個是於承眠,一個是寒煦。那於承眠會被影響到嗎?猛的聽來,的確會被影響到,大家會同情。對,就是同情,因為有了同情,他不但不會被影響到,反而人氣會更旺。而寒煦呢?因為這件事,會被所有人看輕。


    又是針對寒煦。


    自己該怎麽說?他能夠大牌的說,老子的事情用的著你們管嗎?不能,在沒有找到適當為寒煦辯駁的理由前,他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是掩飾。


    該死的,旬之刖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窩囊。


    “好了好了,記者宣傳活動的時間已經到了,大家有什麽問題在下次記者會的時候再提問。”楊磊馬上叫來保安人員隔開記者,讓旬之刖等人從後門離開,而那些記者早就堵在了後門,他們不會放過旬之刖。


    “你們先走,我想靜一靜。”旬之刖靠在後台休息室的沙發上,他想抽菸,卻發現身上沒帶香菸,“鑫哥,煙帶了嗎?”


    章立鑫猶豫了一下,把煙和打火機交到旬之刖的手中:“你每次心煩的時候都喜歡抽菸。”而旬之刖心情好的時候,喜歡喝酒。


    “果然,這麽多年的搭檔不是白做的,鑫哥真了解我。”煙點燃,煙味又讓旬之刖疑惑了。想到了那張氣急敗壞的臉,一本正經的教訓他,不要抽菸酗酒的樣子,旬之刖又把煙扔在地上,踩滅了。


    章立鑫眼神閃過微妙的光,旬之刖竟然在煩躁的時候不抽菸了?這是大新聞。


    “在想剛才的那個記者?”章立鑫猜測。


    “鑫哥啊,演藝圈誰不知道我的性格,這麽明目張膽質問我的人還挺新鮮的。這個圈子呢,在大家認同的底線之內,有些私事是允許被提問的,但是在觸犯了底線之後,每個人都必須為他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他,不是善良的人類。


    “為了寒煦?”章立鑫想,這次旬之刖是真的怒了,旬家的太子爺發怒了,不是好現象,這個圈子有一陣子會熱鬧了。可是為了寒煦?章立鑫無法想像。旬之刖是彎的,那個寒煦怎麽看也是直的吧,難道旬之刖看上了寒煦。


    旬之刖很想回答,是為了維護自己,可是這種矯情的話,他說不出來。他不會自欺欺人,他有點知道寒煦在自己的心裏有著不同的地位,那個青年溫柔的像陽光一樣,像他這種滿腦子黑暗的人,受不住那種魅惑。那個青年脾氣很好,像他這種從小就是任性大少爺性格的人,最受不了被包容。那個青年長的很英俊,像他這種喜歡追求完美的人,更受不了放著美麗的東西不管。


    總結起來,他是喜歡寒煦的性格,喜歡寒煦的外表。


    所以,這些都是寒煦身上的特徵,如果他喜歡上寒煦身上的特徵的話,那麽他勉強來說,也算喜歡上寒煦吧。旬之刖不知道這種微妙的喜歡可以維持多久,可目前來說,還不錯。更重要的一點是,旬之刖不是個會顛倒黑白的人。寒煦如果今天真的是他和於承眠之間的第三者,旬之刖會慡快的承認,寒煦如果真的為了名譽跟他開房間話,旬之刖不會替他辯解,當初的於承眠就是這樣,他也沒有維護,不是嗎?而重要的是,寒煦不是。


    那個青年雖然是好好先生,可是他的脾氣很倔強,他的自尊很強,他是個驕傲的人。他不會做埋沒自尊的事情。


    “很明顯嗎?”旬之刖想明白了,心情也就輕鬆了。


    “不,隻是猜測,加有些意外。”章立鑫心想,這不是一點點的意外,而是非常的意外。


    “鑫哥,當初《類似愛情》開拍的時候,並沒有透露給媒體關於劇本的內容,是不是?”旬之刖笑了,笑的有些嫵媚,有些陰狠。


    “的確,你想給大家一個驚喜嘛。為什麽這麽問?”


    “還記得月前關於寒煦和惟烽的那篇報導嗎?”


    “你說的是媒體問他們是不是假戲真做的那篇?”


    “對,既然沒有透露過劇本的內容,那麽除了工作人員和演員之外,誰會知道裏麵涉及了寒煦和利惟烽同性戀的場景?而媒體又怎麽會用假戲真做來形容?”這個問題,旬之刖在那時就想到了。隻是他懶惰的不想反擊罷了。


    “你懷疑的是?”章立鑫經他一提醒,恍然大悟。有內賊?


    “我不做沒有根據的懷疑,事實上,我想偵探社應該已經有答案了,隻是最近我忙的沒有聯繫他們而已。”旬之刖眸中也帶了笑,“鑫哥,我發現我挺有偵探頭腦的,如果哪一天不當導演了,我準備去開家偵探社,你如果有這個需求,記得到時候來找我。”


    起身,揮了揮手,旬之刖心情大好的離開。


    來到停車場,看見那些還守在他車邊的記者,旬之刖的心情更加好了。“嗨。”他主動招呼大家,“這麽冷的天,你們不躲在空調房或者被窩裏,真的很敬業。”


    “哪裏哪裏,還得靠旬導多多配合啊。”守著的記者不多,隻有三個。


    “你們都是哪個報社的?”旬之刖問道,心裏有了打算。


    “都市快報。”


    “娛樂先鋒。”


    “名人周刊。”


    不是報導寒煦和利惟烽緋聞的那家。“今天最後提問的那個記者是哪家報社的,你們認得嗎?”


    這個?三個記者麵麵相視,不明白旬之刖的意思,不過也如實道:“一般的同行我們都認識吧,有時候交流消息也是有的,可是那個好像是沒見過,新人吧。”


    “的確是沒有印象,不過他問旬導你的那些問題真的很尖銳啊。”


    “是啊是啊,這種人旬導不要理會就好了。”


    不要理會?旬之刖邪邪的笑著:“我已經請了律師準備好了律師信告他呢,如果找不到人那就麻煩了,你們說是不是?”


    “律師信?旬導沒這麽嚴重吧?”旬之刖一向很開得起玩笑的。如果他真的認真起來,旬家的律師團陪他打官司的話,一般沒有後台的周刊是不敢招惹的。


    “其實,我一直很想享受一下站在法庭上的感覺。”旬之刖轉而又玩世不恭道,“對了,難為你們等這麽久,我也不好意思不給消息,這樣吧,一人一個內幕消息,怎麽樣?”


    “旬導好大方啊。”


    “是啊是啊,求之不得呢。”


    “不過我有條件的。”旬之刖從來不做好事,所以從來不以慈善家的形式去捐款。可是背後,沒人知道,他到底給了哪些孤兒院和貧困地方捐了多少錢。


    “旬導請說。”


    “我隻是有個疑惑,之前有周刊報導了寒煦和利惟烽假戲真做的緋聞,這個報導你們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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