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我兒子,你隻知道大概,他的事情,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今天我就是和拉拉家常,別和我兒子一個下場。”栗阿姨激動起來,他可不想諸林遭殃。


    “鄒遠的事情?”


    “我兒子原本過著平靜的日子,自從91年的時候,咱們這裏不斷發生不法之徒夜潛民宅或者女生宿舍,趁女人熟睡,用剪刀剪破內褲,拿利器捅傷□□的事。這種侵害發生過幾十起,警方一直是沒能破案,百姓議論紛紛,校園人心惶惶。六年過去了,97年的時候,鄒遠都是27歲的人了,突然有天被警察叫出去,原因是有人說我兒子偷看過女廁所,我想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沒往別處想。你猜怎麽樣,鄒遠帶去被逼供,給他上大背銬,那坐立都不能,差點要把他手搞斷。三天兩夜不讓睡覺,過電流,說是測謊儀,過電流全身都刺痛顫抖,連連慘叫。鄒遠被電流打擊的身體發軟,虛脫。人家說你死了,也是畏罪自殺,不認也得認。傷害女人的案子叫我們鄒遠認下了,我們是立功的工具。後來真兇抓到了,那根本不是我兒子幹的,我兒子被判死刑,我一直伸冤,才改成死緩,無期,有期徒刑。我現在還申訴著還兒子清白。”栗阿姨說的很氣憤。


    “像個故事,確實是太可怕了。阿姨,你真是不容易,我支持你。”


    “不說支持不支持了,那你想想諸林怎麽辦!這不是開玩笑。”


    “是。”陳臻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頭,想法子。一定要想辦法,斯城那是個心狠手辣的,往死裏整的。那裏又是個講不清道理的地方。我不能把諸林害死。


    第33章 可怕的線索2


    等諸林見了李偉召回來,陳臻便心神不寧,諸林的臉色不好看呀,但是諸林嘴上說沒事,鬼才信呢。


    陳臻想想鄒遠的狀態,木訥,寡言,說話還磕磕巴巴,走路總是沿著路邊,像躲避這個世界。仿佛自己挨了幾百個耳光,陳臻警醒了,雖然她有十萬個不同意,但她必須做這個決定,非讓諸林娶安娜,成為他尹家的女婿。一但有了安娜這個護身符,那就萬全了,在新疆她沒有任何資源,任何根基,她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第二天,她就跟蹤安娜,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說起這事。


    卻萬萬沒想到安娜竟然主動和諸林匯合了。隔著玻璃窗,安娜緊緊握住諸林的手,深情地表達什麽,還落下了眼淚。諸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陳臻的心沉了一下,看來諸林早就謀劃好出路了,他口口聲聲說陪在自己身邊,還不是腳踏兩隻船。都是假的。陳臻扭頭回去。雙腿很痛,心也痛。


    等諸林回家,陳臻冷著臉,盤問:“諸林,你今天有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啊?”


    “特殊事情?沒有啊,我一直送家具,這種工作,可是節奏很快的。”


    “你都幹了些什麽?你和安娜舊情復燃?互訴衷腸?”


    “你瞎疑心!”諸林高聲道。


    “還是真的了!你都心虛成這樣了,連見安娜這種事情都不敢說,可見你心裏有鬼。”


    “胡扯,你聽誰胡說的?”


    “往事咖啡廳。你非讓我說穿麽?非讓我說出口。”陳臻哭起來。


    “別哭啊,你別誤會,真的,沒什麽的。我們沒什麽的。”看來真是紙包不住火了。


    “我都看見了,你還讓我形容,你還好意思站在我麵前,你滾,滾。”


    諸林耍賴地摟著陳臻,硬來著親了親她的臉頰。


    “噁心,少糊弄我。”陳臻甩開他的手。


    “安娜前段時間匯給我50萬,我不想要,就還了。可她說什麽也不收。我們就這樣推推搡搡的,叫你看見了,以為。”諸林趕緊掏出工商卡來。“喏,你自己看。”


    “不還她,給我,叫我匯家裏去,她家的都是我的錢,為什麽要還!”


    “對,對,對,老婆大人不要生氣了。”


    “這筆帳我先記著。你的話,我不是好糊弄的。”


    “告訴你點事情,杜海波在佰麗金燒死了,尹濂也離家出走了。”


    “聽到這種事情,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感覺了。好的,不好的,我腦子很亂,我隻有你了。”陳臻哭得更響了。


    諸林想再勸勸,陳臻卻扭著回房裏睡去了。陳臻想想他的無賴表情,虧得諸林還有心情開玩笑,斯城要讓他坐牢呢。


    第二天,陳臻繼續跟蹤安娜。


    等中午吃飯時候,安娜剛走出公司大門,喬裝的陳臻喊住了她。


    “找個地方。”陳臻建議。


    “關於你和我爸爸之間的事情,我是沒有興趣的。”


    “不是,我不是來說這些的,尹斯城都沒有和你說麽?他胡扯說諸林是佰麗金的縱火犯,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你也很清楚。諸林恐怕活不成了。告訴尹斯城,他敢冤枉諸林,走夜路的時候就要小心我。”


    “尹斯城?”


    “你不知道?諸林,昨天見你也沒有說什麽麽?”


    “什麽都沒有說,你還有事情麽?我忙去了。”安娜聽完這些就沒有心情理會陳臻了。她飯也不吃了,離開的很急。跟後麵有猛獸追她一樣。陳臻自然知道她準備幹什麽,這正是她見麵的目的,昨天諸林真的什麽都沒有告訴安娜。陳臻對她的態度也冷,畢竟這種情敵關係。


    安娜找到尹斯城,“佰麗金大火的兇手是諸林,百分百是他,已經有證據!”尹斯城道。安娜反問:“諸林是什麽人,做事滴水不漏,怎麽可能輕易抓住,他不會犯低級錯誤,怕是有人有心!”“你幫外人?”“你說諸林有什麽動機!”“動機?我們兩個結了不少仇恨,我動了他心愛的女人了,那天我就在佰麗金!可是我命大。”“滿口胡言亂語。別想陷害他。”


    安娜看著斯城的態度,怕要和諸林沒完沒了。她要找諸林商量個辦法,諸林在家麽?安娜反正沒心情上班了,索性到他家裏等好了,他家,安娜還從沒有去過,還得好一頓找。安娜是剛剛參加完開業典禮,一身隆重的打扮,金銀首飾都掛全了。她沒在意自己這身裝束。她偷偷地去諸林家裏,保鏢不便跟著,省的節外生枝。本想打車,沒想到帶的錢卻不夠,她隻好坐公交車了。


    陳臻吃著幹醋,自己讓諸林和安娜好是一回事,諸林背著自己和安娜好起來是另一回事兒。她心裏亂的像毛線團。她散步走著,身體吃痛,她就坐在路邊花壇休息會兒,她好像覺得有人跟著她,但朝後看看,又不見人。可能是幻覺吧。現在觀察下,她竟然走到昨天見諸林和安娜親熱的咖啡廳了。往事咖啡廳。


    旁邊一個平頭男人從側麵過來,陳臻都沒在意他,他突地拿刀抵著陳臻的腰部,“別動,跟我走,問點事情來。”


    “錢沒有,你看我這個樣子,不是有錢人,大家都是窮人,何必難為彼此。”陳臻嚇了一跳,但她必須勸說住這個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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