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鏖戰一日,元本初沉著臉鳴金收兵,拂袖回營。


    而文醜回軍後,鞠義冷不丁開口:“文將軍真是厲害啊,不過昨日將軍說必能擒下黃公覆,人呢?”


    “鞠義,你莫非以為我們兄弟不敢殺你?”


    文醜不說話,顏良目露殺機,氣機將鞠義鎖定,隻缺一點火星子,就能將其點燃。


    鞠義的先登死士就在不遠處,就算以一敵二,鞠義也絲毫不懼:


    “怎麽,惱羞成怒了?又不是我逼著文將軍說的,現在完不成,卻來怪我?”


    “哼,我自會去向主公請罪,輪得到你來多嘴?”


    留下一句話,文醜領兵回營。


    回到大營,元本初早就在等著,文醜跪地請罪:“主公,末將沒能拿下黃公覆,請主公降罪。”


    田皓搶先一步開口:“主公,文將軍勞苦功高,也沒有敗在敵將手中,何罪之有?”


    元本初麵色更沉:“文將軍,昨日你親口所說的話,現在可還記得?”


    “末將…記得!”


    “忙那你覺得該當何罪?”


    顏良一聽,連忙跪地:“主公,文醜隻是一時衝動,末將願出戰,誅殺黃公覆。”


    “怎麽,顏將軍也想效仿文將軍?”


    顏良一呆,而後沉聲道:“主公,末將願立軍令狀,若不能誅殺敵將,請主公斬我頭顱!”


    田皓一聽,這還得了?


    “不可,萬萬不可啊,顏將軍,軍中無戲言,你可不能衝動!


    若是明日你完不成軍令狀,豈不是將主公陷於兩難之地?”


    文醜也開口勸道:“兄弟,那黃公覆實力強大,不容小覷,莫要衝動。”


    走到這個份上,說其他已經無用,顏良堅持要立下軍令狀,免去文醜罪責。


    見他如此,元本初雖有些後悔,卻也隻得答應。


    這一幕,要是讓其他諸侯看見,保不齊要驚掉下巴。


    文醜隻是沒有勝,竟然就被逼到這個地步,內鬥果真是令一個勢力土崩瓦解的最大敵手。


    “主公,明日顏將軍若不能完成軍令狀,真要斬他頭乎?”


    眾人離去,隻留下郭授一人。


    元本初淡淡道:“怎麽,你覺得顏將軍也拿不下區區一老將?”


    “主公,顏、文二位將軍實力相差無幾,隻怕顏將軍也不行。”


    元本初沉默數息:“軍令狀在此,悔之晚矣。”


    “主公,事情走到這個地步,皆是因為那小人田皓從中作祟,迷惑主公,此人必是大奸!”


    自家三個謀士是個什麽成份,元本初豈能不知?


    私下裏詆毀對方,那是常有之事,若是哪天說起對方的好話來,元本初才會感到震驚。


    這不,一聽郭授之言,元本初左耳進右耳出,全然不放在心上。


    三個人都用,群策群力,也不過於恩寵哪個,主打一手平衡,製衡之道,算是讓他玩不明白了。


    偏偏元本初還自以為高明,覺得自己帝王心術,善於製衡。


    郭授看出元本初不以為意,急了,這次他是真沒有詆毀田皓,這些時日下來,他總覺得對方有大問題。


    以往眾臣雖有矛盾,但絕不至於這麽激烈,幾乎是針尖對麥芒了。


    “主公,你可不能不在意啊,千裏之堤潰於蟻穴,若不能防備,必受其害!”


    “行了,我知道了。”


    勸說無果,郭授無奈退下。


    剛出營帳,就遇上田皓。


    看著郭授麵沉如水,田皓笑道:“怎麽,郭大人又在主公麵前進獻讒言了?


    看郭大人的樣子,主公英明神武,似乎並未受郭大人蠱惑。”


    郭授一甩袖子,冷哼一聲:“哼,本以為許子遠小人,如今看來,你田皓才是最大的小人!”


    “欸,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不想與田皓糾纏,郭授拂袖離去。


    月落日升,正午時分,顏良出陣叫戰。


    “黃將軍,今日不如讓我等出戰。”


    黃公覆好不容易痛快幾次,哪能同意:“諸位將軍,且讓我好好過過癮。”


    說著,已經拍馬應戰。


    “來將何人?”


    “冀州上將,顏良是也!”


    氣機交鋒,雙方策馬疾馳,飛速靠近。


    當!


    兵戈相接,掀起一陣氣浪。


    從日中到日落,元本初軍中各人反應不一。


    正如郭授所料,顏良雖強出些許,但也沒辦法奠定勝負。


    劈裏啪啦!


    夜色下,元本初營帳外,顏良自縛,跪在門口。


    此刻,營帳中很是激烈,到底要不要執行軍法,各執己見爭論不休。


    支持執行軍法的,以鞠義為首。


    隻聽田皓開口道:“主公,顏將軍追隨主公多年,勞苦功高,怎能因為區區小事,就斬了他?”


    區區小事?


    這話一出口,不少人嘴角一抽,軍中無戲言,顏良立下軍令狀,若不處置,日後威信何在?


    郭授看著田皓,隻覺惡心,要不對方不陰不陽的推波助瀾,哪裏會有現在的情況?


    果不其然,鞠義一聽田皓的話,立馬接話:“軍令狀在此,若不能以正軍法,主公威將不存啊!”


    元本初坐蠟,他雖然有些不滿文醜竟然拿不下一個老將,可心中最喜歡的還是顏良文醜二人。


    要斬顏良,一萬個不樂意。


    可軍令狀是所有人看著顏良立的,他也沒辦法辯解,該怎麽辦呢?


    求助似的目光繞過眾人,想殺顏良的與元本初對視,不想殺的低頭錯開。


    半晌,文醜怒了:“我兄弟二人為主公衝鋒陷陣,立下多少功勳,難道還不能免一死乎?”


    當然,這話是對元本初說的,卻是對著鞠義吼的。


    鞠義拿捏著命脈,嘴角一勾:“文將軍,功是功過是過,若是人人都如此,軍法豈不是成了笑話?”


    “我不管,今日誰敢傷我兄弟,休怪我槍下無情!”


    莽夫!


    郭授麵色一黑,這種時候說這種話,那不是火上澆油嗎?


    果然,就聽鞠義開口道:“主公,你看此人竟然專橫跋扈至此,居功自傲不說,還結黨營私,該與顏良同罪論處!”


    “好你個鞠義,吃我一槍!”


    說動手,那就絕不含糊。


    文醜直接殺向鞠義,殺機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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