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管理者和空間生成的自主意識,兩者隻能留存一個?”


    “是的。”


    得到天樞空間肯定的答複,齊霄心中的問題再次變多。


    “如果空間先有自主意識,再出現九階行者,那麽意識還會被抹除嗎?”


    “會保留。這是規則製定的流程,空間會和管理者協作。但空間想要誕生意識必須要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空間遲遲無法誕生管理者?”齊霄搶先回答道。


    “是的。”


    齊霄已經大致理清楚了緣由。


    回想起在天穹局翻看的曆史文獻,天穹空間出現在幾百年前。


    幾百年對於空間來說,說不定連幼年期都沒過。


    “能冒昧的問一句,你存在多久了?”


    “若是按照你們天穹者的紀元來算……自我意識誕生開始算的話,已有萬年。”


    “萬年……”齊霄有些繃不住,“萬年的時間都沒有誕生過一個九階的天樞者?”


    別說九階了,到現在副本區八層都沒有破開,


    隻能說天樞者有些拉胯。


    但,齊霄想起副本區八層以下被封印的副本數量……


    “若是按照萬年的基準來看的話,天樞者們的效率也太低了。”齊霄在心中想道。


    若是給天穹空間萬年的時間,真不知道能誕生多少九階天穹者。


    但……


    天穹空間沒了。


    短暫的寂靜過後,齊霄主動開口道:“我還有一個條件,你如果答應的話,我願意交易。”


    “請講。”


    “不僅要輔助我戰鬥,還要負責日常答疑,我有很多問題想要谘詢,你必須要做到隨叫隨到。能答應的話立即成交,如何?”


    “我答應。”


    趁機且漫長的十幾秒,隨著天樞空間的答應徹底打破。


    “很好。祝我們合作愉快。”


    得到天樞空間的輔助,怎麽看都比拿一個管理權限要實在的多。


    畢竟齊霄哪有時間天天來天樞空間。


    一道柔和如同棉絮的淡黃色光芒,從空間星核處射出,照在齊霄手背的印紋上,三道以印紋為中心圍繞的星環緩緩浮現。


    “天穹者,祝賀你順利通過第四關試煉,也謝謝你救了我。”天樞空間語速輕緩道。


    “嗯,出發吧。”


    齊霄按住印紋,星光體從天樞空間消失。


    考據學院,教授辦公室。


    回到現實世界的齊霄看向牆壁上的日曆。


    “走了三個月嗎?”


    呲啦!


    椅子腿滑著地板發出的刺耳摩擦聲,聽得齊霄一陣咧嘴。


    “齊霄?齊霄!”


    胡子拉碴的周景煥,兩眼溜圓的瞪著齊霄。


    “教授我回來了。”齊霄招手笑道。


    可下一秒,齊霄就看到周景煥搖晃了幾下後一頭栽倒。


    “教授!”


    齊霄一個閃身來到周景煥身邊將其架住,對其施放了【光之心】後,扶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見周景煥坐好,齊霄才轉身去撿椅子。


    負麵情緒被【光之心】消除,周景煥悠悠醒來。


    看到齊霄安穩的坐在一旁,老頭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自責。”周景煥有氣無力道。


    “我不是說了嘛,不會有事的。”


    給周景煥倒了一杯水後,齊霄繼續問道:“最近可有什麽重要的事發生嗎?”


    “一切順利,段流雲他們回來後每日就是例行維護創世界。”


    周景煥將這三個月發生的事大致同齊霄說了一遍。


    因為有單良坐鎮,再加上之前將西方狠狠敲打了一番,


    這一段時間國外各勢力還算老實,並沒有再惹過事。


    但是因為齊霄遲遲沒有回來,讓天穹局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陷入到了擔憂之中。


    雖然單良他們都在,龍國的戰鬥力不會有問題。


    但齊霄一日不歸,潛在的風險就會增加一分。


    “不過沒想到的是,單良那小子比想象中的靠譜。他是我們這群人中情緒最穩定的。就在我們慌神的時候,他給我們提了個醒。”


    周景煥喝了一口茶繼續道:“他說,‘齊霄不會有事的,如果不放心,就去天穹空間觀察那幾個他封印的副本就好,隻要副本還處於封印狀態,就說明他沒事。’


    也正是他的這句話,局長等人才冷靜下來。


    哦對了,這三個月的確發生了一件事,嚴局長退了。”


    “退了?為什麽?”


    “聽說是頂不住壓力,主動提出辭職,上麵也批準了。現在是渡舟接任她的職務。嚴局……嚴立十天前回地方任職了,臨走前她對我說,如果你回來了就給她發條信息。”


    “也好。她的思維沒有跟上當前節奏,選擇退出也是不錯的選擇。”


    “嗯。”周景煥放下杯子,拿起手機發了條短信,“那咱們先去局裏一趟見見大夥吧?”


    “行,是得見見他們。”


    穿過空間節點,齊霄來到了天穹局局長辦公室。


    等待多時的渡舟等人,在看到齊霄真的出現後,也不約而同的長出一口氣。


    一旁的單良率先注意到了齊霄的變化,忍不住上下打量起來。


    待眾人坐好,渡舟率先開口道:


    “齊霄啊,你太冒失了,下次行動前可要和我們商量下啊。”


    見齊霄點頭,單良趕忙開口道:“齊霄,你的氣息不對啊,我怎麽感覺不到你的氣息?你到底在天樞空間遇到什麽事了?”


    聽單良一說,辦公室內的眾人立即變得好奇起來。


    “雖然遇到了一些意外情況,不過我有一個好消息,我已經升入九階了。”


    “什麽!”眾人皆是一驚。


    “你升九階了?”


    “此次天樞空間一行,不僅順利升入九階,還成為了天穹空間的代行管理員。”


    “管理員?!”


    齊霄傳達的兩個信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


    單良上下打量了片刻。


    “難怪我感受不到你的氣息……原來你丫又晉升了啊。”


    呼吸有些急促的渡舟沒有理會單良,有些急切的問道:“齊霄,能不能方便給我們介紹一下管理員的職責?”


    “可以。”


    齊霄遂將‘神臨現世’提升為‘神隻之決’的事,向在場的眾人詳細介紹了一遍。


    眾人聽完後,陷入到了長時間的沉默中。


    “臥槽。”單良率先開口道,“局長,準備考慮一下統一的事吧,別的國家已經不用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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