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愛的人,猶如驚弓之鳥!哪怕是不射中目標,也能感覺到絕望!振翅飛翔下最終要麵臨墜落下的危險。


    缺愛的人,猶如孤獨的鬼,哪怕是有迷魂也招不得,跌跌撞撞中感受淒涼。


    黑夜中,孤獨越發顯得被無限放大。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欲要擁有卻又在背道而馳中呈現。謹慎的做著每一件事,最後收獲的是“應該”的定論。


    或許這世上那麽多人,沒有一個人的生活模式與我雷同,在這樣一個讓我現今回憶起來就有些許要窒息的時候,我不得不拿起桌邊的涼水來淺飲幾口,我怕突然間的心痛讓我暫時停止呼吸,害怕那些傷心往事經不起我文字的排列,就已經在我的悲痛中落下帷幕。


    我害怕在這樣亂七八糟的回憶錄也像我的人生一樣,寫著寫著就延伸到了絕望!所以我小心翼翼的記錄著,回憶著,就是想知道,那些年的自己怎麽成長到現在最終一事無成的!我怕在我老的那一天,思緒突然斷片的時候,我不知道我從哪裏來,又往哪裏去!


    繼續遊走在十九歲那年的夏天,微風中夾雜著燥熱,空氣中挾持著沉悶,在突發起來的事情麵前,讓我措手不及的時候,繼續是無數黑夜裏沉思。


    淚水與汗水融合在一起的時候,無數次的審問自己:來這個世上究竟有何用處?也沒有為身邊的人帶來歡樂,也從來沒有讓自己舒心的微笑過。


    無數次的質疑作為人存在於社會上的價值,在那個懵懂的年齡裏,我的問題始終是得不到任何回應,因為我自己也解釋不出來。


    有時候在灰心喪氣的時候反問,是不是這個世界我根本就不配來?那個鼓起勇氣從山崖上滾落的女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當時有想放棄所有的一切來實現肉體與心靈的共同解放,怎麽就最後翻篇了呢?


    這世間一趟,不值得來,但是為什麽又緊抓住不放呢?還抱有幻想嗎?還在幻想著什麽?無數個問號堆積起來的時候,隻剩下無盡的狂怒在心裏翻江倒海。麵部上永遠是兩條銀色的線在晃動。心情脆弱到了極點。


    找不到快樂,尋覓不到快樂,在與悲傷,憂愁,孤獨相伴的日子裏,似乎已經順應了這種生活,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像是被要挾像是在低頭服從,踽踽而行在風雨飄落的道路上。


    從來不敢抬頭去看下周圍的環境,時間也就在低著頭的時候從粗糙的指縫間流失。那些短暫的快樂片段如過眼雲煙,想伸出手緊緊的攥住,卻發現已經不知何時早已散去。而我又開始低著頭在一個傷感的國度裏黯然度日。生活還是回歸到了一個灰色的世界裏。


    之前在暴雨中的洗禮,翻山越嶺的趕路,帶著滿身的傷申請休息等等,在日子回歸平靜後也變得像是故事般在腦海裏晃蕩,而我盡量的不去想那連串到一起的事情,經曆後隻留有悲傷,常去回想隻有失望。


    索性就選擇性的忘記,在故事中走出來,畢竟每天的生活是現場發揮。沉浸在往日的故事裏隻能讓自己無盡的追悔。沒有後悔藥可買,沒有時光可以倒回。


    那些年學會了察言觀色,學會了一個人靜靜的成長,沒有人會告訴我什麽事情不能做,什麽事情可以做,和舅舅舅媽在一起的時光裏,他們的婚姻問題就像是扯不斷理還亂的狗血劇,在不停的上演著,那會有時間來看待他們身邊的那個不善言辭的孩子。


    而我就在這樣飄搖又淒苦的日子裏倔強的成長起來。當他們用死亡凝視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某件事情做錯了。當他們雲淡風輕的點頭默認的時候,我知道我反饋出去的問題是可行的。


    小心中帶著無比的謹慎,在這個一個外表看似豪華,內在卻是一團糟糕的城堡裏力所能及的做著卑微的事情。


    那些年的真的是孤獨到了極點,除了日常的洗刷,做飯,掃地拖地,把表弟照看好,沒有休息的時間,更沒有一切所有的娛樂,真正自由的時間就是每天晚上關上房門,躺在床上的時候。


    而這種睡覺前的渾身疼痛,總會在唉聲歎氣後蜷縮在柔軟的床上。還有脫衣服時候粗糙的雙手觸碰到身體疼痛部位的時候,真的是很痛。


    每個人的經曆不一樣,成長的環境更是大相徑庭。


    每個人都有心中難以言說的苦,這種苦慢慢轉變成一種怒的時候。總是會機械性的發泄到身邊最親近的人身上。


    而舅舅就是硬生生的一個例子。


    他的苦或許是源於日常的繁忙的門診,接觸的病人多了,心情自然就好不到哪裏去,所以他想放鬆,但這種放鬆顯然是越軌了。看著舅舅像個瘋子一樣指著舅媽的鼻子嗬斥,最後憤怒般揚長而去的時候,他那猙獰的醜陋的嘴臉一直在我的記憶裏,揮之不去。


    舅媽在一旁隱忍著哭泣,表弟嚇的大哭起來,而我伸出顫抖的手抱起那個受到驚嚇的小孩。舅媽總是想盡一切辦法去阻止舅舅發瘋,越是這樣,舅舅便更加的猖狂,他們的婚姻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變為沒有硝煙的戰爭,從之前的甜言蜜語轉換為相看兩生厭的地步。


    時間真的是個變態的魔術師,不知不覺中把人的想法與初衷改變,最後裸露出來的便是彼此麵目猙獰的一麵。越看對方越覺得討厭。


    而我的那些沒有家庭溫暖的苦楚,在他們日益激烈的婚姻鬥爭裏顯得又是那麽的微乎其微,他們但凡有了離婚的念頭,那麽表妹,表弟們怎麽辦?外公外婆怎麽辦?在他們衝動的舉止裏,這些似乎都不是要考慮的,誰的氣勢強大才是最重要的。


    最終舅舅選擇了整夜不歸,舅媽選擇了用電話來指揮自己的親戚去做一切秘密的計劃部署,我能夠知道的便是那天中午舅舅的晚回來,有舅媽娘家親戚背地裏的功勞。


    在這樣一個支離破碎的氛圍內,我不得不暫時性的把自己的那些所謂的不開心,所想的悲觀念頭按捺在一個記憶的箱子裏,上好鎖後開始顫巍巍的麵對眼前的一切。開始在他們的婚姻圍城裏感受他們濃烈的硝煙味。


    而我傷誰來洞察?我的傷怎麽療養?


    像個孤獨的鬼一樣,形影單隻的穿梭在四季變換中。


    在“春月夜啼鴉”的場景中聽取那半夜鳴叫的淒慘,像是把我的內心被戳痛了一般。感受“黑雲翻墨未遮山”過後帶給自己與生俱來的狼狽。想要奔跑奈何泥濘束縛了雙腳。在“蕭蕭黃葉閉疏窗”中把心裏的那份不甘禁錮起來,轉換為“愁痕滿地無人省”的時候才愈發顯得孤獨是那麽的真實。亦或者在“孤燭異鄉人”中沉思,何為家?何為溫暖?何為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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