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一個讓自己很嫌棄的字眼,一個非常排斥的工作,隻因為有了一次保姆工作的初體驗,父母們就把這份體驗當成了我的特長,果斷中把我又向這份工作推進!做著最累的活,拿著最低的薪資,每天像個陀螺一樣不停的轉,隻有這樣才對的起主人開的薪資,不要學曆,不要技術,隻要人老實,認真,眼裏有活就行了,偏偏這些我都具備,拗不過所有人的勸說,就這樣無證上崗,因為我是一個熟手了!僅此而已。


    舅媽從未有在我麵前展現的微笑,今天也全部補償了出來,隻是我覺得舅媽特別累,保持微笑了一整天麵部肌肉應該很僵硬了!似乎我的到來能給她帶來多少幸福似的,就那麽不同於以前,讓我很是震驚,因為她不是喜歡笑的人,卻偏偏把自己扮演為一個偽善人,我覺得有點演戲演過頭了,我不自在的接受著舅媽對我的讚賞!這真的讓我感到渾身不自在!


    舅舅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隻是簡單的說上幾句,還是以往的高冷加不善言辭,或者他在對待病號們誇誇其談的時候,已經把所有的話說完了,留給我們的就是沉默與疲憊!


    中午的時候,外公外婆也趕來看我們,看著他們蹣跚著走到樓上,特別是外婆拉著我的手說著“把金剛交給你我最放心,外公外婆都大了,帶不動金剛了,所以啊你吃點虧,以後啊都讓你舅舅,舅媽給補償出來啊”


    我聽話的點頭默認。因為小時候的童年時光都是外婆給我的,所以現在就當是回報吧,母親也時常拿著小時候我在外婆家住,尿了幾次外婆的床,給我做了多少衣服來說服我,人要懂得感恩,用道德來綁架我的時候,我隻是滿眼淚花,不想去辯駁什麽,那就聽話回報吧!


    表弟像個小尾巴一樣在我的身後跟隨著,我走向哪裏他都要在身邊跟著,一刻也不能從他的視線離去,不然就會哇哇大哭,唯一讓我感到心裏欣慰的,就是表弟吧!他離不開我,隻有我的存在能給他歡樂!


    表妹還在外麵上學,兩周回來一次,對於這個新的房屋,常住的人也就是舅舅,舅媽,我和表弟!


    外公和外婆經常是縣城裏麵住一段時間,村上四合院住一段時間,總之來回跑!他們的晚年時光也就在奔波中度過!現在走到哪裏腰板都挺的直直的,因為有白白胖胖的孫子!並且舅媽肚子裏還有一個即將誕生!


    下午的時候舅舅和舅媽稍微就輕鬆一點,不像早上的時候,病人特別多,加上看病的人都是上了年紀的,遇上耳背的人,都要大聲的溝通,有時候服用療程要說上幾遍,最後指著藥袋上麵寫的大字,這才心領神會,而舅媽早就是因為大聲說話而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錢:掙起來都不容易,都沒有那麽容易!


    晚上六點鍾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來,舅舅便說晚上在外麵吃飯,幾個人請喝酒,不要做他的飯!


    說完便從椅子上離開,走到一樓拐角處的衛生間,洗下手便從前廳離開了!


    舅媽晃動著微胖的身體走到電話旁,翻看了一下,記下那個電話號碼,最後在舅舅的電話本子上翻看一下,確定是舅舅的朋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把本子合起來,然後與我討論著晚飯吃什麽?


    舅媽還是那樣,,,還是那麽的小心,還是那麽的防備著舅舅,一個電話都不放過,這讓我在一邊看著,有點心疼舅媽,又覺得她太過於小心眼,怎麽不相信自己的男人,或者舅舅真的在外麵沾花惹草嗎?


    晚上躺在那個柔軟的小席夢思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牽著表弟的手樓上樓下的跑了大半天,胳膊早已是酸困的不行,不停的用手來回的揉搓著,根本就起不到作用,或許過兩天就會好些吧,自己安慰著自己。但是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樣的床隨便翻動,也不會發出聲音,家裏木板組裝的床,翻個身子床就會“咯吱咯吱”的響,大半夜的聽到這樣的聲音無非就失眠了。如果重複的次數多了,父母們便會說“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啊?床都被迫出來唱戲了”


    初到一個新地方,依舊是來回的翻睡不著,但是不會有人說自己,默默的想著事情!


    南方,已經是與自己沒有緣分了,當自己被母親再次送到這裏的時候,南方,注定要出現在夢裏了!太多的畫麵,包括自由,開心都隻能去追憶了!但是現在,躺在這樣的柔軟又舒服的小床上,讓思緒飛一會!


    可能父母的想法比較保守,如果同意我繼續去南方,可能還會出現那一係列的問題,如果不去的話,在家裏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繼續去舅舅家,因為外公外婆都過來講情了,更不能去為難外公外婆,我真的覺得自己是一個棋子,進退不由自己。看到舅媽又再次的懷孕,我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如何應對,閉上眼睛努力的說服自己,既然來了,就好好的做下去吧,不要帶情緒,不要不懂事!


    十八歲的心智,完全是大人的想法了,出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裏。逼迫著自己走向成熟,會先為別人考慮,再顧及自己!


    明天,明天又要開始圍著樓層轉,廚房,三樓的洗衣房,一樓二樓的衛生,還要兼帶表弟!想到這裏的時候,自己忍不住的長出一口氣,這些都是明活,擺在眼前的,沒有辦法裝作看不到的,我有時候想,父母們也知道舅媽家事情特別多,怎麽就是沒有想過我一個瘦小的身子,在扛下這所有的家務時我難道不累嗎?隻因為她們的一句話就把我所有的想法給堵塞了:你萬一到了南方再流鼻血怎麽辦?


    我不想再說什麽了,那個流了將近三個月的鼻血到現在想來就像是一個噩夢般存在腦海,揮之不去,隻有傷心,如果沒有這個原因,我那會有現在的處境,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逃不脫躲不過!


    父母的言下之意就是在舅舅家距離近,不會有氣候溫差帶來的不適,更不會出現水土不服的問題!可是在這裏沒有我想要的開心啊!誰替我這樣想過?


    黑暗中,一次次的啞然失笑,想起下午的時候,看著母親的摩托車揚長而去,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去!都說著要我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但我知道他們說的都是虛假的話!


    惆悵,一次次的襲擊著我,又再次的開始了歎息,一聲,兩聲,三聲,,,,


    不知道用什麽樣的悲觀情緒來看待麵前的一切,解釋不出來,心情總是糟糕到了極點,也沒有伴,就那麽任由父母決定著我的一切,像浮萍隨水波流動!


    正在胡亂的想著,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舅媽喘著粗氣在客廳走動,感覺像是去餐桌前去拿東西,僵持了好大一會後,聽到有一陣吆喝聲傳來。樓下傳來舅舅的聲音。隻聽得外麵“啪”的一聲。隨即又加快腳步離開了!


    樓梯口處傳來舅媽關切的聲音:“怎麽回事,又喝醉了?晚飯吃好了沒有?”


    “給我倒杯水,給我拿根火腿腸”


    “知道的,知道你要回來,都給你準備好了”


    “你是不是偷,偷,偷聽我的電話”


    “大晚上的,誰偷聽,趕緊上來,孩子們都睡了”


    “哼,哼,沒啥,我是故意嚇唬你的,看你是不是做賊心虛”明顯的,舅舅喝醉了,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打結。


    說完後聽到一陣關門聲後,緊接著還是舅舅的吆喝聲,至於說的什麽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偷聽電話”難不成舅舅早就回來了,隻是沒有上樓而已,在樓下打電話,舅媽知道了就拿起樓上的電話來監聽?


    一時間更加沒有睡意了,想著剛才客廳傳來的腳步聲,還有“啪”一下後發出沉重的響聲,接著飛快的離去!我在想舅媽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怎麽做到身輕如燕的撤退的?


    這才是第一天,就開始了欣賞他們的無劇本的演戲,走了一年左右,難道他們之間問題一直存在?還在演著你明我暗偵查的戲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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