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曙光,如同初綻的花,未能完全驅散籠罩在宇智波一族上空的陰霾。


    鼬正準備跨出家門,然而幾個自命不凡的宇智波忍者,如同影子般突然出現,他們的手中緊握著從止水家中找到的遺書,眼神中滿是懷疑與質問。


    “關於昨晚投入南賀川自盡的宇智波止水,你知道什麽嗎?”


    他們將那份沉重的遺書遞給了鼬,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仿佛在審問一個犯人,而非族中的一員。


    鼬的內心,如同平靜的湖麵,卻被這幾人的無端指責激起了一圈圈波瀾。


    “你們有話不如直說吧,是懷疑我殺了止水?”他沉默片刻,目光如炬,直視著眼前的族人,那雙眼中閃爍著超乎年齡的沉穩。


    “沒錯,臭小子。”其中一人開口,聲音中帶著威脅,“聽好了,鼬,你要是膽敢背叛一族,我們絕對不會輕饒你。”


    這番話,如同火星落入幹草,瞬間點燃了鼬內心的怒火。


    他的萬花筒寫輪眼在這一刻綻放,那雙眸如同深邃的夜空,三兩下便解決了那些挑釁的宇智波精英,如同秋風掃落葉,幹淨利落。


    鼬低頭望著地麵上的三人,目光中既有對族人淺薄與傲慢的失望,也有著對自身力量的清醒認知。“口口聲聲暢談著一族,說出這種話的你們的傲慢自大,不知道我的器量的深淺,所以才會被我打翻在地。”


    此時,宇智波富嶽正巧路過,“住手,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然而,話未說完,隻見到鼬手中的苦無毫不留情地擊碎了宇智波的族徽。


    “我的器量已經對這個無聊的一族絕望了,”鼬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如同寒風中的冰刃,刺痛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是鼬與父親富嶽之間的第一次正麵衝突,那冰冷的眼神中,滿是決絕與無法言說的痛楚。


    鼬,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內心的憤怒與失望達到了頂點。


    “哥哥……住手吧。”佐助從一旁的門後探出,輕聲呼喊,聲音中帶著孩童的無助與恐懼。


    鼬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柔和,看著佐助那擔驚受怕的樣子,瞬間平息了怒火。


    他跪倒在地,向在場的族人道歉,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對族人的失望。


    但他的目光卻是五味雜陳的看著佐助,仿佛在用眼神訴說著未盡的話語。


    “佐助,你要用那雙眼睛看清,這傲慢的一族的器量是多麽淺薄。”


    鼬明白,木葉的實力遠超宇智波,族人的行為,如同這幾名被打倒的精英一般,不自量力。這種愚蠢的衝動,正是內戰的火種,甚至奪去了止水的生命。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富嶽在宇智波石碑前,找到了獨自靜思的鼬。


    “石碑上刻著宇智波一族的秘密,族中隻有寫輪眼的人才能閱讀,但也隻能讀懂一部分,而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你,應該能讀懂更多才對。”


    “想讓我告訴你內容嗎?”鼬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仿佛在考驗父親的真心。


    “這倒不必。”富嶽轉過身,猩紅的瞳孔在月光下更加醒目,如同一對燃燒的火球,直視著鼬。


    “萬花筒!父親也有?”鼬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與不解。


    “那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宇智波富嶽的聲音低沉而沉重,“我的朋友以生命為代價救了我。萬花筒,隻有伴隨著血和淚才能開啟……”


    他的目光落在那塊古老的石碑上,“這塊石碑記載了宇智波一族的救贖之路,可即使擁有萬花筒寫輪眼,也讀不了後麵的文字,看來我們還能走得更遠。”


    宇智波富嶽輕歎一聲,“不過,雖然隻能讀到途中,但隻要讀了就應該能明白,鼬,宇智波一族目前身處的究竟是怎樣錯誤的環境。”


    “那也不能因此就企圖用武力顛覆。”鼬的聲音堅定而理智,如同清泉洗滌著家族的躁動。


    “村子的高層懼怕我們,所以才迫害我們。他們懼怕這寫輪眼的力量。”富嶽的話語中帶著無奈與痛心。


    “村中確有傳言說宇智波會用寫輪眼操控九尾。”鼬明白這是宇智波一族被外界誤解的根源。


    “那隻是宇智波斑時期的傳說,自那以後,族裏沒人去做那種事,”富嶽解釋道,“可盡管如此,木葉高層還是對曾經的亡靈充滿恐懼。因為害怕而隔離了我們,既然如此,想要打破這種狀況,隻能由我們來掌權了。”


    “父親你打算憑借武力當上火影嗎?”鼬問道。


    “現在族裏的舊田島派一直在慫恿這麽做,我一個人無法阻止他們,”富嶽的聲音裏透露著無力,“為了不讓他們覬覦,我一直隱藏著自己擁有萬花筒的事情,一旦被他們知道,他們隻會渴望更多。”


    夜色中,富嶽的萬花筒寫輪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突然對鼬施展了幻術,讓其目睹了武鬥派的宇智波操控九尾,征服木葉的場景。


    那畫麵如同噩夢,讓鼬心中泛起波瀾。


    “這……”鼬跪坐在地,眼前未來光景如同驚濤駭浪,讓他心中波瀾起伏,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似乎近在咫尺,又遙不可及的景象。


    “族裏有不少人對溫和派以及村子的上層部心懷怨恨,”宇智波富嶽的聲音低沉,“這一切都源自宇智波光大人那個時期,沒有徹底根絕田島派的極端思想導致的。這群人被逼急了什麽都做得出來,一旦起事,雙方都會傷亡慘重。”


    他目光深邃,仿佛在為未來擔憂,“但是鼬,隻要有你在,就可以趁人不備,將上層部控製住。雖然說小規模戰鬥難以避免,但隻要身為暗部的你出手相幫,無血革命就能成功。”


    “無血革命……”鼬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他心中滿是矛盾與掙紮。


    “鼬,你是我的兒子,拜托了,救救一族吧。”富嶽的聲音帶著哀求,那是父親對兒子的最後期待,也是族長對後輩的重托。


    “我……”鼬沒有說什麽,帶著滿心的沉重,黯然離去,留下了一地的沉默與富嶽獨自歎息的背影。


    不久後,宇智波光的身影悄然浮現,她凝望著鼬離去的方向,眼神中蘊含著複雜的感情,那是理解與無奈的交織。


    “光大人,很抱歉,看來我失敗了。”富嶽低下頭,聲音中帶著愧疚與無奈。


    宇智波光輕歎一口氣,“那孩子的思維早已跳脫了宇智波與木葉的局限。他心中裝的是讓整個忍界再無戰爭的理想,真是個優秀的孩子……”


    “鼬的思維固然是好的,可是宇智波的現實已經迫在眉睫,這場政變已經不是我一句話就能阻止的了。”富嶽的語氣沉重,仿佛背負著一族的重擔,“明晚,族中的武鬥派就要組織進攻,抓取九尾的人柱力,木葉那邊不知道會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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