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目光投來,“神醫…你是說,表哥他送了許多女子玉佩?”


    “玉魂閣就在我神鬼醫舍的對角,我醫舍開張以來,他便一日一換。再以前有多少個,我就不知道咯…”


    美人又轉而,指著紀敏腰間那塊玉玦,問道,“敏兒,你這塊,也是他送的?”


    紀敏低下頭來,默默承認,“上回相親的那個,便是他。”


    “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那日在西城門外放紙鳶的時候,我見你和他,甚是要好。以為,他是真心對你的。”


    美人聲音中幾番嘲諷,“嗬嗬,如若表哥真心喜歡我,這藥丸有何用?如若表哥不喜歡我,我用這藥丸硬生生將他綁在身邊,又有什麽意思?”


    藍星辰道,“宋小姐,你想明白了便好。”說著擺了擺手,“這藥丸不過是瓶普通的窈窕丸,我隻是看看宋小姐,過不過的了自己的心魔罷了。”


    美人道,“多謝神醫提點。”


    阿常端著茶水,從後堂走出來,見著三人這樣子。又看了看紀敏腳邊打碎的瓷瓶,“哎呀呀,我剛掃過的地板。”說著又忙活著進了後堂,拿掃帚去了。


    紀敏對美人道,“那白劍航,好是可恨!害了美人,現在又招惹了思思。思思怕是還蒙在鼓裏。”


    美人點頭道,“嗯,我們得早些告訴思思。”


    何家的二千金,包攬了青陽城大半邊的客棧生意,家中父親又是尚書,可謂有權有錢。所以何思思,從來都是欺負別人的,哪裏甘願這樣白劍航如此戲耍。聽得紀敏和美人所說,當日便叫人去白府送了信,說是次日要約白劍航,去醉仙樓吃飯。


    醉仙樓的樓上,靠著窗邊的位置,何思思端著碗茶,小抿了一口。一手撐著下巴,一手用食指敲著桌麵。不時扭著頭,看著樓下。


    紀敏和美人,則坐在不遠處一張桌子,三個謀劃好的女人,就這樣,靜靜地等著獵物上鉤。


    樓梯上來了一個熟人,卻不是那三人等候的獵物。


    明明秋日,並不寒冷,藍星辰卻雙手攏在袖口裏,不緊不慢地上了樓來,環視了一圈樓上的情景,找到了紀敏的位置,緩緩走了過來,在桌前坐下,“敏敏,你們這可是在等那白劍航?”


    沒等紀敏答話,美人對二人作了一個噓的口式,“噓,來了!”


    隻見那白劍航從樓梯上來,一眼便尋到了思思的方向。思思也正抬眼見了他,對他作了個微笑。


    白劍航眉眼一鉤,也回敬了一個。二人似是十分和睦,白劍航在桌前坐了下來,“思思,本該是我約你的,卻讓你送信來我白府,真是我的不是。”


    “劍航哥哥該是公務繁忙,隻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也該要著緊才是。”


    不想思思如此直接,白劍航麵上有些驚訝,卻拍手道,“我就喜歡思思你這樣率真的性子。”說著,伸手過來,拉著思思的手道,“思思,卻是我疏忽了,冷落了你,今日,我們要好生相處。”


    思思笑著,故作扭捏抽回了手,“劍航哥哥,你好壞呀!”


    白劍航也笑著,拿起筷子,菜碟中夾了一塊魚肉,挑幹淨了魚刺,放到思思碗中,“思思,吃魚。”


    思思也動起了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到白劍航碗中,“劍航哥哥,醉仙樓最出名的紅燒肉。”


    二人正用餐愉快,順帶著眉來眼去。正該是美人出場的時候。


    美人起身,走去了白劍航身邊,嬌氣道,“表哥,你怎麽在這兒啊?”


    白劍航頓覺侷促,“美…美人。”說著冷笑了兩聲,“你…你怎麽在這兒?”


    美人蹭在白劍航身邊的椅子上,緊貼著坐下,“昨天約你,不是說今日有公務要辦嗎?怎麽在這裏見別的女人?”美人說著,拿手帕捂了捂嘴,對思思道,“哎呀姑娘,我理解你,我家表哥就是這麽人見人愛,可是,他早就和我有婚約了。”


    何家二千金即便再商場上,也難有人敢得罪,這白劍航,頓時傻了眼,“思思,你別聽她胡說,我跟她什麽關係也沒有。”


    美人卻貼上來,哀怨道,“表哥,怎麽會什麽關係也沒有?”說著,從身上掏出白劍航送的那塊玉佩,“這不是我們的定情信物麽?那日在玉魂坊,你親手送給我的!”


    思思故作驚訝,從自己身上解下自己那塊,放到桌上,“怎麽她也有這個?”


    白劍航緊張,“哎,思思,你聽我解釋。”


    美人卻拉著白劍航的衣袖道,“表哥,你還解釋什麽?你到底什麽時候去我家提親?”


    思思愈發生氣,站起身來,假作要走。


    白劍航忙拉住思思的衣袖道,“思思,你先別急,聽我說啊!”


    一碗茶水,連帶著茶葉,倒到白劍航臉上,“偽君子!”思思說罷,甩開他的衣袖,下了樓去。


    白劍航仍有些不知所措,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和茶葉,轉而拉住了美人的手,道,“美人,別理她!她就是個瘋子!”


    美人一把甩開,拿著說上他的茶碗,又一把倒在他麵上,“你還真是好演技啊,表哥!”甩開白劍航的手,美人也下了樓。


    紀敏站起身來,端起自己桌上的茶水,正要過去,卻被藍星辰一把拉住。


    紀敏問,“你拉著我幹什麽?”


    藍星辰道,“你那玉玦,給我。”


    “什麽意思?”


    “給他點好顏色看看。”


    紀敏將玉玦取下,送到藍星辰手裏。見藍星辰則從身上摸出一瓶藥粉,灑在了玉玦上。


    紀敏走過去,對那白劍航道,“白公子,你這是怎麽了?今日怎的如此狼狽?”


    白劍航抬眼,“紀…紀小姐?你怎麽也在這裏?”


    “真是不巧,我今日也在這裏吃飯。”


    白劍航看了看紀敏來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這桌上的飯菜,道,“你…你都看到了?”


    “白公子,我雖是有眼疾,被你退了婚,可美人可沒有啊。”


    白劍航尷尬笑了兩聲,“嗬,讓紀小姐見笑了。”話未完,紀敏手中一碗茶水,又淋在了白劍航麵上,“美人說,讓你好好嚐嚐這茶,是今年的雨前龍井。”


    白劍航抹了一把麵上的茶水,“我…懂了,你們三人,今日約好了的!”說著一把站了起來,那氣勢頓時高出了一截,“怎的,紀小姐,要給你兩個姐妹鳴不平?”


    藍星辰一把將紀敏拉到身後,迎上去對那白劍航道,“想對女子動手麽?”


    “事兒可是她們挑起來的!”


    “白公子,我勸你冷靜著好好想想。如今你白劍航,得罪的可不止這三位千金,別說宰相紀大人,就是那官拜三品,又是青陽首富的何家,你怕是都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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