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該引誘著你說這些。”曉夏不忍心看尤許難過的臉,低下頭接著說道,“可是查旭的底細很難捉摸,我這個手環就是他拿一根紅線竄了惡靈珠變成的,他手裏有攝魂鈴攝妖鈴,他既然認為這個是他師門的傳世法器,他不會就這麽罷休的。”


    “曉夏姐,你幫我跟狄老闆說說,幫我留住項鍊,求求你。”尤許央求著曉夏。


    “我就在這兒呢。”狄野在旁邊說道。


    “如果曉夏姐不說話,你會幫忙嗎?”尤許看都不看他。


    狄野聳聳肩:“不會。”


    尤許又叫一聲曉夏姐,曉夏看向狄野:“有辦法嗎?”


    “有辦法。”狄野揉著眉心,“肯定有辦法,你們讓我想想。”


    “要不,我給你保存?”狄野笑笑,“量查旭也不敢從我手裏搶東西。”


    尤許搖了搖頭:“不是我不相信狄老闆,這個給了你的話,我就不能每天晚上和我外公外婆見麵了。”


    曉夏更不忍心了,連忙對狄野道:“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如果對著這個項鍊搖動攝魂鈴,不知道會怎麽樣?”狄野歪頭琢磨。


    曉夏拍他一下:“這不是重點。”


    “這樣吧,我去對麵跟查旭聊聊。”狄野兩手插在褲兜中,吹著口哨往外走。


    尤許在他身後說道:“還是讓曉夏姐去吧,我覺得查老闆會聽她的話。”


    狄野沒聽到一樣繼續往外走,隻是兩手從褲兜拿了出來,口哨也不吹了,身體筆直後背緊繃,出了店門跨過街麵,摁響了卜算子的門鈴。


    “公雞中的戰鬥雞。”尤許吹一聲口哨。


    ☆、巨富6


    “小丫頭說了, 那個確實叫魂髏,可是確實是她爺爺送給她的,裏麵拘著她外公外婆的魂魄,她不能還給你。”狄野開門見山。


    查旭揉著頭皮:“剛剛我也是一時衝動, 伸手感應了一下, 小丫頭以為我耍流氓, 就揪住了我頭髮。”


    “小丫頭說是一個道長送給她爺爺的,這個道長說不定也是你師門裏的人。”狄野猜測說道。


    查旭啊了一聲:“我怎麽沒想到?肯定是那個老頑童。”


    說著話操起手機打開微信視頻聊天,對方很快接通,一個紅光滿麵的白鬍子老頭笑眯眯出現在屏幕上。


    “師父。”查旭大吼了一聲, 氣勢洶洶質問,“十三年前, 是不是你把魂髏送了人?送給了一個姓許的老頭兒。”


    師父揉著耳朵:“吼什麽吼什麽,嘿嘿,被你發現了,不是送給了老頭兒, 是送給了老頭兒的媳婦兒,她說要送孫女兒一個護身符,我就給了她。”


    “老頭兒的媳婦兒?十三年前也得是六七十歲的老太太了,師父,你為了一個老太太, 把師祖給氣死了。”查旭大聲嚷嚷。


    “你師祖那是大限已到,魂髏不丟,他也活不了。”師父依然笑眯眯得, “小鳳不一樣,是我的青梅竹馬……”


    “打住,小鳳出生的時候,你一百多歲了,還青梅竹馬,師父,你要點兒臉行不?”查旭不依不饒。


    “沒談過戀愛,一百多歲也是白活,要不是怕壞了修行,我早娶了小鳳,哪裏還有許老頭什麽事兒。”


    查旭惡狠狠摁了結束,看向旁邊的狄野。


    狄野掐著手指頭:“七八十年前一百多歲,你的師父,是人是妖?”


    “人活久了也就成妖了,有區別嗎?”查旭氣性未消。


    “那麽,那條項鍊……”狄野笑問。


    查旭擺擺手:“我不會要回來了。”


    “那,告辭。”狄野環顧一下四周,“這兒,真有氣氛,神算的氣氛。”


    “狄老闆請吧。”查旭擺擺手下了逐客令,“我得消消氣。”


    狄野意氣風發回了店裏,對尤許一揚下巴:“小丫頭,你的項鍊可以留著了。”


    尤許用唇形無聲說個謝字,朝角落裏努努嘴,食指豎在唇邊噓了一聲。


    狄野瞥一眼角落裏,羅虎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麵對麵坐在小桌子旁邊,羅虎拿著一個小本子邊問邊記,那個男人背對著狄野,娓娓而談。


    狄野上了二樓,站在樓梯邊,聽到羅虎問道:“房先生,據視頻資料顯示,許先生去世的那天晚上,你曾經去過蘭園。”


    “是。許先生去世那天早上吩咐我,說第二天有一個嗜愛蘭花的朋友過來談生意,讓我把那盆蘭花提前拿到他辦公室,下午會議結束後,我加了兩個小時班,工作結束後開車去了蘭園,搬上那盆花去了公司。我是淩晨的時候接到宋律師電話,才知道許先生出事了。”男人的聲音黯然。


    “蘭園裏還丟了一個東西……”羅虎輕咳一聲,“是個充氣娃娃。”


    男人遲疑了一下:“許先生確實有這個,嗯,愛好,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十年前我剛進公司,是許先生的秘書,定做娃娃的公司打電話回訪,許先生開會沒帶手機,我順手就接了,電話裏說阿墨十歲了,應該送過去保養一下,我聽不明白,就追問了幾句,許先生開完會,我支支吾吾轉述了電話內容,許先生笑了笑,說知道了。”


    “那,許先生有沒有吩咐你把娃娃帶到什麽地方?”羅虎問道。


    “沒有沒有,從那次以後,誰也沒有再提過這件事。”男人搖頭說道。


    羅虎擰了眉頭,從視頻裏看,許文超死前那天夜裏,還在書房沙發上和橡皮人顛鸞倒鳳,第二天他就死了,他死後到攝像頭被發現期間,房鈺出現過一次,清潔阿姨出現過兩次,就再沒有任何人任何物件出入,而書房連著臥室和外麵走廊,是出蘭園的必經之路。那個娃娃,就不翼而飛了?


    房鈺一臉抱歉說道:“許先生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我除了有一把蘭園的鑰匙,對他的私生活一無所知。那鑰匙也是因為許先生出差的時候,需要有人照料溫室裏那些蘭花,他對清潔阿姨不太放心,我呢,為了拍老闆馬屁,專門學習過蘭花栽培,還加入了蘭友協會,所以許先生有時候會讓我過去看看。對不起啊羅警官,沒幫上什麽忙。”


    羅虎揉著眉心:“不,房先生的每句話對我們都很重要,非常感謝房先生百忙之中抽時間配合我們調查。”


    “應該的應該的。”房鈺客氣說道,“我也盼著許先生的案子早日水落石出。多問羅警官一句,許先生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找到了嗎?”


    “找是找到了,隻是摔成了碎片,我們的技術人員正在設法恢復晶片上的信息,也許有希望。”羅虎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房玨說著話站起身,“那我先告辭,羅警官需要我做什麽,盡管吩咐。”


    羅虎起身和他握一下手:“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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