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綱給北洋特攻隊下達了兩條基本作戰指令,“凡目力所見之敵,悉殺之,不留活口,降者訊知敵情後亦殺之。”


    “彼軍遠來,糧彈輜重皆不能持久,遇輒毀之不留。”


    孫綱的計劃和段祺瑞差不多,先消滅掉俄軍的炮兵和彈藥輜重補給,俄軍連續作戰,彈藥消耗極大,沒有了炮兵掩護的俄軍步騎兵,人數再多,在擁有壓倒火力的北洋特攻隊麵前,隻能是死路一條!


    孫綱的腦子裏現在已經沒有別的了,隻回蕩著一個聲音,“殺!殺!殺!”


    “稟中堂,台灣來電,丁撫台乘遠瀛快船,飛鷹獵艦,率台勇3ooo來旅助戰,已經上路,”一位軍官向坐立不安的李鴻章報告道,“明日即可到達。”


    “汝昌也來了,好,好,”李鴻章頭,示意軍官退下,有些焦急地向身邊的劉銘傳問道,“哈爾濱那邊,有消息嗎?”


    “沒有,自孫綱走後,再沒有任何消息,”劉銘傳答道,他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這時好象想起了什麽,一陣激動,不由得咳嗽了起來。


    李鴻章默然不語,打開了桌子上的一本書,裏麵夾著一封信,李鴻章心地把信拿了出來,捧在了手裏。


    那是孫綱寫給他的報告信。


    “這一對孩子,真是唉!”李鴻章長歎了一聲,搖了搖頭。


    他已經得知。馬在回來報完信兒後不久。召集了北洋護商保安隊留守北洋船政局地官兵。隨同增援地劉永福部粵軍一起趕赴哈爾濱去了。


    她已經過了。即使死。也要和自己地丈夫死在一起。


    “山東來地防軍周家恩部2ooo人也已經出了。加上馬玉昆地毅軍6ooo人。已近萬人。當可保得孫綱無虞。”劉銘傳安慰老上司道。“孫綱上次親身犯險深入朝鮮尚能平安歸來。這一次隻不過是親臨前敵指揮。還有鐵甲列車。他手下那些親衛地本事中堂也見過。應該不會有事地。”


    李鴻章苦笑了一聲。他當然知道劉銘傳是在安慰他。


    “俄軍此次不宣而戰。來勢凶猛。真是難為了這孩子。”李鴻章歎道。“那些王公宗室貽害國家竟至如此。真是令人痛恨啊!”


    “聶功亭已複京師。孫綱麾下馮國璋軍已克山海關。大亂已平。不日當可還都京師。”劉銘傳道。“中堂不是想歸政於那些人吧?”


    前些天剛剛傳來消息,聶士成率武毅軍6ooo人直取北京,康有為率先出逃,被亂兵殺於道路之上。聶士成兵不血刃拿下了北京城,傳書旅順報捷。山海關本已被袁軍攻下,盛京將軍增祺自殺身亡,滿清王公宗親被袁軍搜殺盡淨,袁世凱正高興間,聽聞北京被聶士成拿下。康有為已經死了,“中華帝國”就此灰飛煙滅,不由得大驚失色,後來又得知北洋“共和軍”在北洋海軍巡洋艦的掩護下從海上登6來攻,袁世凱率軍做困獸之鬥,馮國璋在海軍艦炮火力的支援下猛攻袁軍,袁軍大部被消滅,董福祥中炮身亡,袁世凱亦為炮火所傷。知事不可為。乃吞服鴉片自殺,其部將王士珍等率殘卒請降。這場曆時三個多月。被後世稱為“己亥之變”的叛亂,就此平息。


    “要還京,也得等這孩子回來,”李鴻章道,“這孩子了,絕不奉獨夫殘賊為國家之主,他在前線拚命,我們這些老地,絕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他看著劉銘傳,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老夫腦袋上的帽子已經不少了,隻要不是皇冠龍冕,不過再多一而已,又有何妨?”


    “恐國家大治之後,共和二字深入人心,天下當不會有人再三道四了。”劉銘傳笑了笑,道,“後人及此事,我中華共和之立,自中堂大人始,當為一段佳話。”


    “原來你也是這麽想的,”李鴻章笑了笑,道,“一切等孫綱回來再,這是第一要務,沒有這孩子在身邊,我們這些老家夥,心裏沒底。”


    “北洋水師提督葉祖圭來電,於對馬海域同俄艦交火,擊沉其快船一艘,俄艦龜縮於海參崴和佐世保不出,我北洋水師已經封鎖海參崴,按俄之海軍不弱於我水師,俄人6上如此逞凶,而海軍卻畏葸若斯,誠可怪也。”劉銘傳道,


    “他們是害怕英美諸國介入,”李鴻章道,“彼海軍是不弱於我北洋,但聽聞英美海軍助我守口,擔心戰端一開,我三國海軍共討之,是以避戰不出。這些俄國人,欺軟怕硬,哼哼。”


    “張香帥已經下令把他新編練的自強軍北調,援助哈爾濱,”劉銘傳歎道,“我6路兵力太少,隻怕他們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馮國璋所部乘火車已經離開山海關北上,開赴哈爾濱。劉冠雄也率艦回旅會合其它師船,前往日本攻擊佐世保,”李鴻章道,“他們這些人一聽到主帥親臨前敵,全都坐不住了,不用吩咐,自己就開始行動起來了。”


    “孫綱善能調和南北,素有人望,又無民族地域之見,與國之大政頗有見地。”劉銘傳道,“國家後繼有人,實是可喜可賀啊。”


    “你不用在這裏替他吹風,”李鴻章笑道,“趁我們這些老的現在還能動,多替他們這些的鋪鋪路吧。他的目光落在手裏的信上,不由得又暗淡了下來。


    “好孩子,你可一定得回來啊。”李鴻章輕聲著,眼前似乎浮現出了炮火連天地場麵。


    “他們的炮都打沒了。”裝甲列車裏,段祺瑞指著地圖對孫綱道,“他們沒想到我們會抄了他們的後路,他們已經沒有多少糧草了,如果識相的話,最好乖乖投降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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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阿曆克謝耶夫聽是俄皇寵臣,”張作霖笑道,“十萬大軍,讓他指揮成了這個樣子,我真是服了。”


    孫綱笑了笑,沒有什麽,他早就知道,俄國遠東總督阿曆克謝耶夫中將是俄國沙皇尼古拉二世地寵臣。這位堂堂沙俄帝國的遠東總督居然不會騎馬,每年檢閱的時候都是徒步行走,因為據他是“海軍”中將。可是海軍中將從來都不上船,據有“暈船”的老毛病。


    一位“暈船”的“海軍中將”指揮十多萬人地6軍作戰,會有什麽效果,想想就可以知道。


    俄國財政大臣維特曾經對這位總督大人作出這樣的評論:“怎麽可能會生這種事情,這麽一個白癡統率了十幾萬士兵,那些士兵太可憐了。”


    老天居然讓這麽一個統帥來做自己的對手,自己的“第一福星”的外號還真不是白叫的啊。


    “繼續進攻,消滅他們。”孫綱起身道,“給其它各軍信號吧,同時開炮進攻。”


    他完,走出了車廂,和幾個親衛來到了一處高地上,舉起望遠鏡,觀看著四周地情形。


    其實,孫綱自己也沒有想到,戰事居然會進行得如此順利。


    這些天,孫綱經過仔細分析,又派出飛機和偵察兵進行偵察後,確定俄軍沒有破壞中國的鐵路(中國人自己破壞的俄國人居然還給修了起來),和詹淑嘯等人製定了一個大膽的作戰計劃。


    俄軍為了方便自己利用中國的鐵路快南下,又因為攻勢進展順利,所以沒有破壞中國的鐵路,他們隻在哈爾濱這裏才算遇到了真正的抵抗,但號稱東北中**隊當中作戰能力最強的左寶貴部奉軍,不也被偉大的斯拉夫鐵拳打得粉碎了嗎?隻是俄國人沒想到,被逼急了地中國人會在城市裏同他們進行不要命地巷戰!


    但即使這樣,俄國人也沒有十分在意,在他們看來,消滅這些缺少武器裝備的老百姓和殘兵敗將,隻是個時間問題。


    但俄國人沒有想到,自己地“後院”,卻突然的起了火!


    孫綱率領北洋特攻隊,坐著裝甲列車,一路衝殺,以不可抵擋的氣勢,居然出現在了俄軍的後方!


    這隻中**隊象狂風一樣的橫掃俄軍後方,把俄軍的後路打得七零八落,可俄軍先後派出攔截的部隊出後,居然全都神秘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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