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鑫為了挽回自己所犯的“錯誤”,就帶著自己的一隊人馬追了下去,還別,自從和詹淑嘯劉雲棠他們混了這麽長時間後,蘇鑫也學到了不少“東西”,這一路追下去還真的叫他找到了澤久美等人的蹤跡!


    澤久美一幫人被劉雲棠他們攆得無處藏身,弄了條船正打算偷偷回國,蘇鑫帶著一幫“水鬼”前來偷襲,用水雷炸毀了日本人的船,這幫日本“特務”隻好回到岸上逃命,蘇鑫這時揚了“堅韌不拔鍥而不舍”的“大無畏”精神,同劉雲棠他們一路上和日本人打得雞飛狗跳,但蘇鑫最後還是因為“技術”不佳,再次落到了澤久美等人手中,蘇鑫原以為自己這回必死無疑,結果沒想到澤久美沒有殺他,而是帶著他又回旅順來了,後來他才知道,日本國內來了一幫敕使接管在中國的日本所有情報人員,命令他們停止在中國的一切行動,等候指示,澤久美沒有殺他,其實是有拿他當籌碼的意思。


    當然了,一路上,為了回報當初在密室裏蘇鑫對自己的“照顧”,澤久美對蘇鑫都做了什麽,孫綱就不得而知了,但從蘇鑫那時而忸怩時而咬牙切齒的樣子就能判斷出來,場麵一定是很“火爆刺激”的哦。


    他們倆之間到底生了什麽事,以後就成了北洋特攻隊多少年“不完”的話題。


    “他們這幫人根本不怕死,打起仗來象瘋子一樣,讓人頭痛。”蘇鑫道,“但他們的武器裝備其實很差,冷兵器居多,火器一般隻有一支手槍,而且彈容量也,明天真要去地話。帶挺加特林機槍就搞定。”


    “明天我讓人帶雷筒子去。”詹淑嘯道,“直接轟死他們算了。”


    “雷筒子是什麽?”孫綱聽詹淑嘯這麽一,不由得奇怪地問道,


    “老趙見到了船政局炮廠造的迫擊炮,覺得這個設計很好,但他覺得迫擊炮兩個人操作也還是麻煩,回來後就設計了一種一人就能操作的。東西不大。一個人就背著走了,可以把手榴彈和改裝的炮彈打到2oo碼左右,用起來可方便了,”詹淑嘯道,“大家都管這種炮叫雷筒子。”


    孫綱聽了心裏暗暗吃驚,他沒想到,軍情處那幫怪物根據他設想的迫擊炮,居然連後世的“擲彈筒”都鼓搗出來了!


    “今天太晚了,等明天給我放兩下看看。”孫綱心癢難耐地道。這個“擲彈筒”如果用好了,在部隊裏大量裝備地話,絕對是步兵的近戰利器!


    可惜。第二天,朝廷那邊沒給他“試手”的時間,他隻來得及老遠看了一眼東西是什麽樣。


    剛剛安排完送走詹淑嘯他們去抓殺害方伯謙的凶手,李鴻章一早就給他來了電報,告訴他光緒皇帝已經同意了他那個“對日索償權”的辦法(可能是翁師傅覺得這樣會給朝廷省出一大筆銀子,因此和清流們“大力支持”了一回),朝廷委派的新駐日公使黃遵憲已經出往旅順這邊來了,上他這裏轉船去日本。他要是有事可以和黃遵憲麵議。讓黃遵憲幫他去辦。


    沒想到這件事這麽快就讓老頭子給搞定了,孫綱心裏十分高興。這意味著,他在對外貿易方麵將有了很大的自主權力,可以為中國海軍地展壯大籌集更多地經費了!


    他仿佛已經看見了,一個個光溜溜的日本美女,全都變成了一艘又一艘的鋼鐵戰艦!


    他這個想法也不是沒有根據的。


    據後世網上一些資料上講的,日本在二戰結束後,為了籌集國家重建所需的資金,幾乎把整整一代的青年女子都貢獻出去了,讓她們從美國人手中賺取了數不清的美元,從而才有了日後日本經濟的飛展!


    後世好多人對日本從事那個什麽行業地美女如此之多表示奇怪,其實是有曆史原因的。


    現在,自己鬼使神差的也在做著同樣地事,隻不過,是在“慷日本人之慨”以肥中國而已。


    想到百年後,曆史將怎樣記述自己現在的“行為”,孫綱就不由得一臉的苦笑。


    他也學著梁啟那樣自嘲地來了一句,“知我罪我,千秋功過,讓天下後世評吧!”


    他剛準備了一下想要和黃遵憲的事,這位黃大公使,就已經到了。


    對於黃遵憲,孫綱原來所知不多,隻知道他是一位愛國詩人,後來通過北洋軍情處收集上來的資料後孫綱才知道,黃遵憲和梁啟一樣,也是一位宣傳家和教育家,同時也是洋務官員和“鬼使”外交官之一,他在外交事務方麵的熟悉程度其實也不比羅豐祿和伍廷芳等人差,詩歌隻是他的愛好,但不能不,是他倡導了中國近代詩界革命,他的詩在中國文學史上,可以占有重要地地位。


    孫綱親自帶人到火車站迎接黃遵憲,剛一見到這位黃大詩人,給孫綱地感覺是,他根本不象是五十歲的人,一張麵孔清瞿瘦削,留著兩撇胡子,顯得十分有精神,讓孫綱不由得想起了後世一本著名地武俠書中的那位四條眉毛的大人物。


    也許,詩人因為心態年輕,所以才會不顯老吧?


    北洋船政大臣親來迎接,讓黃遵憲十分感動,兩個人雖然是頭一次見麵,但好象早就認識似的,黃遵憲對祖國山水情有獨鍾,到哪裏都是遊興不減,看見眼前的年輕人並沒有拿他當外人,也沒有和孫綱客氣,下了車就直接要孫綱帶他去遠山,想看看旅順口的遠景,孫綱自然一口答應,立刻就安排下去了。


    接站直接接到了山上,也隻有他這個從後世來的穿越者才幹得出來。


    到了山,黃遵憲在那裏迎風而立,登高遠眺,望著遠處的旅順口炮台和港灣中停泊著的戰艦,心中激蕩不已,不由得詩興大,當場做了一詩,叫做《讚旅順》,並寫下來送給了孫綱。


    詩曰:海水一泓煙九,壯哉此地實天險。炮台屹立如虎闞,紅衣大將威望儼。下有深池列巨艦,晴天雷轟夜電閃。最高峰頭縱遠覽,龍旗百丈迎風。長城萬裏此為塹,鯨鵬相摩圖一啖。昂頭側睨視眈眈,伸手欲攫終不敢!謂海可填山易撼,萬鬼聚謀無此膽!若有敵不自量來,定叫瓦解成劫灰!


    這詩做得磅礴大氣,雄渾有力,讓孫綱不由得鼓掌讚歎不已,看黃遵憲那意思有讓自己也和一的樣子,想到自己在被窩裏麵對絕色佳人,連情詩都做不出來,這個時候就更別提了,他等黃遵憲盡興了就把他帶到了旅順口基地,還讓他觀看了火炮和新式魚雷的試射,並讓他上了潛艇下水“體驗”了一圈。黃遵憲激動不已,“幾疑身在夢中”。


    “旅順和大連這裏,才算是真正的新政。”參觀完畢後黃遵憲對孫綱道,“中堂大人每言及敬茗,總不吝誇讚溢美之辭,今日一見,我心亦服中堂大人知人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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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堂大人過愛了,晚輩實在慚愧,”孫綱道,“晚輩每有舉措,中堂大人莫不全力助之,方有今日之功,沒有中堂大人,這些單憑晚輩是弄不出來的。”


    “我本欲從天津乘船赴日,臨行時見過中堂大人,中堂大人囑我到旅順來見敬茗,商討對日索償之方略,”黃遵憲對孫綱道,“敬茗需要我做什麽就盡管吩咐,總是為國出力,我無有不遵。”


    “總不外乎孔方兄而已。”孫綱笑道,“眼下海軍軍需浩繁,所費甚大,然戶部餉拙,經費無所籌措,朝廷既允海軍經費從日本予我國之賠償中出,所以,就得有勞黃老先生了。”


    “海軍初有規模之時,便一停十年不購船械,是以甲午一役,海軍將士犧牲甚重,我每每思量起來,痛恨不已。今日國家方興未艾之時,絕不可重蹈覆轍,”黃遵憲正色道,“你隻要告訴我怎麽做就行了,為了咱大清的海軍,咱們石頭裏也要榨出日本人的油來。”


    “先,要他們盡量以黃白之物支付賠款,如果實在沒有,可以用實物支付,比如船舶,工廠,機器設備什麽的,日本在八幡和橫濱都有造船廠,他們的設備德國人和英國人不一定稀罕,咱們正好可以拿回來用用,還有分日本海軍艦艇的事,是六國平分,這個一定要注意,隻要是船,管其它國家要不要,咱們一定得要。”孫綱道,“糧食、鋼鐵、紡織品、文物、刀劍、隻要是能賣錢的,就統統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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