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帶女朋友回來。”盛曄一本正經的說瞎話,一臉“你懂的”的表情。事實上穆河雖然百花叢中過,但花花草草從不帶回來。一開始找房子的時候,穆河一提出過合租,不過他無情且嫌棄地拒絕了,理由是喜歡一個人在住。但在路棠麵前卻不能這麽說。


    路棠心領神會,挑了挑眉,有些好奇有些戲謔:“那你不帶?”


    “我至今隻帶過你一個男朋友回來。”他說完,若無其事地拿著鑰匙去隔壁了。


    留下路棠啃著鴨爪一副雷劈過的既傻且呆表情,半晌,他吐出一口氣,死小孩!從不落口舌之風。


    盛曄拿了工具回來。把鑰匙往鞋櫃上一扔,玄關到客廳短短的路程讓他走得跟時裝周的t台似的,真是……說不出的帥氣!路棠看著他挺拔的身姿,下意識問:“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沒有吧,可能是你坐著我站著的原因。”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開始拔紅酒木塞。


    “來來來,你站起來我們比比。”路棠不信,站起身,拉著他要比身高。他放下手中的活,順從地站了起來。一米八幾的兩個男生瞬間變成麵對麵貼在一起,路棠微微抬頭望進盛曄的眼睛裏,兩個人都有片刻的失神,緊隨而來的就是尷尬。路棠不自在地拿手比了比,說:“是高了點,以前我們倆差不多,現在我平視都隻能看到你的鼻子了,行了,吃東西吧。”說完趕緊坐了下來。


    盛曄也坐了下來,若無其事地拿起工具幹活。


    “你朋友出去玩你怎麽沒去啊?”路棠拿起他的鴨爪子,邊啃邊歪著頭看人幹活。盛曄的手指很長,還有些瘦,能清晰地看到手背上的手骨,一條條的突起,流暢漂亮。


    他手上在使勁,嘴巴也微微抿起,聽到他問他,就說:“我喜歡呆在家裏。”


    “砰——”塞子被□□發生響聲。


    路棠看著酒倒進高腳杯,燈光下是亮紅的顏色。他已經問過為什麽沒有開酒器,卻有紅酒杯,盛曄說覺得好看,就拿了兩個當裝飾品。


    兩個人紅酒配滷味,倒是別有一番滋味。盛曄這裏沒有電視,兩人就是坐在沙發上純聊天。也不知道是地處幽靜偏僻之地還是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好像全世界都不存在,隻有他們兩個說話的聲音,聊著聊著,路棠倒是想起一件正事來。


    “照片是你寄給漆詩雨的吧?”


    “嗯。”他倒是承認得爽快。


    果然!


    “你找家裏幫的忙?”路棠扭過頭跟他麵對麵。


    他想了想,說:“是,也不是。我爸手頭有點權力,我沒直接找他幫忙,不過人家幫我忙也是看在他麵子上,所以算是吧。”


    憑他一個小孩就能勞動總局的人出手,排除掉一些不夠格的,在加上一個盛姓,路棠也差不多猜到了盛曄的爸爸是誰。他知道盛曄家境不一般,也沒想到這麽不一般。孟姐當初沒查出他的身份,想來他和自己一樣身份是保密的。既然如此,他怎麽就輕易告訴自己了呢?又想到他當初輕易答應進劇組,有些傷腦筋,難道還真的是單純的感興趣?


    “果然是有錢有勢!”路棠不確定盛曄在想什麽,但知道他是真的對自己好,於是笑著說。盛曄想到在劇組的那次對話,也笑了。


    半個月前,在劇組。


    路棠:“網上挖出你不少消息,院草、學霸、b市人、家裏有錢有勢……哪些是真的?”


    盛曄脫下戲服,坐在路棠旁邊的凳子上喝水,聞言,想了想:“除了第一個都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確定還是不敢確定?!嘿嘿嘿


    第15章 第 15 章


    為避免麻煩,盛曄在學校父母身份也是保密的。同學大概知道他家境不一般,但也沒人清楚底細。


    “這回你被我拉下水去幹了些拋頭露麵的事,上次回家解釋的時候你爸沒抽你嗎?”想起定妝照公開,他匆匆忙忙回家,那時候自己還想怎麽還非得當麵說清楚,現在算是明白了,這不當麵解釋還真不行。


    “抽了,背上一道一道的,疤到現在都還沒消,你要看看嗎?”盛曄今晚心情一直都很好,跟他開起玩笑來。


    路棠作勢要去扒他的衣服看看,兩個人鬧了一番,重新坐下來好好喝酒聊天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應該是穆河。”盛曄起身去開門,順手拿起了茶幾上的開瓶器。


    門開了,然後路棠聽到一個慵懶的好聽的男聲:“跟誰喝酒呢,大晚上的?”


    “路棠。”


    “大明星,怎麽不讓我見一下,這麽藏著掖著?”


    “今天太晚了。”


    “太晚了你還……”然後是“砰”地一聲關門聲把穆河的聲音隔在了外頭。


    盛曄進來,路棠問:“幹嘛不讓人進來,經常聽你提起你這個發小,我還沒見過。”跟女友約會還不忘帶上竹馬,大半夜還會給竹馬打電話,大老遠把竹馬送到影視城,他還真是對這個傳說中的髮小挺感興趣的。


    “他明天要考試。”盛曄繞過茶幾,在他旁邊坐下,麵不改色地說,明天復明天,明天何其多,也不算瞎話了。


    誰知這一個明天倒是提醒了路棠。“明天……對了,明天我還要趕一個通告,時間也不早了,我得走了。”他在劇組拍戲推了一堆通告,這回來b市孟子兮見縫插針地給他接了一個,安排在明天上午,不說他差點都忘了。


    見人準備要走,盛曄挽留:“這麽晚大學城這邊叫不到代駕的,在我這將就一晚,明早再走吧。”


    “你這裏就一張床,我睡哪裏?而且……我記得你不讓別人碰你床的吧,嗯?還沒問你是有潔癖還是其他什麽原因。”路棠放下杯子,準備起身:“叫不到代駕也沒事,可以找助理,你忘了嗎?”雖然大半夜把自家小助理叫起來有點不人道,但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我沒有潔癖,也沒有不讓別人碰我的床,還有你這樣奴役員工,觸犯了勞工合同法。”盛曄辯駁道,但路棠已經掏出了電話。


    “噓”路棠撥通了韓凱的電話:“餵……你在哪,怎麽那麽吵……酒吧?”


    盛曄字一旁聽著,考慮要不要給韓凱送份大禮。


    “算了算了,你不用來了。”路棠匆匆掛了電話,又準備給代駕打電話。


    盛曄眼疾手快地按住他:“別折騰了,你睡床,我睡沙發。”


    路棠妥協,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拍開他的手,坐下來,像是在考慮什麽。然後盛曄聽到他問:“你為什麽把照片寄給漆詩雨?”


    盛曄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沙發上的人,背著光,麵色晦暗不明,他說:“我記得我說過。”


    路棠有些不解:“什麽時候說過?”


    盛曄咬了咬唇,提示他:“我從b市回去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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