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這不對呀!就大清叔,他會寫這麽文氣的信,怎麽聽都不像?”


    聽到許大茂的聲音,林東感歎這小子就是一些小聰明,其實也是個不學無術的貨。


    “誰說信必須得自己親手寫了,51年那會,大街上寫信的人還少嗎?”


    “大茂哥羞羞,連這事兒都不知道。”——程春喜這小丫頭開口調侃。


    許大茂不由臉紅說,“我隻是暫時沒想起來而已。”


    “好了,都不要說話了,看易忠海下麵還有什麽操作?”


    “柱子,雨水,信你們也看了,也聽老閻讀了,你們對信的內容有什麽異議嗎?”


    兄妹倆搖頭,顯然他們也是知道有這麽一封信的,隻是不知道具體內容。


    雨水大概明白信的意思,何雨柱就是個學渣,連字都認不全,隻能等易忠海接下來說什麽。


    ——“好,你們兄妹倆對信的內容既然沒有異議。那想必也明白了,我為啥沒有把大清的錢直接給你們。”


    ——“就如信上所說,柱子你自己的脾氣,自己清楚,當時的十萬塊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第一是怕你一個孩子拿在手裏招災惹禍。”


    ——“第二就是怕你手鬆亂花錢,養成大手大腳的習慣。”


    ——“你們兄妹倆仔細想想,當你們過不下去的時候,是不是每次都會給你們送些吃的,沒有讓你們餓肚子。”


    ——“還有雨水兩次生病的事,你們當時沒有過問醫藥費,現在想想看。”


    兄妹倆還是相視無言,甚至有些無助,他們不知道怎麽反駁易忠海的話。


    易忠海這時候拿出賬本遞給何雨柱說,“這裏麵有全部匯款單,還有從51年過年到目前為止,你們兄妹倆的開銷,先看一下數目對不對?”


    何雨柱有自知之明,接過來以後直接遞給了雨水。


    兄妹倆嘀嘀咕咕了好一會兒,這時候何雨柱說,“易師傅,這個52年七月跟朱家兄弟打架,你當時確實為我墊了十萬塊。後來不是還給你了嗎?這上麵怎麽還有個七萬五千塊?”


    易忠海搖頭說,“你當時給的隻是醫藥費,看望病人的禮品,我還有去他家裏去看孩子,哪樣不要花錢。


    ——“後來我還帶著老閻和老劉替你上門賠罪,擺酒錢你是不是要出?”


    ——“這上麵記得不是很清楚嗎?若是不信,老劉和老閻都在,你可以問問。


    ——“而且當時我也跟你說了,做錯了事就要賠禮道歉。”


    這事林東聽了心裏有些堵的慌,按理說易忠海說的沒毛病。


    這也是一個爹該做的事,很明顯何雨柱兄妹不知道,非得要追究,隻怕何大清責任最大。


    “易師傅,當時擺酒席,買禮品這些賠款。還有你帶著劉師傅,閻老師去賠罪,這些事你詳細告訴傻柱了嗎?”——許大茂顯然也是聽的火大,站出來替何雨柱打抱不平。


    ——“好,大茂,你即使不問,我也會說,當時柱子什麽脾氣,相信一些老鄰居都知道吧!”


    ——“一言不合就把人往死裏打,老朱家兩個兒子,大的頭上縫了兩針,小的胳膊上縫了六針。”


    ——“你們覺得我敢告訴柱子嗎?告訴他,他會同意嗎?”


    ——“柱子不同意,老朱兩口子就要去找軍管會。”


    ——“何大清把柱子兄妹托付給了我,這些事我隻能私下悄悄做,也是我應該做的。”


    ——“柱子,有些賬你現在要是不認,就用筆劃出來,這個錢算我的。”


    易忠海說的是大義凜然,昂首挺胸看著何雨柱兄妹和鄰居們,那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林東都有些佩服。


    一些錢財而已,不管易忠海有沒有私扣,他確確實實為何雨柱兄妹做了不少事,這是誰也反駁不了的。


    就是真扣了不少,林東也說不出讓他拿出來的話。


    何雨水看著賬本,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


    倒不是心疼這些錢,而是何雨柱打架,十次有八次都是因為她。


    林東的神識再次落到賬本上,看到除了個別的生活開銷,還有看病之外,八成都是因為打架賠償。


    這種事情,易忠海說花了多少錢,就是花了多少錢,還真不好驗證。


    何雨柱要敢說不認,兄妹倆以後也甭在這個街道生活了。


    聽到林東的傳音,何雨柱點頭說,“易師傅,這些賬我們兄妹倆認,多謝這些年的照顧,這個人情我們兄妹倆一定會還的。”


    易忠海點頭說,“你們兄妹倆都是好孩子,說實話,這些事開始我不想管的。”


    ——“你大媽總說,不是自家孩子,管的多了,隻怕會成為仇人,管的少了,那自然就是沒盡力,心裏也不落忍。”


    ——“柱子你二十歲了,也長大了,可以獨立帶妹妹生活了。”


    ——“昨個我已經給大清寄了一封信,以後他再郵寄東西,會讓他郵寄到軋鋼廠裏,直接寫你的名字,我這個鄰居就不參與了。”


    ——“今天,當著眾鄰居的麵,就是把這件事交代清楚,希望大家為我易忠海和何雨柱兄妹做個見證,易忠海說完話,深深鞠了一躬。”


    何雨柱兄妹聽到林東的傳音,也是轉身對著鄰居們鞠了一躬,說了聲,”謝謝大家這幾年對我們兄妹倆的照顧。”


    兩位管事對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


    就像程師傅開始時候說的一樣,他們隻是做個見證。


    全院大會結束,林東看著程金秤正走進家門,不,應該說是程嶺山。


    不抽煙不喝酒,這是林東一開始對程師傅的印象。


    這種男人在這個年代真的很少見。


    因為生活壓力大,又沒有其他的娛樂方式,很多男人寧願老婆孩子少吃點,也會把自己買煙酒的那一份錢擠出來。


    閻埠貴閻老摳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


    他那個節省勁,別說是在這個大院,在整個南鑼鼓巷,誰不知道。


    就他這樣的男人,還是照樣抽煙喝酒。


    對國內這種現象,林東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個年代,沒人宣揚什麽抽煙有害健康,也很少有人說什麽喝酒誤事,說最多的是舒筋活血,能睡個好覺,明天上班有精神。


    中院林東家,


    許大茂兄妹,何雨柱兄妹,方正兄妹,吳家兄弟,程春喜加上林東整整十個人。


    何雨柱買的那二斤牛肉,一斤花生米,自然就不夠吃了。


    林東隻得假裝去了趟放東西的倉庫,拿出三十斤野豬脊骨,三十斤白蘿卜,讓何雨柱燉了一大鍋。


    好吧!上麵肉少,交任務也不值錢,就打算讓小夥伴們啃著玩。


    “林東哥哥,我今天覺得好憋屈。”——何雨水畢竟年齡小,之前計劃好的事,突然讓易忠海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有些接受不了。


    “雨水乖,不管怎麽說,易忠海對你們兄妹還是有恩的,有那封信在,即使你爸回來也是同樣的結果。”


    方正上前一步說,“小雨水,賬本讓我看看唄!”


    何雨水沒有拒絕,把賬本遞給了方正,頓時五六個小腦袋都圍了過去。


    “東哥,要不要收拾這老小子一頓?這次你就別管了,我找幾個人套他麻袋。”


    許大茂說這話的時候,林東感覺他的眼神不對勁,他看的不是易忠海,而是賈東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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