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石頭都大了,葉思存和李月鬆都是自己的好朋友,結婚不能隻請一個。為了減少兩個人見麵,卓石盡量把兩個人分開安排,但是什麽都阻擋不了葉思存這個人間麽蛾搞事情。


    葉思存可以搗亂但是不能溜走啊,婚車少了一輛,卓石怎麽跟女方家交代?


    卓石馬上打給葉思存說:“剛剛我話說重了,你快回來,少一輛車我沒法解釋。”


    隻聽到電話那頭呼呼的風聲中葉思存喊道:“你說什麽?我聽不到。”


    卓石回頭求助李月鬆,李月鬆不冷不熱地說:“葉思存自己有數,不用急。”


    很快葉思存就回來了,開了一輛火紅的法拉利f430spider,車上的婚慶花朵都裝飾好了,比卓石的保時捷更拉風。葉思存把車開到李月鬆旁邊撩漢,卓石是徹底不敢跟葉思存說什麽了。卓石在路上把所有的神明祈求了一遍,保佑他的婚禮順利進行。


    “餵。帥哥,婚禮結束之後,要不要去喝一杯啊?”葉思存喊道。


    李月鬆目不斜視。


    “你不用不好意思,卓石不會攔著你的。”


    李月鬆仍舊沒有半點反應。


    “幾年不見你聽覺退化了?”葉思存加大了分貝。看著李月鬆西裝筆挺,麵不改色的樣子,葉思存如果不是開著車,就直接跳到李月鬆車上了。


    婚姻也沒能改變李月鬆半點,出了門還是一副世界欠他錢的架勢。


    “老同學見麵你至少打個招呼吧?”


    李月鬆仍是冷漠臉。


    葉思存幹脆不管李月鬆的反映了,自顧自地跟李月鬆說。他有好多話想跟李月鬆說,但是這麽多年沒有聯繫,如果兩個人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說,葉思存反而會什麽都說不出來。像這樣,兩個人開著車,隔著半條馬路,倒是有很多話可以先說出來。


    “你的小小白多大了?”


    “婚姻生活是不是很無趣啊?”


    “你這麽久不聯繫我,都不想的啊?”


    ……


    葉思存也不管李月鬆有沒有聽到,隻是把自己想問的問出來。


    到了新娘家,葉思存乖乖把車排在第七位,規規矩矩地停車接新娘。下了車也沒有去找李月鬆,特別消停。卓石難以置信地盯著葉思存,葉思存笑笑說:“看什麽?不得給你留麵兒啊?”


    卓石選的新娘很溫柔善良,沒有為難卓石就放人了。本來葉思存還想著如果是個活潑蘿莉的話,一定要鬧一鬧的,這麽一來倒不好意思鬧了,就在伴郎團裏找李月鬆。發現李月鬆壓根沒有帶伴郎團的領結。隨口就問卓石:“你沒讓李月鬆做伴郎啊?”


    卓石瞥了一眼李月鬆,什麽都沒說。


    葉思存馬上意識到什麽不對。卓石不擅長撒謊,有什麽不能讓葉思存知道的,他幹脆選擇不說。


    回去的路上,葉思存沒有開車,而是在李月鬆上車之前就跳到他的副駕駛,覥著臉說:“同學,我的車被人放氣了,可以送我回去嗎?”


    李月鬆什麽都沒說,發動車子跟上車隊。


    第2章 2


    2


    婚車開的不快,十月的風中還殘存著桂花香。李月鬆認真開車,坐在旁邊的葉思存沒有了安全距離,安生了不少。


    “好久沒有跟你排排坐了。”葉思存比劃著名前麵說,“如果前麵放個黑板,就跟高中時候一樣了。”葉思存去看李月鬆的反應,現在隔得這麽近,即使戴著墨鏡也能看清了。


    李月鬆的嘴角上揚了一下。李月鬆的上下嘴唇厚度相當,不太容易看出表情引起的變化,但是李月鬆開心的時候,嘴角的邊邊會微微上揚,不在側麵發現不了。


    以前跟李月鬆坐過同桌的葉思存卻是把這個秘密深記於心。看到李月鬆是開心的,葉思存放大了膽子,伸手去摘李月鬆的墨鏡。李月鬆知道葉思存會這麽做似的輕易躲開。葉思存沒摘到,作勢要打。


    李月鬆摘下墨鏡給葉思存,葉思存明顯看到李月鬆的眼中有笑意。


    “你能不能消停點?高中一年配三副眼鏡,全都被你給搞壞。現在臉上還留著疤。”李月鬆說。


    高中的時候,葉思存跟李月鬆鬧別扭,葉思存生氣,作勢要打李月鬆,李月鬆沒在意,也沒躲。葉思存一記飛拳打爛了李月鬆的眼鏡,碎了的眼鏡在李月鬆的眼角留下了一個綠豆大小的疤。


    “不給你留點東西,你怎麽能記住我?”葉思存挺得意,“現在學聰明,改戴隱形眼鏡了?”


    “沒有,你手裏的墨鏡就是我的近視鏡。”


    葉思存不相信,戴上墨鏡一看,果然有度數。李月鬆近視500度,現在就跟瞎子開車似的。葉思存把墨鏡還給李月鬆,讓他戴上,李月鬆不接。


    “你戴上。”葉思存有點急了。


    “你剛剛不是搶嗎?送你了。”


    葉思存自認為已經很會玩了,可這麽多年過來,還是玩不過李月鬆,李月鬆是拿生命在玩啊。葉思存緊緊抓住安全帶喊道:“我要下車,放我下車,我還不想死!”


    李月鬆看了一眼葉思存的慫樣,久違的壞笑掛到臉上,緩緩說:“放鬆。你不是愛玩嗎?”


    葉思存突然想起來當年弄壞了李月鬆的眼鏡,他騎著自行車衝進花壇的事情。葉思存更加不淡定了。慌裏慌張的拿出手機喊道:“你再不停車我就報警!”


    李月鬆輕而易舉奪過葉思存的手機說:“剛剛不是你想坐的我車的嗎?”


    “我後悔了!”葉思存義正言辭,“我要下車。”


    “快到了,乖。”李月鬆笑。


    葉思存一路狂喊。


    李月鬆的車居然安全到達。


    葉思存解開安全帶,從李月鬆的車裏翻出來,捏著自己耳朵安慰了自己一會兒,血壓才降下來。李月鬆倒是沒事人一樣,下車,從西裝胸前的內口袋裏取出黑框眼鏡戴上。然後順了順西裝上的褶,瞥了一眼葉思存,帶著邪意微微一笑,轉頭往婚禮現場走的時候,又換成冷漠臉。


    葉思存看著李月鬆一絲不苟的模樣,心想,這輩子怎麽也逃不出李月鬆的手掌心了。


    到了婚禮現場,也就是那麽些儀式,葉思存身體做著伴郎該做的事情,視線卻一直跟著李月鬆。可是李月鬆看都不看葉思存一眼。


    終於儀式結束,舞台上開始表演節目,一個唱三句,兩句不在調上的歌手反而讓李月鬆看了好幾眼。這葉思存就不樂意了,趁兩個節目交替的空隙,跑到舞台上,搶過歌手的麥克風對著音控說:“一首《worth it》。”


    音樂響起,葉思存丟掉麥克風,跟著音樂把領結一扯丟掉,一邊熱舞一邊把自己的西裝脫下來丟到台下,每一個動作都性感火辣。


    男人跳熱舞通常會吸引女人,而女人的尖叫是熱場的最佳催化劑。很快,整個婚禮就熱起來。葉思存越跳越嗨,散開頭髮更加投入。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葉思存,葉思存的名字就迅速在婚禮現場傳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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