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預言家先生,想好去哪玩了嗎?”今天的伊莎瑞拉依然是金發馬尾,和上一次見到一樣,隻是略施粉黛,這倒是和英格蘭女人的個性很像。


    李響頗有些做賊般的感覺,謹慎的看看身邊,酒店的後門倒是非常安靜,從這裏出去,直通大街,而墨鏡、棒球帽、球員那裏借來的皮夾克,應該讓他和法蘭克福主教練這幾個字差的很遠了。


    “好了,李,放鬆一點,你現在的樣子和一個本地人沒有區別,隻要你別說話,沒人知道你從哪來。來吧!”伊莎瑞拉拖著李響的手臂,把他往外拽。


    “這一步踏出去,萬劫不複!”李響喃喃的用中文抱怨了一句,隨即完全走出了酒店的範圍。


    “你不知道這樣故意說一句中文是很不禮貌的事嗎?讓我猜猜你說了什麽?是不是什麽惡毒的詛咒?天啊,李,你或許想多了,我隻是代表倫敦歡迎你而已!對我來說,你太老了!”


    “好吧,好吧,讓我們看看被你代表的倫敦到底有什麽不一樣的。”


    從酒店的後門出來,就是大街,步行十幾米就有公交車站,兩個人站到隊列之中排隊,確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在這樣一個國際性大都市裏,他們現在就是兩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你在幹嘛?這裏還有出租車嗎?”李響看到伊莎瑞拉站在隊伍裏向前伸出自己的手臂,似乎要攔出租車。


    “不是出租車,是公共汽車。看到這個標誌了嗎?這表示公共汽車不會主動停靠,需要你在隊列裏招手才能停。”


    “小公共?”李響笑了一下,這和國內一些小城市裏的私營公交係統倒是很像。


    “看來不用等了,快!”伊莎瑞拉似乎看到什麽,拉著李響跑了兩步,然後直接從後門跳上了一輛公交車。


    “這太危險了!你……”


    “如果是你帶著我遊覽法蘭克福,我保證會聽你的話,絕不會隨便提出質疑。這種沒有門的公交車,在紅綠燈、堵車時,就可以這麽跳上來,懂了嗎?”


    李響看看四周,確實沒有其他乘客對他們的突然跳進車內,表示出異樣的感覺,看來真的是他錯了。


    “好吧,但我們連這是哪條線路都沒看清!”


    “上車再看也一樣,倫敦的公交係統遠比你想象的要好。”說到這句話時,伊莎瑞拉的表情充滿驕傲,但絕不是那種普通市民的驕傲,那表情就好像這些公共交通係統就是她設計的一樣。


    “現在,李,有想去的地方嗎?雙子橋?白金漢宮?威斯敏斯特教堂?或者是你喜歡的圖書館,我保證,大英圖書館比曼徹斯特圖書館大十倍!”


    “圖書館?不!我猜或許會有記者專門守在大英圖書館的門口,等著拍下我和你見麵的照片,你信嗎?”如果是遊客,李響或許真的會去大英圖書館看一眼,但現在,誰知道英國媒體會不會在那等他。


    “沒錯,完全有這個可能!”


    “我們去海布裏吧。”李響想了幾秒鍾,冒出一個有些掃興的答案。


    “什麽?瘋子!工作狂!”伊莎瑞拉顯然對這樣的答案非常不滿。


    “哈,恰恰相反,這是中國人才會有的多愁善感。去吧,看一次少一次。”李響的語調和表情讓伊莎瑞拉沒有再繼續質疑,她開始研究車內的道路指示牌,找出一條能通往海布裏球場的線路。


    ……


    誰也不會忘記06年亨利的海布裏之吻,9年的阿森納主場在那一吻之後的一個星期,就被推成了平地,然後變成了溫格親自參與開發的廣場、住宅區、商業街,總之變成了錢。


    聽上去很熟悉,溫格似乎很善於做這樣的事,對球員如此,對海布裏也是如此。


    雖然現在隻是04年,雖然李響明天還會帶著球員們去熟悉場地,但……這恐怕是李響最後一次以遊人和球迷的身份,去見這座偉大的球場最後一麵。


    在那之後,他是法蘭克福的主教練,他對海布裏不會有任何的複雜情感,唯一想的就是如何戰勝那裏的主人。


    印著紅色“ArsenalStadium”字樣的白色建築後麵就是海布裏球場,她經受過一戰炮火的洗禮,在二戰中救護過受到空襲的倫敦市民,她曾是英國最現代化的球場,也是今天逐漸落後的球場。


    歐冠八強賽還沒到,這裏也顯得非常冷清。大部分球迷早就已經得到了球票,這個時候,他們或許在酒吧裏和朋友們暢想這場比賽。來往的行人很少,隻有一些和李響、伊莎瑞拉一樣的遊人,拍照留念。


    “我們似乎進不去。”李響看到工作人員攔下了幾位想進去的遊人,今天顯然不是開放日,海布裏需要做維護,為周中的比賽做好準備。


    “讓我看看能不能找到朋友幫忙。”伊莎瑞拉調皮的笑了一下,青春的活力在她身上展現無餘。隨即她去警衛室借了電話,撥通了某個號碼,然後把電話又交給了警衛,再然後,李響和伊莎瑞拉走進了海布裏。


    “有個本地人真好。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碰巧在700萬倫敦人中,認識一個可以說通警衛的朋友的?”李響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顯然不是重點,如果連這種小事都辦不到,我想我壓根就不會帶著誰出來遊覽倫敦城。”


    進入海布裏,第一感覺當然是紅色的看台,英超球隊的主場,多半都是如此。把球場裝扮成主隊的顏色,讓每一個外來人都能時刻知道,這是誰的主場。不過坐滿球迷之後,當然也就看不出來了。


    然後是小,海布裏是英超中最小的主場,尤其是她的寬度,甚至連國際足聯的最低標準都沒到。


    現在李響和伊莎瑞拉站在低處還不覺的,但以前每次李響通過電視鏡頭看海布裏時,都在想會不會有第一次來比賽的球員,在橫向調度時,一腳把球踢到對麵的看台上。


    這當然是一種錯覺,球員並非是根據球場去決定力量的,而是通過他們的眼睛,判斷自己和隊友之間的距離。但無論怎麽樣,如果是法蘭克福這種第一次來比賽的德國球隊,恐怕真的需要適應一會。


    “你在想什麽?我打賭你一定又想到了比賽,而不是你說的多愁善感。”伊莎瑞拉調皮的揮舞手掌,在李響的麵前晃了晃。


    “好的,我錯了。我們到處看看吧,就像我說的,見一次少一次,兩年以後,這裏就會被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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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這倒不是什麽壞消息。”


    “對了,為什麽作為倫敦人的你,不是阿森納、切爾西、熱刺的球迷,而是曼聯的擁躉?這聽上去很像一種背叛。”李響心中以來的疑問終於被拋出,他對這個答案非常好奇。


    “是,我的父親是倫敦人,母親是倫敦人,表哥是倫敦人,妹妹也是倫敦人,親戚們都是倫敦人,他們也都是阿森納的球迷,所以呢?”


    “所以為什麽你不是阿森納的球迷?單純從感性的角度來考量,女性球迷著迷於阿森納的程度應該大於曼聯,畢竟貝克漢姆已經不在了。”


    “荒唐的理論!我就是不想和他們一樣,我甚至不喜歡倫敦這個城市,所以我才去曼徹斯特上學。算了吧,我們為什麽要說這個?還是繼續遊覽你口中這個見一次少一次的海布裏球場吧。”伊莎瑞拉不高興的撅撅嘴,當先走了出去。


    “叛逆嗎?”李響聳聳肩,他無疑打聽這些故事,就像伊莎瑞拉說的那樣,好好看看海布裏吧。


    ……


    一座球場,無論怎麽看,也用不掉多久的時間,離開海布裏時,還隻是下午四點。


    接下來的時間是去倫敦塔,出人意料的是,伊莎瑞拉的一個電話,又讓兩人進入了一間隻對王室成員和重要客人開放的觀光廳。


    威斯敏斯特教堂裏,小型的博物館也不對普通遊客開放,但李響和伊莎瑞拉依然可以被允許進入……


    “你是哪個王室成員的女兒?又或者是英國首相的親戚?還是說……你真的服務於軍情七處?”


    “沒錯,威廉王子是我的哥哥,我是伊莎瑞拉公主……笨蛋!你007看多了吧?等等,軍情七處是什麽?你確定你不是要說軍情六處?”


    “啊?好吧,那不是重點,現在,讓我用一頓晚飯答謝你帶著我遊覽倫敦吧。”


    ……


    大半天的倫敦遊,確實幫助李響舒緩了不少壓力,而和年輕漂亮的姑娘一起,也總是讓男人感到愉快的。


    到了道別的時候,兩人又來到了那條酒店後門的小巷。


    “怎麽樣?需要球票嗎?我可以進去拿給你。”


    “作為軍情六處的神秘特工,你認為我會拿不到一張球票嗎?”


    李響聳聳肩,確實如此,這個女孩顯然有著某種背景,但或許打聽清楚反而會讓一些事情變得複雜。既然如此,那就留到下一次再到英國時再打聽吧。


    當然,下一次,或許就是明年了,阿森納已經是歐冠八強中最後一支英超球隊。


    李響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馬克已經送來了一份簽到表,所有的球員都在十點之前回來了,看來他們和李響一樣,都還沒有被倫敦這座城市迷住,徹底忘記這場重要的比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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