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


    單飛從前並不知道謝天麟有著這麽強的控製欲——深度的激吻與輕柔的觸碰交替著,謝天麟讓單飛保持著高昂的情慾,更多的渴望。


    真蠢,他應該有。他在本職工作上幹得非常不錯,不是嗎?單飛輕聲的嘟囔在舌底化成急促的喘息,他知道自己喜歡這種感覺,雖然有點怪異——平生頭一次,他在性事上不是主動的那一方,但感覺真的不壞。


    謝天麟無聲地咒罵謝擎,這混蛋沒有告訴他,他把單飛傷得這麽重!


    輕輕地把唇烙在青腫醜陋的痕跡上,他小心地避免帶來更多的痛楚,他知道單飛不滿意他離開他的嘴——這個員警對著他皺眉,而且,在溢滿欲望的眼中塞進了一絲指責。


    “不,那不是全部。”謝天麟對單飛微笑,他輕聲喃呢,輕柔而又沙啞。


    在單飛滑動喉結有所反駁之前,他輕輕地啃咬他的下巴,直到喉結。他用柔軟但卻強硬的舌頭用力地從齒間的fèng隙中舔過,感覺到那突出的軟骨因吞咽而顫動。


    單飛想自己肯定說了什麽,在謝天麟沿著他的鎖骨一路往下舔的時候,更像是某種含糊的呻吟,他甚至挺起身體,在謝天麟啃噬他的辱頭,同時用那該死的、靈巧的手指玩弄著另一邊的時候。


    他知道自己身上帶著很多被擊打的瘀傷,但是他永遠也想不到腫熱著的受傷肌膚,能在感受到小小的刺痛的同時,得到更強烈的快感。他覺得不能忍耐了,因為到了極限的渴望。


    謝天麟知道單飛在催促他,他用硬挺的器官摩擦頂撞著他,不,他認為還需要等待,他會用更多甜蜜的酷刑折磨單飛,直到他的快感堆積如山,直到他隻剩下極度的渴望,那時,他會給他無可比擬的快樂——如果他想要。


    現在,他來到單飛的雙腿間,用溫暖的口腔包裹住他。


    這是絕對美妙的滋味,但,顯然,並不是全部。單飛感覺謝天麟在作弄自己!“唔……該死的,動一動你偏癱了的舌頭!”


    他咬牙切齒地低聲咆哮,把手指埋進謝天麟柔軟的黑髮中。就是那樣……不,這個黑社會確實該死!他想,在謝天麟的舌尖應邀如羽毛般輕柔地刷過他敏感的尖端,緊接著叉淘氣地躲起來時。


    他想咒罵謝天麟,但那得在他不再感覺這麽癱軟無力時——他可憐的肌肉維持著繃緊而顫抖的狀態太久了,就像剛剛跑過一場見鬼的馬拉鬆。


    不夠釋放的炙熱,也不夠放棄的冷淡,這該死的溫暖會害死人!在謝天麟坐起身,離開他時,單飛開始自暴自棄了,急切地想要擺脫這種無法滿足的拉鋸戰。或許自給自足很不錯,他混亂的大腦在想,甚至沒注意到謝天麟又做了些什麽。


    他來到那兩粒飽滿的小球前,用舌尖勾勒描畫它們,然後,就像是不經意地,濕軟的舌頭向下遊弋,他舔過拘謹的洞口。


    單飛身子一顫!那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但絕對不是反感。


    從心底升起了一種蘇蘇的麻癢,就像有一簇絨毛在他的體內騷動,更多的液體潤濕了分身,他咬住了嘴唇——不,他不是一個會因為性慾而羞恥的人,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


    謝天麟安撫地扶著單飛,他甚至感覺到了掌中軀體微微的戰慄,有點不確定單飛是不是喜歡。


    他抬起頭,當視線碰到那雙沉醉在欲望之中,潤澤晶亮的黑眸時,他知道自己的擔心純屬多餘——他的愛人很喜歡這種觸碰,無論是他的手還是他的舌頭。而這種認知,天知道,讓他胯下脹痛難耐。


    當充分潤滑的指尖探進身體中時,單飛全身的肌肉反射性地繃緊。他不是後悔……他隻是……不,他不知道。


    “放鬆,單飛,”單飛聽到謝天麟柔聲地說:“我不會傷害你的。”


    他相信,真的。


    他深呼吸,努力嚐試放鬆自己,他不承認是害怕,但勃發的欲望有些萎靡,直到謝天麟再次將它含進口中。


    這一次,謝天麟纏繞上單飛的精體,他取悅著單飛,用他的所有。他感覺到單飛的興趣重新回到身體中,挺動著盆骨企求更深入的接觸,他滿足他,應用他全部的深喉技巧,同時,輕輕地抽動著停留在單飛體內的手指。


    詭異的運動沒有帶來什麽痛苦,就像輕柔的按摩一樣,它在自己的體內滑動,單飛粗重地呼吸,體會著說不上舒服的感覺。


    驀地,突如其來的僵直震顫襲遍全身!不是分身受到刺激的快感,單飛完全無法描繪!


    他以為自己在she精,但又不完全一樣,she精前的騷動充斥全身,單飛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渙散,他喘息著,有點痙攣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謝天麟。


    在單飛放鬆了身體的時候,謝天麟又再添加了一根手指。他貪婪地注視著迷亂在情慾中的愛人,根本不能夠做到移開視線哪怕是一秒鍾。


    他感覺自已就快爆炸了,但他不想冒險。他探過身去,用空閑的那隻手拉扯著、撫摸著單飛的辱頭,他們的唇舌跳著最野性的貼麵舞蹈,他無法控製深入單飛的手指運動的速率。


    不行,他要瘋了,撤出手指,謝天麟慢慢地進入了單飛。


    他居然在幹單飛!


    就像他無數次幻想的那樣!


    “嗯……老天!”推擠壓力帶來的痛楚,和摩擦點燃的星星點點的快感綜合在一起!單飛低聲呻吟著。他用力地握住謝天麟的手臂,短促地喘息。


    謝天麟的眼中滿是忍耐的痛苦,他等待著,詢問著單飛,直到他允諾地點頭。


    本能比技巧的性愛占了上風,在單飛適應地接納了謝天麟之後,極度狂野而猛烈的交歡拉開帷幕。應和著單飛的需求,謝天麟提供了快速而深入的穿刺。


    短促、低沉地呻吟、咆哮,脫力地喘息。兩具汗濕的身體交疊糾纏在一起,直到喪失發音能力的高cháo。


    完美。如果讓單飛評價。


    夢幻。謝天麟這麽想。


    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已經漆黑。


    下午進門時是那樣匆忙,並沒能分散出一點精力來拉合窗簾,單飛能藉著窗外的光亮看清整個房間,還有……依偎在身邊的人。


    小心地移動自己的身體,他不想驚醒額頭抵靠在他肩膀上的愛人。顯然他的男朋友還處在睡眠中。


    單飛可以判斷謝天麟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他側臥蜷縮著身體——當然這不是因為房間過分寒冷。一張床單足夠了,單飛同樣躺在一張床單下麵,這溫度相當愜意——這是一種力求保護自己的姿勢。


    平穩的呼吸輕輕地衝擊著單飛的肩膀,這在單飛醒來之前可以忽略不計,但此刻,天哪,這絕對是惡劣的性騷擾——雖然犯人主觀意思並不明確。


    難以忍受的蘇癢一波一波地,攻擊著單飛本來就已經十分脆弱的心髒,更別提那隻隨意地搭在單飛赤裸著的腰胯上的手,帶來的灼熱。


    緩慢地,他抬起手,猶豫著落在了謝天麟的下頷。


    他的自控到此為止已經消耗殆盡了,ok,他頭腦中現在所能想到的就是……fuck及其相關,隻有這一件事。


    有些粗魯,但卻盡量放輕動作,他托起那張低垂的臉孔,在看到原本幸福地閉合著的,薄薄的眼皮輕微地顫動起來的時候,單飛吻下去。


    “呃……”謝天麟的半聲驚叫被淹沒在密合的四片唇辦中,但是,他很快就扭轉過頭。


    這是單飛絕對沒料到的,他得到了狂亂的抗拒。謝天麟保持著沉默,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在掙紮,動作是如此地驚慌而雜亂無章,以至於除了把自己卷進床單,他沒得到多少有效的結果。


    “是我,是我!”單飛迅速清理掉懵懂迷惑的神情,把奮力掙紮的謝天麟抱進懷裏花了他不少力氣,但謝天謝地,他還是做到了。“別怕,是我,單飛。”他輕聲地在謝天麟耳邊呢喃,“不要怕。”


    謝天麟的推拒軟弱了下來。“是個噩夢。”他的聲音低沉而幹澀,“沒嚇著你吧?”


    謝天麟不是在詢問,因為他自己實在是比較像被驚嚇到的那一個,身體還在微微地顫抖。無論如何,他是在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把呼吸和心跳都拉回正軌。


    “我嚇著你了,嗯?”把額頭抵壓在謝天麟的額頭上,單飛輕聲、但卻固執地追問道:“為什麽?”


    “就像我說的,是個噩夢。”謝天麟堅持道,開始了下一輪的,不太激烈但是很強硬地掙紮。他要脫離開單飛的擁抱,至少退縮到床的另一頭去。


    “你猜怎麽著?”並不買帳地哼了一聲,單飛攏緊了擁抱著謝天麟的手臂,“你的男朋友恰巧是個經驗豐富的員警,他知道什麽是假話。”有點氣惱地在男友的耳邊命令道:“告訴我,讓我幫你。”


    “我說過……”


    單飛用嘴唇蓋住了謝天麟的嘴唇。他不想聽更多的謊言,或者,更糟,是傷感情的話。


    不,他不會給他說出這個的機會,他想知道,到底是什麽讓自己的愛人即便在睡眠中也這般驚懼惶恐,又是什麽令他一邊拚命地抗拒,但卻一邊維持著不合常理的沉默。


    或許,這就是謝天麟一直這麽蒼白而憔悴的原因,又或者是它把他推向單飛,一個跟他背景完全相反、甚至是矛盾的人跟前。是它令他這麽渴望單飛?


    不……單飛感覺到一種難言的苦澀。他不想去猜測,但卻無力製止自己的探尋。


    那到底,該死的,是什麽?


    謝天麟不想合作,他真的一點也不想。但是單飛溫柔地吻他的時候,所有的力氣和狂躁的掙紮登時化為烏有。


    四肢綿軟地被包裹在被單裏,他微微地張開嘴,被動地接受單飛。意識裏非常明白自己軟弱無能得令人感覺可恥,但是,他可悲地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完全屬於自己——每當單飛向他貼近一分,他便淪陷一尺,讓他怎麽抗拒?


    親吻從口唇漸漸攀爬到了眉梢,單飛安撫著懷中順從的愛人。每當謝天麟收回全部冷硬的戒備、表現出這樣的柔弱時,他都會感到心髒憐惜地緊縮。


    “我愛你,寶貝,我愛你。”他宣誓般地輕聲說。他不知道,他隻讓安撫自己的愛人,無論是因何而來的惶恐,他都不會畏懼。


    “那是很久以前。”謝天麟輕聲地喃喃道,從緊縮的被單中伸出手,他環擁住單飛的肩背,寬闊,強悍,而且如此地溫暖。“我不懂,什麽都不懂。他走進我的房間……”


    把麵孔埋進單飛的頸窩,他平靜著不自然的呼吸。如果還能夠控製,他絕不願意多展示出一分該死的脆弱。


    這沒什麽,這沒什麽,這不算什麽!惡狠狠地,他對自己說,早已經過去了!


    “我讓他對我做了……那麽下流的事……許多次。”聲音依舊維持著冷漠,但是沒辦法抑製,那一絲水汽凝結在上、下眼瞼絞合在一起的睫毛上,沾濕了單飛的肩膀。“我沒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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