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回到家的秦長榮看著呼呼大睡的小紫如,香甜的睡相哪裏還有想念爸爸的模樣。


    “你呀,害得爸爸連夜回來,還說等爸爸回來。”秦長榮不滿地捏了捏小家夥的鼻子。


    一旁的夏曉晴輕聲說道:“好了,不要弄醒孩子。”


    說完,拉著丈夫走出房間。


    “孩子睡覺怎麽不關燈?”秦長榮見小紫如房間的台燈沒關,於是詢問。


    夏曉晴回道:“她前天去別人家看鬼片,回來後就要開著台燈睡覺了,還叮囑我們不可以關她的台燈。”


    秦長榮不禁笑道:“她不是最怕鬼的嗎?”


    夏曉晴無奈道:“我哪知道她,大白天在人家家裏看鬼片,看完後大喊大叫地跑回來說嚇死人了。還問家裏有沒有鬼片,她要播給別人看,要嚇唬別人,還想去外麵買........”


    聽著妻子絮絮叨叨講著家裏的瑣碎事,秦長榮感覺很安心。


    回到房間看見嬰兒床上同樣呼呼大睡的兒子,走上前看了好一會兒,說道:“幾個月不見,樣子都不一樣了。”


    夏曉晴笑眯眯說道:“當然不一樣了,那時候才多大,現在快會爬了,整天咿咿呀呀的,把小紫如的玩具丟的到處都是......”


    秦長榮笑道:“小紫如看見弟弟亂丟玩具,不罵他呀?”


    “當然罵,不過罵了也沒用,這孩子好像不怕姐姐,還要姐姐抱他,不抱他就哭.......”


    ....


    夫妻倆說著,屋外傳來汽車的聲音。


    秦長榮知道父親回來了,走出房間,看見父親從屋外進來。


    “爸。”


    秦懷明看見兒子回來了,嗯了一聲,問道:“幾點到的?”


    “剛到沒多久。”秦長榮接過父親的公文包,把公文包放好,回到客廳給父親倒水。


    秦長榮嗅到父親身上散發的酒氣,問道:“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


    “小紫如不阻止你?”


    秦懷明想起大孫女,笑道:“我跟她請示過了,她批準的。”


    今晚省裏舉辦元旦慶祝晚宴,小紫如也跟著家人去參加了。


    秦懷明作為楚江省一把手,是晚宴的主角,不喝酒顯然不太可能,於是特意向小紫如‘請示’。小紫如看向奶奶,見奶奶點頭,這才叮囑爺爺隻能喝一點點,不能喝醉。


    秦長榮笑嗬嗬聽著父親講女兒在晚宴上的趣事,聊著聊著,聊到了今年的“嚴厲打擊”,問道:“嚴厲打擊的情況怎麽樣了?”


    秦懷明說道:“還在繼續,要持續到二月。”


    秦長榮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聽說現在很多地方“公檢法”聯合辦公,很多都是先定後審,許多案件還沒審判,罪名就已經定好了?”


    秦懷明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你想問有沒有冤假錯案吧?”


    秦長榮嗯了一聲,說道:“公檢法聯合辦案的效率確實高,但打擊報複、貪功這類應該也會有吧。”


    秦懷明點頭說道:“這個在我們省出現過,所以我們省在上訴這個環節保留了意見。”


    秦長榮又問道:“我還聽說很多地方上訴後的審判結果也是提前定好的?”


    秦懷明搖頭說道:“別的地方政府的處理方式可能會有讓人誤解的地方,這個在我們省是嚴格嚴厲執行的,我們省的工作指示是可以重判但不能亂判罪名。嚴厲打擊也到了收關階段,許多案件都會重新審查,特別是上訴案件和證據模糊不明、界定不清的案件,我們重點關注。


    省裏為這事專門邀請了各社會人士召開座談會,征求對省嚴厲打擊行動中‘誤判’的意見建議.......”


    在這場嚴厲打擊的背景下,大部分地方政府把“打擊團夥”任務層層分解,量化到各個實戰單位,落實到每個警察身上,並對立功的警察進行獎勵。


    完不成任務有“批評”,完成任務有獎勵。這樣的工作分配製度很容易滋生出“問題”.......


    秦長榮說道:“老秦你這樣慢吞吞、繁瑣的‘嚴厲打擊’會被人上訴的呀。”


    秦懷明說道:“我們省早幾年就開始重視治安環境了,較其他省份輕鬆一點,自然有精力放在更多的細節上。”


    秦長榮想想也是,自從父親上任楚江省二把手後就一直改善楚江省的治安環境,如今當了一把手又抓治安工作,自然輕鬆不少。


    秦懷明不想在“嚴厲打擊”這個問題上過多討論,看向秦長榮問道:“聽說你們集團虧了幾十億美元?”


    秦長榮聞言,猜到父親應該是看到了泰國政府在國際上的報道,說道:“假的,沒有那麽多。”


    “沒有?泰國統計局的數據。”


    “我們大概虧了五億左右。”


    “那數據都是假的?”


    “數據是真的。”


    秦懷明疑惑了。


    秦長榮簡單解釋:“我們在拋售泰銖的市場上虧損了四十億美元左右,但我們在其他市場上賺了三十多億美元,所以整個大概虧了五億美元左右。”


    秦懷明問道:“泰國政府怎麽不報道?”


    秦懷明說道:“他們在製造我們失敗的報道,怎麽可能會把盈利的事告訴大家,如果我們虧了這麽多,還怎麽跟他們打這麽久的戰鬥。”


    秦懷明點點頭,覺得有道理,也沒聽說上頭有什麽大的消息,畢竟自己兒子的資金有一部分是國家隊的,國家隊在開始就購買了大動脈集團發行的十億美元基金份額。


    “有把握嗎?”


    秦長榮說道:“有,泰國的外匯儲備差不多要沒了。”


    “他們還有多少?”


    “我們估算,大概還有一兩百億吧,我們準備加大資金拋售泰銖了。”


    秦懷明點點頭,說道:“有信心就行,你們與美帝國資本合作時要小心,別被人家坑了。”


    “嗯,目前來說,我們與美帝國資本的目的還是一致的。”


    秦長榮知道,與索羅賓等美帝國資本在港島金融市場上的戰鬥是必不可免的。


    秦長榮其實有些期待那天的到來,自己都布局好了,索羅賓等資本要是不來,那就真是浪費自己一番心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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