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聽娘子的。”江書白眉心舒展開來,剛才背上的情緒煙消雲散。


    人都是會成長的,寶寶哪日真的到畢業那一步,他也有功勞。


    他相信他不會與寶寶走上敵對的那條路。


    至於為什麽他很確切的得到肯定的答案嗎?因為宸王一黨在爭取常言。


    假如常言同意與宸王強強聯手,就不會出現他心中所述的那些問題。


    常大哥肯定會複仇,他必然要與人聯手,那麽宸王的可能性極大。


    話說常大哥真是常勝將軍的話,那麽他的敵人是誰?


    以前他問過娘子這個問題,娘子沒有回答他。


    如今舊事重提,謝南衣沉默半晌道:“相公,你想朝堂上敢與宸王公然作對的又有幾個?


    能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寥寥無幾,你說還能有誰呢?”


    “太子啊?”江書白瞪大雙眸,難以置信。


    “或許吧,又有誰清楚呢?畢竟常兄弟的身份至今是個謎,一切隻是咱們閑暇之餘的胡亂猜測。


    或許常兄弟隻是個大家族為爭財產,被兄弟毀容嫡出公子哥也沒準。”


    “也對,甭管常大哥是誰,有什麽大來頭,他永遠都是咱家三個孩子的幹爹。


    有些事點名不妥,琢磨太細對自己也沒有好處。


    有句老話總講好奇心害死貓,咱心中有數就好,至於常大哥愛是誰是誰。


    娘子,你說我這麽想,算想開不?”江書白問。


    “嗯,相公,你永遠記住一句話,咱們不過是一介草民,永遠鬥不過官。


    因此常兄弟就是咱倆要抱緊的大腿,也關乎到咱們一家的生死。


    李群兄弟的大腿也要抱緊,畢竟咱們沒有吏部尚書之子這樣的親戚。”


    江書白點點頭,早晚有一天他的兒子會借著常言與李群的勢力往上爬。


    常言與李群過得不好,對他們也無利,畢竟不是所有人願意獻出自己的粗大腿讓他們夫婦兩個抱的。


    想到這兒,江書白拿上謝南衣新烀好的大肘子去李府找李群。


    忙了一天,肚子早已餓扁的李群不客氣的接過熱乎乎,色香味俱全的大肘子啃下去。


    大肘子烀的很軟爛,一口咬下去可以用入口即化四個字來形容。


    “江大哥,嫂子的手藝真好。”李群吃下一個有他兩個手掌大小的肘子後,摸了摸自己吃撐的肚子道。


    提起謝南衣的廚藝,江書白極為自豪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娘子。


    不是我跟你吹,我娘子的手藝那是一絕。


    可惜她生為女兒家,否則絕對是個好廚子。”


    “江大哥,這話真不假。”李群對於江書白的話表示肯定。


    謝南衣的廚藝甚至比宮中那些禦廚們還好,隻可惜投了個女兒身。


    若是生為男子,搞不好這會兒進宮當大廚的幾率還是蠻大的。


    不過江書白為何忽然提著食盒來找他?有什麽事情需要找他幫忙?


    請他吃大肘子背後的目的又是什麽?


    “江大哥,最近是否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李群試探道。


    他不信謝南衣沒有任何祈求就給他做一個大肘子吃。


    “沒有啊,你瞧瞧你瘦的衣裳快撐不起來了。”江書白捏了捏李群的胳膊。


    一向厚臉皮的李群難得鬧了個大紅臉。


    其實他也不曉得自己害羞個什麽勁兒,然而的臉蛋子莫名其妙臊的慌。


    兩個大男人之間碰下胳膊多正常的事,不知為啥他有種自己像小雞崽子一樣被老鷹隨意用爪子鉗製住,飛向空中的感覺。


    李群默默望了一眼渾身都是肌肉,超壯實的的江書白。


    江書白這種壯實與大胖子的壯實是兩個極端。


    他喜歡江書白這種,看著很有安全感爆棚。


    故意錯過這個話題,李群叫來管家去庫房拿了十包糖果、五包茶葉、五匹布匹和十包糕點,外加五套文房四寶。


    整個配置是按照江書白家人口來分配的。


    一開始江書白強烈拒絕,甚至於李群撕吧起來。


    兩個人你推我搡間,江書白一個用力不小心扯壞了李群左胳膊的衣裳袖子。


    李群身上穿著的是由八十兩一匹的緞布料子縫製而成的長衫。


    見狀,江書白懊惱的抓了抓頭發,不好意思道:“縣太爺真是不好意思,你看衣裳多少錢一匹,我賠你。”


    聽後,李群低頭瞅一眼自己壞掉的衣裳,當即脫下來丟在椅子上,無所謂道:“不用賠,我再換一個就好了。”


    說著,讓管家回房間去取同樣價值八十兩一匹的白色長衫。


    這條被江書白撕壞的灰色長衫,讓管家丟掉。


    單單布匹就高達八十兩銀子,這一身下來最少得有個一百多兩,丟了多心疼啊。


    江書白急得眼睛骨碌骨碌轉,在管家抬起右腳即將邁出門檻時,他豁出自己這張臉製止管家,並征求李群的意見。


    得知江書白想要壞掉的衣裳,李群微愣,不理解道:“江叔,衣裳壞了你要它幹嘛?


    我房間有買來沒穿過的新的,一會兒我讓管家拿一身送給你。”


    “謝謝縣太爺,我要這一身就行。”江書白堅持己見,李群隨他而去。


    等謝南衣從房間出來,江書白目送李群府中的車夫離開,將東西拿向主屋。


    “怎麽帶回來這麽多東西?”謝南衣疑惑的看向擺了一桌子的東西。


    “縣太爺給的。”江書白解釋道,並手動比劃深刻還原了他如何與李群撕吧中扯壞了李群左胳膊的衣裳袖子。


    盯著壞掉的衣裳,謝南衣道:“回頭拿去大哥家,讓大嫂給三身小孩子穿的衣裳。”


    “娘子,咱閨女也穿灰色的啊?”江書白抽搐著嘴角。


    哪有小姑娘穿灰色衣裳的啊?多醜啊。


    “不是,另外一身是給李信穿的。


    你拿回來的是人家哥哥的衣裳,不得給人家弟弟準備一身?


    回頭你問問大嫂,長衫料子不夠,改做短衫。”謝南衣提醒。


    目光落在旁邊的布匹,五種顏色的布匹都是價值三十兩一匹的細布,摸起來非常柔軟。


    如果和那身壞掉的緞布料子製作而成的衣裳來講,柔軟度和舒適度差遠了。


    不愧是昂貴的布料啊,差距真大。


    選了一匹淡紫色的布料後,謝南衣將江書白從李府帶回來的東西分類,分給江歲年兄妹三個,當然她與江書白的那份提前留下來。


    收到糖果與糕點的江歲年兄妹三個很開心,連平時很少笑的江歲年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三個孩子沒有吝嗇,當即打開一包糕點分享給常時兄妹三個,隨即又分給他們兄妹三個一人兩顆糖果。


    晚些時候,幾日未歸家的常言主仆三人來謝南衣家中蹭飯,待看到常時兄妹三個,白扇驚呼:“小少爺,你們三個怎麽在這兒?”


    說完,意識到自己暴露什麽的他閉嘴,心虛的抬頭望向牆麵。


    “小少爺?他們嗎?”江歲安含著糖果問。


    其實他心裏清楚,自家大哥跟他提起過常時兄妹三個來曆不簡單。


    萬萬沒想到真讓他大哥分析對嘍,常時兄妹三個果然跟他幹爹有關聯。


    “原來是常兄弟的弟弟妹妹們,我說的他們兄妹三個給人一種親切感。”謝南衣莞爾一笑,望著先是挑了下眉,隨即眉梢緊往中心一塊兒湊的常言。


    “哦~原來你們是幹爹的弟弟妹妹啊,那以後我們就兄弟相稱了哦。”江歲安順著謝南衣的話往下講活躍氣氛。


    他捏了捏常玉的臉蛋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怪不得你的小臉嫩白嫩白,皮膚細膩快掐出水來,合著你是大家族的貴公子啊。


    你說你也是小小年紀體驗什麽不好,體驗吃苦?”


    見到自家親人,又聽見江歲安的調侃,常玉情緒激動道:“我才沒有特意體驗吃苦呢,我是真苦。


    家中親人受二叔連累,均被發往苦寒之地。


    我們是宸王暗中脫了關係,一路將我們送來平縣。”


    聽到宸王二字,常言的眉頭蹙的更深了。


    他明白宸王此舉的用意,他心底實在抵觸,不想跟他摻和到一塊兒。


    雖然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可宸王與他是一路子的人,他太清楚和這種人合作的風險有多大。


    強強聯合,複仇的幾率很大,可他與宸王都是太子一黨的眼中釘。


    換作是他自己無所謂,他不想牽連謝南衣一家。


    現在看來,有些事情不是他刻意回避就能阻止的。


    他不同意,有人也會比他同意。


    目前為止,從綜合方麵考慮,長遠下去他確實需要一個能力很強的搭檔。


    兩個人一起排兵布陣,向同一個敵人發起總攻。


    對於宸王的私自安排,常言心中有怨氣的同時心中夾雜著一絲感激之情,至少他知道他的家人暫時是安全的。


    雖然與常時兄妹三人相認,他同意常時兄妹三人繼續做江歲年兄妹三人的書童與貼身丫鬟,等他為自己申冤,洗刷自己身上的賣國賊、叛徒等罪名後,再讓常時兄妹三個恢複真身。


    通過常時兄妹三人的自我介紹,謝南衣一家得知常時的真名叫常晨軒,常玉真名叫常晨斯。


    至於常笑笑的真名為常雲歌。


    大名得知後,江歲年兄妹三個依舊親切的稱呼他們的化名,好比謝南衣夫婦兩個知曉常言真名為常元一,還是會叫他為常言。


    提起常言,謝南衣心底一直有個疑問。


    憋了好幾年的她,終於問出來。


    “常兄弟,你的左臉是真傷還是化的?”


    “嫂子想必已經清楚答案了。”常言意有所指。


    聞言,謝南衣沒有往下問。


    人皮麵具她知道,但是將人皮麵具製作成毀容模樣還是頭一回聽說遇見。


    常言天天戴,和真實燒傷的沒什麽差別,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有絲毫破綻。


    要麽咋說有些錢得專業的人來賺呢,誰能想到人皮麵具有一天出現毀容款的。


    她沒有往下深挖,該她們知曉的早晚都會傳到她耳朵裏,不該她知道的她從不多問。


    有時候手中掌握太多秘密,也不見得是好事。


    少知一個秘密,多活十年啊。


    難得與親人相認,常言主仆三人罕見的在家裏待了半個月才外出。


    他跟隨謝南衣等人去江邊野炊。


    將買來的整隻雞、鴨和黃花魚分別放在三個搭好的木架子上烤。


    由他、謝南衣夫婦兩個親自看著火候,白扇、白棋則是時刻監督江歲年六個的人身安全。


    一個時辰後,謝南衣將烤好的雞、鴨、魚刷上提前調好的料汁。


    隨後江書白接手,將烤好的雞與鴨用匕首分解開來放進盆裏,方便提供大家夥兒吃。


    謝南衣坐在藍色的碎花布前啃著在家鹵的豬蹄兒,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有人踩樹枝的微弱聲音。


    她示意江書白與常言兩個,與此同時,常言瞬間也察覺出危險在向他們一步步靠近。


    等到謝南衣淡定的啃完一個鹵豬蹄,她的麵前赫然多出十多個黑衣人。


    瞥了眼自己精心製作的美味,她隨意掂量一下手中的骨頭,朝最中央的黑衣人額頭丟去。


    骨頭差一個大拇指甲蓋寬度的距離欲要和最中央的蒙麵黑衣人來個親密接觸。


    這時,最中央的蒙麵黑衣人從容的一個轉身,輕鬆躲過骨頭的襲擊。


    在他的示意下,所有蒙麵黑衣人一起朝謝南衣等人襲去。


    左躲右抓住黑衣人的手臂,再來一記大力踢襠,在她看來踢襠是最好的治敵方案。


    男女之間力氣差距很明顯,尤其是在同樣功力麵前,耍上一招非常手段,贏的希望才會增大。


    被謝南衣挑中的倒黴蛋兒,此刻雙腿夾緊,疼到丟下手中的劍,俯身雙手捂著自己的疼痛點。


    “有那麽疼嗎?不就是輕輕踢了一腳嗎?”謝南衣望著疼的滿頭是汗的蒙麵黑衣人小夥伴兒們先後倒在地上,幸災樂禍道。


    曉得常言武功好,沒想過他武功高超到可以以一敵十。


    看來敵人想要解決掉常言除了出其不意外,還需要多培養幾個和常言一樣武功高強的殺手,否則想要除掉常言還真不容易。


    “你瞪我幹什麽呀?我好心關心你,你這人不知好歹。”謝南衣笑著看向瞪她的蒙麵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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